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将没有带走金光井,后面似乎的确不会有与他作对以至于他要用这种手段对付的妖类了,但他带走了修佛者那具干枯的尸体。
......
荆水易起得有些晚了,至少他起时,那张长铺盖上只躺着他一人了,奈何站此刻如同一家客栈,客人都坐在桌子旁,桌上没有各种美酒佳肴,只有简单的干粮和水,客人们聚精会神的盯着故意挪开桌子留出的空地中一个人影,那人影在舞剑。荆水易不止一点惊奇,首先他惊奇这人影竟是痴儿,然后他发现痴儿的剑法进境真是只能用“古怪”二字来形容。
一旁某位客人一边鼓掌一边称赞道:“郑小哥儿这无疑真称得上是少年才俊啊!”
“嗯?郑小哥儿?”荆水易立刻想起来一句话:
“我二人是彪云山双煞,我是逐鹿彪郑歆,这位是我哥哥扰鹤云韩昱。”
这是二人出发前商量好在上路后对外宣称的名号,因为以荆水易的想法,要去寻那传说里大漠中的永远太平所在的人,多半是在江湖里混不下去的无名之辈,这随便编出个山和名号糊弄过去应该是很轻松的。
这时,另一位客人抚须笑道:“先前在中州府的中州剑会见识过隋遇笙隋大侠的绝技,郑小侠的剑招与他老人家十分相似,莫不是他老人家悄悄收的弟子?”
痴儿一脸茫然看向荆水易。荆水易只在心中骂着那个发问的人,“这混帐!我都把剑法改得面目全非了还叫你看出来?”荆水易没出声,只用唇语告诉痴儿:“你师爷。”
痴儿点了点头,“哦,隋大侠是我师爷。”
那发问者笑着比了比大拇指:“难怪有这一位少年豪杰啊!”他的笑容却收敛下去了,“隋大侠好像只有那一个徒弟,那你师父......唉,算了!以和为贵吧!”随着他这句话讲出,站内的人除了阎三全都换掉赞赏的态度,以鄙视的目光看向痴儿。痴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做,默默走到长铺盖距离众人最远的一个位置躺下背过身去。荆水易跟过去,拍拍他肩膀说:“别伤心,你若提你家老爷的名号,这儿的人能活剐了你。”
那话就算是开玩笑,却也距事实相差不会太远,荆水易此刻内心的震撼是确实存在的,这里的大部分人去过中州府,知道中州府的名人和事情,那就不至于是无名之辈。他开始有点担心继续待下去或者出发之后会遇到什么熟人。
“店家!几时出发?”
“原就在等你醒来哩!”阎三一边打扫,一边回答道。
一个客人的慵懒声音传来,“终于要走了,我半年前没赶上上一次,就不得不在这睡了半年啊!”荆水易冒出冷汗,他是这么说的吗,不是在说笑吧?
阎三神色轻松,捧出一堆堆黑色的东西分发给众人,是一件件兜帽斗篷。阎三说:“披上斗篷后去水缸边舀碗水喝下哟!风火催命,别出马虎!”他不知怎的偷乐起来,荆水易走近问:“怎么了,什么喜事儿?”
阎三笑道:“送完你们这一波,下一波得等半年之后了。我呀,在覆海城购置一处房产,娶了个老婆,走完这一遭就回去生娃咯!”
荆水易本就欣赏他性格敦实,听了后忍不住替他欢喜。
阎三喝过水后,对荆水易说:“韩大爷,请!”
“请!”
阎三将众人用绳子系到一起领出门走去,他只直走,这在众人眼里是来时的路,但没有人会质疑他,他就是这儿的权威,他的路就是众人完成心愿的最大倚仗。阎三下了命令:“低头!”众人将头低下,仅凭绳子确定阎三前进的方向。
狂风吹着斗篷不住地晃动,有些风灌入斗篷下,只感觉火辣辣地疼,而众人一是带了这斗篷,二是临行前喝过一碗水,该是不仅保护众人没有受伤,也减轻了风火过身的疼痛。
就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许多人双足已经迈不动了,只靠着前面的人拖拽而行,荆水易也在仰仗前面行人的行列。他偷偷抬头,发现前面竟然只有阎三一人在使劲,竟是他一个人强拉着这一群人前进,只能暗自惊奇。
阎三在粗重的呼吸中吼出一句话:“抬头吧!见识见识伟大的风火孤城!”
那是荆水易有生以来见过最大的城,城墙之高,墙垣之长,都要远超盛平王朝的都城——中州府的衍天京。而盛平王朝是这天下最强盛,疆域最广的国家。他没来得及开口赞叹就因精疲力尽倒在了沙子上,整个队伍中现在也只有阎三还站着了。风火孤城的城门像是巨兽之口,由机关控制上下而开,一队人马从中走出,皆着白色兜帽斗篷,除了颜色之外,与阎三一行所穿的样式并无什么不同。那一队人马转眼便到了阎三跟前。
阎三先讲道:“你们何必出来相迎呢?叫我像往常一样带进就好了嘛!”风火孤城那一队人马领头的却问他:“你家世世代代都做我们的领路人吗?”
阎三笑道:“哈!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领头人摘下兜帽,他的毛发不算浓密,但都打着卷。
“你上一代领路人没告诉你孤城出人来迎代表什么吗?”
阎三哆嗦地思考着,不断有黄豆粒大小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流下,“我......我不知道......”
领头的告诉他说:“这代表你这一行人,只能入城一个。”阎三缓缓回身看向众人,他们都倒在沙子上了,阎三问道:“你们要找的是哪一个?”
风火孤城的人马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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