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柱香时间,两人已回到住处,男子急奔进屋,带上宝剑和几颗丹药,重新抱起徒弟,往半山处赶去。
相比地势险峻的山顶来说,这半山处却是十分平坦,草木苍翠,奇花异果颇多,还有一段瀑布奔流而下,汇成一泓清塘,水中更有一白色小鱼,甘美可口,平时他们采集食物,均是来自这里。此时草地上躺着一名约二十岁左右的黑衣男子。银发男子走上前去,略一搭脉,感到好几股真气流窜,其运行方式竟和本门心法十分相似。“然儿,你把他扶起来坐着,为师要替他诊治。”童子虽然不解,刚想问原因,不过看师父严肃的样子,还是暂时打消了好奇心,依照师言,小心地将男子扶起摆成盘坐之资,两手成推掌状支撑着那男子的身体,免得他倒下。约摸一盏茶时分,那男子眼睛突然睁开了,虽然他脸色苍白,嘴角处还残留着血迹,但却掩饰不住秀美之色,他一看见白衣童子,眼光一闪,突然露出魅惑的风情,似乎要将人深深吸住。先前这童子没靠这么近地看他,还没注意,现在距离一近,觉得自己都快移不开眼光了。那男子见白衣童子如此看他,似乎早在预料之中,又微微一笑,童子顿觉心跳快了好几分,手一松,那男子似乎还没有多少力气,顺势就向他这边倒下去,紧紧靠住了这童子身体,头也重重压在童子的肩上。
“然儿,怎么了?”
“师父,这个人突然睁眼,我吓了一跳,手就松了。”白衣童子赶忙把黑衣男子重新扶好。银发男子收了功,将几颗丹药递给白衣童子,“你去打点水,喂他服下。再采点果子给他”
待白衣童子走远,银发男子起身走到黑衣男子前面,坐了下来,注视他好一会儿,也不开口。黑衣男子终于忍不住道,“好久不见,我是董维新,你就是我的师兄任明昭吧。你样子还是没变化阿。”任明昭轻轻点了点头,也不说话。董维新惊讶地看着他,“为何你不问我到这儿来作甚?也不问我何故受伤?”
“你若想说,自然会说。”任明昭望着远处那抹白色的身影,淡淡道。
“你还真无趣,就是这种样子师父才把掌门之位传于你的?真没眼光。”董维新不满地哼了一声。
“经脉混乱的人,最好不要妄动无明。”
“你!”董维新无可奈何地看着他,最后道,“师兄,师弟练玄玉功走火入魔,本想用信鸽告诉你,让你过来一趟,但是时间不等人,只好强撑着自己过来了,结果路上遭人阻截,好不容易到了你这山下,你的阵法又太过厉害,让我一肚子火。再遇上你那个没礼貌的徒弟,一言不合就动手,唉,我出道以来,从来没这么倒霉过!”
“师父,水来了!”白衣童子服侍董维新服下药,又喂他吃下几颗竹玉果,泉水清冽无比,竹玉果更是味美多汁,董维新顿觉精神好了不少。
“他是你师叔董维新,这是我的徒儿明然,你们也就此认识吧。”白衣童子惊讶地看着师父,怎么自己从来没听师父提过呢?不过还是双手抱拳,深深向黑衣男子鞠躬道:“董师叔,刚才真不好意思,一下就把你打晕了。”董维新恶狠狠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师兄,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任明昭面色淡然,恍若未闻,对徒弟道:“然儿,天色不早了,你准备一下晚饭,我先去重设山下的阵法。”又道:“师弟,你跟我徒儿一起回去。”话音未落,人已经在数十丈之外。
“师叔,你怎么皱着眉头啊,你还是笑着好看。”“你这个小鬼,一点礼貌都没有。你的师父虽然是掌门,不过看你这徒弟,就知道他这个掌门不怎样。”“师叔你才是没有礼貌,上山来也不自报家门,我问你你也不回答,不能怪我啊。不过,你还真的很弱,难怪当不上掌门。”明然停了停,又道,“还有阿,你最好不要穿黑衣,显得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像好人。”
董维新气得胸口一阵发闷。谁想到师兄布下的阵法跟师父教的相比,复杂了许多,绕是他聪明机智,总算推演出大概路径,才爬上山来,没想到就遇到这个白衣小童。记得分别之际师兄是一个人住的啊,难道是他的徒弟?可是师兄还没到收徒弟的年纪吧。那小童也实在太过急躁,问他话,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出手攻击。本想着凭自己武功,拿下这童子不在话下,没想到自己经脉已经受损严重,一运气浑身气血翻腾,如被万蛇啮咬,顿时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被那童子一掌击在胸口,一口血就喷了出来,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师叔,师叔,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你同意我的看法,不认为我不礼貌了?那就好啊,你放心,如今你伤在我手上,我也觉得很愧疚的,所以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明然还在那里喋喋不休,董维新越听越烦躁,“你给我闭嘴!”
“师叔你好凶,呜呜呜呜呜。我还打算多给你做点好吃的呢。”明然眼睛一红。从记事开始,明然便和师父在一起生活了,师父从来是和颜悦色,虽说有时候略显冷淡,却从未发过脾气,连高声说话也没有过,本来今天遇到这黑衣男子,化敌为友后知道是师叔,心中大为高兴,心想山上可以热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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