“是他自己不遵从医嘱,我理不亏!”荆水易仰天长啸,事实却是,在多次逃亡中,他渐渐将一门手艺掌握到炉火纯青——易容术。
......
“大约有几百个人。”齐无为捋了捋胡须,自言自语道。
他知道那日围剿凤裕山的人马在这里全军覆没主要是因为王座对根基浅薄之人的作用,而那些妖奴在他与齐殃到来之时和遭遇黑淄衣与白锦袍时全部隐藏在这山林里,可能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最叫齐无为后怕。
那么他们已经走了,是不是代表齐殃也走了呢?要不要进去查看呢?齐无为有些纠结,因为带走妖奴的可能是妖将,也可能是制住妖将的齐殃。这时,他想到一个人,这个人驱动了他进入查看。
“庸者应该还在里面,我答应黑衣要将他带回。”
出乎齐无为意料,沿着齐殃之前所指之路,到的是与最初遭遇齐殃完全不同的一处所在,不是天然形成的山内开阔地,而是一处被搭建出来的宫殿。
殿门大开着,佛光普照着,金色光辉中,一个如同琥珀的东西漂浮在半空,内中熟悉的倩影正沉睡着。
此情此景,齐无为胸口如同遭受重重一击,下山两年来不曾有过的悲恸涌上心头,他浑身充满了力量想要咆哮出来,牙齿却死死咬合在一起,他走路时别人看不出半分轻功身法,却闪电般的冲到金光井前,一掌将之击得粉碎。
他隐约感觉到包裹住齐殃的那层液体不简单,于是他脱下长袍,冲了过去。
双手接触到那里时,皮肤上激荡起白光,传来的只有刻骨般的疼痛和更清醒的感知,齐无为立刻想到这该是无名璞玉的效果之一,即使不会受伤,却也不能将痛感一并排除,白锦袍的剑刺过来时,确实有被划过的感觉,但她不能将剑刺入,所以没有引起较大的反应。而当初齐殃先硬接庸者刀招,后来又实实地接了我两掌......
衣物一接触到那层液体,便立刻烂作尘埃,这并引起他的注意,眼前一丝不挂的玉体,也并没让他有什么顾忌。齐殃,被他从那里面一把拉了出来,漂浮的液体失了核心,再难维持形状,向破碎的玉石一般,一点一点掉到地上,最终颜色都察觉不见,只看着与一滩水没什么两样。
齐无为知道齐殃因为同命咒,不会被妖将杀死,但齐殃的遍体伤痕仍叫齐无为心痛,他紧紧搂住齐殃,把她的头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终于可以理智地咆哮出来了:
“快告诉我!怎么将那璞玉还你!”
“你不会死的,你快说话!”
“齐殃!”
周围瞬间黑了下来,怎么了,难不成那液体入眼了?
“我得佩服你,这种情况下你都能入梦。”
终于有光亮了,却不是他想见的白光,而是石桌上的灯盏。齐无为平静了下来:“你知道我如何能将璞玉还她。”
明灯公子轻松道:“我知道,你也知道。”
“我并不知道”
明灯公子又一脸诧异,“你觉得她会死?”
“她不会死。”
明灯公子站了起来,“那你觉得她听不见?”
“她不会听不见。”
明灯公子拿起灯盏,转身离开,“是啊,那只能说明她没顺从你,怎么让她顺从呢?这对她心仪的男人来说,不该是个问题。”他的声音越来越远,齐无为梦里又黑了下来。
“心......仪......为什么是我?”齐无为仍然迷惑,刚黑下来的眼前却又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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