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对不住!我......”
......
雨前的沉闷,使雨后齐无为的心情更加舒畅,他取来玉生的摇椅,坐在上面安逸地抽着炼心叶,观赏着山外的景色。玉生曾耐心地劝导他在摇椅上时,应该捧着一本书才够fēng_liú高雅。他却如实说自己天生异于常人,一双大手习武不得,从文不得,虽读得千百文,却写不得半个字,捧书在怀,犹如刚刚泄欲之后的贤者却遭挑逗般力不从心,使出粗俗之言,才惊得那“璞玉”远远将他避开。
事实却是这段话除了论述自己的状况,其他皆是从荆水易那边学来的。齐无为本人虽是不修边幅,却倒还算是洁身自好,他若倾心一人,对别的异性便不会有什么应有不应有的想法,更莫讲学荆水易放纵己身,出入于花街柳巷,结识一群情妇相好了。
“若”字可以立即去掉,这一人真实存在,即便是炼心叶化作烟雾穿过他的鼻口,他也时时想着那人的身影和名字,对那人的相思,贯穿于他每一条艰苦无聊的旅程,每一个难以逾越的目标,作为支撑他坚持的动力,作用却要强于他背负下的每一个责任,和每一条牵挂于他的情感。
他呼出一口烟,烟似在他面前变成一个“欲”字。
“寡义的齐无为哟......”他看着烟雾,眯着眼自嘲道:“什么时候啦?想点有用的吧!”
这时,他听见什么声音类似脚步声或者鞭子抽打的声音“啪!啪!”地从山下越来越近的传了上来,正是从那登山台阶而来,他从摇椅上跳了起来,守在台阶前,等着那声音的主人来临。
那人终于在转角处现身,小而灵活的身影,一步迈上四五个台阶,却算不上“巧”更谈不上“轻盈”,他用力粗犷而奔放,是以能发出那么强烈的声音。
齐无为看得呆了,这样不遗余力地折磨自己或许是苦修的一种,他还会无视那人登山的轻易,惊叹一声“傻子!”,但当那人影离得近了,反倒比远远看着更小了,这便惊得齐无为说不出话来了。
跑上来,站到他面前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只有四五岁模样的小男孩儿,孩童赤膊着上身,双手叉腰,呼吸不能再平稳地问他说:“你是谁呀?我没见过你。”
齐无为二话不说,就地蹲下,伸手一把握住孩童的腿。这是人的腿吗?这是血肉吗?说不清楚这到底更像石头还是更像金属,恍惚间,齐无为没能听进孩童的话语,“你干什么?”“你有病呀?”孩童猛地抬脚踢到他脸山,炼心叶的药效在这一脚过后荡然无存。重击之下,齐无为晕头转向,慢慢昏睡过去。
......
旭宁王停下了马,从马背上取下一个长条布兜,这看来便是他装着佩剑的剑袋了。
“啊!王爷!”齐案的声音自前方传来,他从山里走出,向着旭宁王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的,就是剑盟的成员了,旭宁王见到了一些熟面孔。齐案热情地拉着旭宁王的手臂说道:“快请进!快请进!”身后之人应声让出一条道路来。
旭宁王对齐案说:“我身后还有两人将到,留几个人接待一下。”
齐案连连点头道:“是是是!”
剑盟的本部,正在这截刃山之内。就是说,这山只剩下一个“壳”,把它内部掏空了,便是剑盟之人集会议事之处。
旭宁王进到这其中,为两件事惊讶:
一是依循常理,山腹之中应是何等封闭?但旭宁王进入后只感觉仿佛置身于雨后的树林般神清气爽,即便高悬在四周石壁上像是种植的不过是照明的火把而非是活着的草木。
二是剑盟中人尽皆出去迎接,腾出地方来正叫旭宁王看清了这内中的布置,这里出奇的开阔,也是出奇的干净。一块平地没有任何起伏,其上也没有任何摆设,他可以想象在这里站起或坐下都是那么随意,齐案不会因盟主的身份高高在上,受人仰视。这种异于常态“武林关系”让他有了一丝新奇的感觉,也让他不得不接受,身为一个王爷,只能凭借武力才能在这有说得上话的权利。
旭宁王说道:“收到你们来信,我便迫不及待要见识天下第一剑的现世了!”他说得平静,内心却也有些激动,他早就听说轩辕流星铸艺高超,但他想不到这也是体现在轩辕流星本人的名字上的,“流星”二字,足以描述他完成一项作品之快了。
齐案不说话,只想着人群中看去,他目光所及,无关之人皆退让两边,最终留下夏一平孤零零一人,夏一平怀中抱着一把巨剑,面色平淡,他向着旭宁王迈动步伐时,才稍微显出有些不自然。
夏一平两只手将剑举起,庄严肃穆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剑盟中人无不感慨这剑气势是多么的雄壮,好像如果旭宁王本人不在场,他们便会一拥而上将旭宁王指定的夏一平击毙当场,再开启一场争夺宝剑的大战。
但是赞誉之辞愈加荒诞,齐案,隋遇笙等成名人士无不感受到其中掺杂着浓厚的对参与制定这计划之人的讨好之意。
旭宁王眼中这剑也的确算是一把好剑,一把说不准便会超越自己手中剑的好剑,但对于以睥睨之姿立足剑界的他来说,却是没办法以夸张的神态来表达惊讶。
“你喜欢这把剑吗?”旭宁王问道。
夏一平目不转睛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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