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忠廉的父亲岳长天,我的目标人物,他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锒铛入狱。于是他暂时取消了两日后的出差计划,开始筹措如何才能把他那宝贝儿子从局子里给面弄出来。
这几日岳长天跑前忙后,上下打点。费了不少的财力和关系,好不容才把岳忠廉接回到家中。
“你这名字!我算是给你白取了,你瞧瞧你做的这些事!让你老爹我的颜面何存啊!”父子二人回到家中,岳长天立刻就对着他的儿子当头爆喝。
没想到这小子非但没有认错,还顶嘴道:“我又没不忠不廉!反倒是那个郭林,毫无忠义可言。”
“你小子还敢顶嘴,他有无忠义关我屁事!又关你屁事了?出了事,人家拍屁股跑了,留你顶黑锅,你……”岳长天越说越气,竟然一口气没上来晕倒在沙发上!
被儿子气的血压直飙的岳长天不得不把出差的计划一再延后。经过一阵的调理休息后。最终,他把出差时间定在了我扔那半只烟的十一天后。这一切的一切都跟我预计的一模一样。
再说老王处理完老伴的后事,心情极度消沉萎靡,整个人这几日郁郁寡欢,根本就像个没了魂的行尸。和他一起出车的大柱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想趁刚接的这趟去w省的物流,带着老王去那儿全国有名的几个旅游景点散散心,改善一下心境。
老王本是几番推脱,却怎奈盛情难却,也正好大柱临时找的一个伙计家中要事,这趟车老王又坐在了他的副驾驶的位置上,再加上睡铺上趟着的小刘,他们三人一起走上了高速路。
老王心情依然非常糟糕,一路无话,也很少开车。他们三人昨天早晨八点上的高速,没日没夜的一路奔波了23个小时。身心俱疲的大柱瞟了一眼晚上开了4个小时夜车此时正倒在睡铺上呼呼大睡的小刘,又看了看旁边昨晚睡了一宿,精神比他和小刘二人都好上许多的老王,招呼道:“老王,前面就高速出口了,你来帮我开会儿,我打个盹儿。”
老王哦了一声,帮他把住方向盘,两人换了个位置,不一会儿功夫歪仰在副驾驶上的大柱就已是鼾声四起。大柱那鼾声如雷贯耳,老王越听越是心烦,又不好意思推醒他,于是无奈就开启了车内的收音机想要找点有意思的东西听一下。
老王一连调了几个台,却是只能收到一个高速广播频道,老王无奈的只好把声音调了调,至少这音量不能被大柱的喊声淹没了。后排的小刘好似天生对噪音有免疫力,在发动机,鼾声,与收音机的多重音效下毫无影响,依旧在后排睡铺上做着春秋大梦。
此时,广播里忽然响起了播报早间新闻的声音,老王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到了路口,他便转向减速朝高速收费站开去。
此时突然新闻中的一则消息立时吸引了老王的全部注意力,“昨日14时,xx省xx市,一位八旬老人行至闹市区街头,疑因天气炎热酷暑难当,老人忽然摔倒在地一动不动,然而此情此情,众多市民却仅是在一旁围观,竟无一人敢上前搀扶……。”随着新闻内容在老王脑海中不断的地扩散流转,老王眼前早已一片模糊,他想到他的老伴,年仅62岁就因短时休克无人抢救,殒命路旁,谁能想到区区一个“xx案”对社会的负面影响之大已非三言两语便可以解释。在世风日下的当今社会似乎已经毫无信任可言,老王不住地感叹,又想起几日前老伴那可怜的身影。老王心头陡然升起一股恨意,他恨这个毫无诚信社会,恨那些冷血旁观的路人,老王越想越气,终于突破了自己理智的极限。眼前路口处的一群人又让他想起了老伴身旁那些围观者,他们似乎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兽,面目狰狞,摄人心魄!就在临近收费站不足10米的地方,老王狠狠地踩下了福田欧曼的油门……
岳长天按照计划昨天一早便坐着自己的尊驾,驱车前往浙江。今天7点多一点已然到达了高速收费站口,却不想前面一辆车在缴费时与收费员产生了一点误会,进而发展成为口舌之争。纵然他的司机在那里几次鸣笛,前方依旧吵得热火朝天,两方都分毫不让。随着争吵的激烈,路口处的人越聚越多,岳长天没有下车,他从来不喜欢看这样的热闹,正在他想如何脱身之际,忽然身后一个巨大的黑影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他涌来,他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地接受了这次巨大的冲击,轿车的后排座椅直接被顶过前排,岳长天在他生命的最后一瞬间似乎听到了他身体各处骨头断裂的声音。
路口处的一群人有些提前发现了那辆福田欧曼的不对劲,及早的闪向了一旁,但是仍旧有不少人被波及在内,这些虽然也在我的混沌系统之内,却并没有在我的计算之中。事故总共造成了5死9伤的惨剧,这已经算是一起重大交通事故了。
在这场事故中,方孝天就是一位重伤人员!我也曾了解到他在入院的十天后便与世长辞了,那时我的负罪感便无形中加重了一分。事实上对于很多人的死,我至今依然忏悔悼念,有些意外的波及范围太大,完全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但是为了抹掉目标,作为“杀手”的我必须尝试着泯灭一些人性!
“嘟……嘟……”两声汽车的鸣笛声把我从七年前的回忆中拉回到现实,此时李明静身上的白气已经消散殆尽,正探着身子拍方向盘上的汽笛按钮。
回过神来的我,这才发现,前面的道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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