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还能有什么事儿,还不是那群精神病!”陈一峰皱着眉头,“精神病,精神病..玛德,跟这群疯子待久了,迟早我也得成了精神病!”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一看有点不对劲儿,赶紧追问了句,陈一峰犹豫了下,感觉想说,但又有点说不出口似的,我看他在那纠结,心急着急,就又问了句,“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你倒是说啊!”
“哎,这事儿..”陈一峰愣了下,扭身竟然去关上了门,然后回来坐在了我跟前,一点头说道,“这事儿..照理说我不该给你说的,但又事关你老家的事儿,所以...”
“啊,我老家..怎么回事,你..你快说!”我一听这苗头,赶紧追问,陈一峰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就这么给你说吧,昨晚上..不仅是三楼出了事儿,四楼也出了事儿,你老家来的,一个狂躁症病人...他把自己硬生生抓毁了容,扯断自己的舌头,然后把自己十根手指头...一点点吃了!”
“什么,吃了..”我惊了个激灵,心头一晃,心说..可千万别是他们憨根儿啊,我脑子一转,赶紧问了句,“老陈..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这人是谁?”
“是谁..我也不知道!”陈一峰摇摇头,从兜里弄出一张照片,“这是他的照片,你看看你认识不?”
陈一峰把照片递给了我,我刚一瞅,猛地就是一个冷颤,那是个老头儿..这老头儿很眼熟,眼熟的我恨不得一口吞了他,这人..正是找我买纸扎的王家事主!
一瞅我那表情,陈一峰当下来了精神,“怎么,老金,这人你认识?”
啊..我..”我愣了下,转瞬也醒过了神儿,陈一峰是个精神科医生,更是个心理医生,我知道..我一言一行,甚至一点表情神色都可能漏了破绽,我不敢实话实说,但更不敢尽编瞎话,我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我强装镇定的点点头,“对,这个人,我..我认识,一定认识,感觉很眼熟,好像从哪见过!”
“见过..你见过这个人?”陈一峰也惊了下,但我摇了摇头,继续装蒜,“见过..一定见过,但印象有点模糊,一时间..我也想不起来了!”
听我这一说,陈一峰摇了摇头,“哎,老金,想不起来就算了,别多想了,也不在这一时,啥时候想起来..再啥时候说吧!”
说虽然这样说,但说话间,从他脸上..我也略微了看出一丝失望,我感觉得出,这个人似乎很重要,不仅对我..对陈一峰也很重要!
忽然,我脑子里一闪念头,昨天的人名单里好像没这个人,我望着陈一峰,“老陈,昨天,那李主任给我的人名单里..貌似没这个人!”
“啊,这个..”陈一峰一下愣住了,脸色阴晴不定的变了下,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呃...对,昨天的那个人名单里,确实没这个人!”
“哦..为什么,这人有什么不一样的,为什么没这个人?”我急的问了句,陈一峰瞅着我,脸色有点为难,但还是点点头,“这个..这个人有点特殊,所以..不在那名单之列!”
“特殊..就跟鸠占鹊巢..占我老婆棺材的东西一样?”我追着反问了句,一句问的陈一峰语塞了,半晌,他纠结的摇摇头,“哎,我说老金啊,有些事儿..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你就别让我为难了!”
我愣了两秒,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算了,就不让你为难了!”
不过,一转念头,我又想到了点什么,望着陈一峰问了句,“老陈啊,我老婆的事儿..我就不多问了,但这个老头儿..既然你说都说了..就别给藏着掖着了,有啥事..给我一五一十的说了吧!“
陈一峰犹豫了下,一点头,“行吧,那这事儿..我就给你说说!”
“咱哥俩,我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其实说白了吧...这个老头儿,和昨晚死的那个女人..很相似,医学上,把这称为自残式自杀..对,就是自残式自杀!”陈一峰点头道!
我听得一愣,“自残式自杀,还有这种自杀?”
陈一峰点点头,“人在受到一定刺激后,都可能会有一些自残..甚至自杀的倾向,当然,一般人能都自我遏制,或者是自我调节!”
“但有极个别的人,因为某些刺激超出了承受范围,以至于无法遏制,更无法调节,才会有一些自残式自杀的行为!”
“但这种行为一般都是有目的性的,比如释放冲动,外界压力,甚至是自虐,到达一定的兴奋点,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如此,但这老头儿..我感觉有点不一样!”
“不一样?”我愣了下,“哪不一样?”
陈一峰摇摇头,“我也说不出来,只是一种感觉,感觉他这种自残乃至自杀的行为..不像是他所愿,不像是释放压力冲动,或者自虐兴奋之类的,反倒..更像是一种迫不得已!”
“因为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渴望,一种对生的渴望!”
“对生的渴望,他是迫不得已,你是说..是有人在逼他?”我惊的反问了句!
陈一峰愣了几秒,却又摇摇头,“不,不像是有人逼他的,反倒像是..”
话说到一半,陈一峰欲言又止的摇摇头,“哎,好了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有些事儿..还没定论,我也不敢随便跟你说!”
“哎,一想起这个我就头疼,再说下去,我怕我都得自残了!”陈一峰摇摇头,确实是一脸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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