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鸾的声音却很平静:“哦!这么看来,蜀山后辈的武艺倒是胜过我鹰教了?”
赤瑾已经感到浑身都在发冷,但额头上却在冒汗。她赶紧大声叫起来:“是他偷袭我的!我并没有输给他!”
“好了!”瑶鸾大声一喝,赤瑾立即就不敢再说话,然后,瑶鸾的语气又缓和下来,淡淡的说,“你先下去吧!”
赤瑾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握紧了拳头。她不甘心,当然不甘心,本来一直就觉得母亲对自己漠不关心,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去华山神兵决的机会,到头来却还是一场空。她咬着牙,心中的怒火在燃烧。但她依旧不敢去看那层黑纱,只能默默的转过身,朝门外走去。
鸣凤接着说:“启禀教主,属下此次去华山的路上,还遇见了二公主。”
“碧玲?”此时,赤瑾还没有走出门外。她一听到碧玲的名字,拳头握得更紧,浑身都在抽搐。但她始终没有回头,而是径直走出了鹰王殿。
瑶鸾也颇为惊讶的问:“玲儿?你遇见那丫头了?那你怎么没有将她带回来?”
鸣凤答:“本来属下已将她拿下,但半路杀出个不知名的剑客,使了一剂五毒散,将她带走了。”
瑶鸾问:“五毒散?”
鸣凤再次跪倒在地,说:“属下未能将二公主带回,请教主处罚!”
不想瑶鸾却长叹一口气,说:“唉!由她去吧!这个时候,她不在苗疆,或许也算是一件幸事。”
“教主何出此言?”鸣凤感觉这分明不是瑶鸾平常会说的话。
黑纱后面的声音沉默了很久,才又说道:“本教即将面临一场严峻的考验!”
“考验?”鸣凤越听越困惑,想鹰教自从创立以来,大大小小的考验就从来没有间断过,光是与中原武林的纷争就够激烈的了,现在的鹰教还会惧怕什么考验呢,而且是令教主都如此不安的考验?
瑶鸾的声音又停顿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说道:“我是指白发冰魔!”
“啊?是她!”鸣凤竟忘了自己本来是跪着的,嗖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变得苍白,眼睛瞪得巨大,“她……她不是被教主囚禁在江南吗?”
“呵!”瑶鸾竟笑了一声,“这或许就是天意!二十年前没有杀死她,终于让她又逃了出来。江南的教众腊月就听说了她重现于世的消息,算算时间,她也差不多该到苗疆了吧!”
整个大殿都沉默了,昏暗的灯光在风声中摇晃着。要说上一次冷秋浔被瑶鸾打败的时候,鸣凤还是个小女孩,只觉得印象中那个恶魔很厉害,但并不知道到底有多厉害。也许这种未知的恐惧,就同赤瑾见到瑶鸾时的恐惧一样吧!但现在,鸣凤的心里已不仅是恐惧,她和瑶鸾都必须接受这个挑战。于是,她干脆把心一横,说:“教主不必担忧,合我教上下之力,定能再次将那女魔头打败!”
“恩!”瑶鸾的声音却不如鸣凤那般洪亮,却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凤妹,鹰教就全拜托你了!”
虽然隔着一层黑纱,但鸣凤已经见到了她所见到过的最凄凉、最忧愁的瑶鸾。鸣凤的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眼眶也渐渐红起来。她点点头,说:“我鸣凤就是拼上性命,也要保护教主周全!属下这就去布置防御!”她俯首行了个礼,转身大步走出了大殿。
此时,在鹰教总坛的另一个角落,有个人正在冷风中拼命的舞剑,剑光时上时下,时隐时现,每一剑都由怒火铸就。“唰唰”的打得落叶纷飞,又“啪”的一声在石壁上划出一道剑痕,最后“砰”的将一块石板斩成两段。剑在她手中颤抖,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她就是赤瑾。
忽然,从赤瑾的身后传来了鼓掌声。赤瑾回头一看,鼓掌的是另一个年轻女子,头发不长,但额前留有两道弯弯的刘海,丹凤眼,樱桃嘴,一身白色纱衣,右肩上披一块鹰状的护肩。她就是与馨兰并列的鹰教右翼使馥菊。只见馥菊满脸笑容,一边鼓掌,一边走过来,说:“长公主的剑术又精进不少啊!”
赤瑾看见馥菊,其实并不感到惊讶,因为她们本来平日里就交往甚密。赤瑾这次离开苗疆已有半年,没想到刚一回来,馥菊就来找她了。但赤瑾现在可没有心情与馥菊叙交情,她的脑子里还回荡着刚刚发生在鹰王殿的一幕。所以,她只是随便回应了一句:“哦,原来是馥菊右使啊!”
见赤瑾闷闷不乐,馥菊也能猜到她定是在华山碰了钉子,便叹着气,说:“唉!可惜啊!可惜啊!”
赤瑾问:“可惜什么?”
馥菊冷笑道:“可惜长公主这一身武艺,却得不到教主的重视,实在是可惜啊!”
这自然说到了赤瑾的痛处。赤瑾狠狠的瞪了馥菊一眼,心中的无奈油然而生。她猛叹一口气,一把将剑插入地中,愤懑的说:“娘的眼里,就只有那个小妮子!”
正如瑶鸾并不是赤瑾和碧玲的亲生母亲一样,赤瑾和碧玲也不是亲姐妹。在赤瑾眼中,瑶鸾对她们两个人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这种差异使赤瑾的心灵从小就处于一种不平衡的状态。
这一点,馥菊当然早就心知肚明。她一边在赤瑾的身边踱着步,一边以一种哀叹的口气说道:“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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