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可差点让你栽跟头了!”
那人回头与她相视一笑,没再多说话,走进了比武场地,这一身夜行衣与背后所负之剑已不需对重要的人做任何解释了。
“这是小苍回的礼节。”远处观望的老光棍说道,“小苍回曾告诫年轻人:显露本领要适当得体,不然就会招致不公正的待遇,你看那小子如果一口气赶进来翻上台去,所有人都瞅着他,那就是不得当了。但他用轻功赶到前面,再自己走上去,这就很得体了。”
“我知道呀!他就是苍回的人......”齐无为说。
“小黑”慢慢走上比武场地去,正席中某个世家的代表忽地站起身来喝问道:“你是哪一家的子弟?”
但见得小黑的嘴在动,却没有声音传出,那人高声说道:“众人静下来,我在问他话呢!你是哪一家的子弟?”一时万籁俱静,“小黑”的话语如同飞虫振翅,却能钻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我名——安秋凉。”
这一句话可以回答很多问题,也可以表露很多感情。站起的人慢慢坐下,他的锐气不知怎的被这一句话削去大半。
峋尊王眯着眼睛注视着他,看了很久忽地惊讶地站了起来,却也吓得说不出话来。
“贵客峋尊王。你认得他吗?”旭宁王大声问道。
峋尊王表情怪异地指着安秋凉说:“我认得,他背后之剑......”一语道出,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注视着安秋凉背后的剑,他默默将整把剑带着剑鞘拿到自己面前,平端在双手之上,说:“那么......安卢国的王爷,能请您代我说一说这剑的名字及由来吗?”
安秋凉这一句话讲出,许久得不到回应,却是将大部分人的目光转移到了峋尊王身上。这时不随着大部分人的,就只有妄与痴儿了。妄只目不转睛地盯着安秋凉,而痴儿,只在安秋凉与妄之间来回打量。
僵持许久,峋尊王竟不得不为这一人妥协了,“好吧!此剑本无其名号,但它原先的主人却是有名,若要强问这剑的名字,将它主人的姓名冠与‘之剑’二字前便可了。那么但愿我接下来这段没有敌意的话,能不让上朝之人反感。”
“此剑是‘鲲鹏雷帝之剑’,鲲鹏雷帝是当今安卢国王血鸦风王与我及其他几位尊王的父王。在我国内,贵族尤其是统治者成年后若要独立闯荡,便会在万物生灵与天地气象间选出代表自己的符号绘出自己的图腾,那将成为他与他之追随者身份的象征,当人们出席重要场合时,他的图腾会是人们着装服饰的主题,而当人们领兵打仗时,图腾则会出现在他们的旗帜和私下铸造的铠甲与武器上。在我父王治下......曾有一段时间,全国的贵族和平民,尽皆侍奉着‘鲲鹏雷’图腾,再找不出别人图腾的存在。”峋尊王说道,他面色之中有着骄傲与怀念。
远处的齐无为与老光棍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已不知多少次问过彼此:
“怎么还不开打呢?”
峋尊王又说道:“那一段和平安详的日子,我国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繁荣,到这儿之后我时常会想,如果那繁荣再持续几年,或许我们就会建起一座不亚于衍天京的都城。但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测。那一天,我的父王忽被传召前往他称臣纳贡,百般信任的宗主国,一去三年未归,杳无踪信。长王兄带随从前去寻找,也没了消息。又过了两年,一个已改变自己图腾的人找到了他曾经效忠的主人,并带回到往日繁华,现时却是一片残破的都城。那再不是我认识的父亲了,有关他这人,我只能记得这些......他说他将佩剑赠予救助他的一家人,那家人若受他拖累,安卢王室,必将对其后人负责扶持,不得忘恩负义。”
听罢峋尊王讲述,安秋凉本露出几颗牙齿的笑容变成不露齿的了。他不准备开口,似也不用他再开口,台下离得近的人大多是江湖人士,却也对这国家间的情仇恩怨十分敏感,他们自然察觉的出是盛平王朝对这鲲鹏雷帝动手,又牵连了救助收容鲲鹏雷帝的安家。这些个江湖人士来自天下各地不限于盛平一处,自然对这国家的颜面无太多拥护之意,一时为鲲鹏雷帝与安家的境遇抱不平之声四起,喧闹中安秋凉默默打量着在台上原本交流着的各家子弟,不论男女,年龄,在他眼中都像是没长大的孩子。他笑容未变,一一收下了孩子们脸上的愤怒与恐惧,却有一个不合群的胖子笑着向他走来。
“竟然是他!”痴儿惊讶道,这个胖子他与妄是见过的。
“鄙人祝则顺,幸会!”对这安秋凉,那胖子祝则顺的话却是十分少。但这胖子却好像对其他人的影响很大,仅这一句话说出四下的喧闹声忽地听了。
齐无为说:“居然是九鸾山礼剑山庄祝老太爷的幼子祝则顺,老太爷八十多岁高龄,育有二十三个子女,当他宣布这祝则顺是他最后一位子女时,谁都知道次子以后前途无限。现在他年纪轻轻,却已变了礼剑山庄的作为,由‘礼出为剑’,变为‘收剑作礼’。”
老光棍问:“你怎么知道的?”
齐无为答道:“周游天下,行至九鸾山,到他家吃了几顿饱饭,老爷子人还不错,就是......”齐无为意味深长地看着老光棍,“老婆太多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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