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挠挠头,小乞丐傻傻地笑。
“可你不是吹埙的吗?怎么又变成箫了?”羽落问。
提到这个,小乞丐挺了挺胸脯:“不止这些,我会好多好多乐器呢。”爷爷经常说,自己天生就是掌控音乐的。
“哦?”羽落有些好奇,这么小的小孩能懂几件乐器?羽落本身比小乞丐大上一岁,所学的只有一个古琴而已,请的还都是名师教导,对音乐也有一些天赋,这么长时间下来无非就是入个门而已。
“你不信?”小乞丐不满地嘟嘟嘴,“我表演给你看。”收好箫,小乞丐抽出了两个有点相像的管乐器。其中一个是很熟悉的笛,竹制,左一孔为吹口,次孔加竹膜,右六孔皆上。另一个,正常人都会把它和笛子弄混淆,甚至还以为两个都是笛子,其实这个叫箎(chi)。
小乞丐做了几个深呼吸,将笛子横于嘴边,气息饱满均匀,吐音断奏少之又少,“唤音”、“送音”、“打音”、“倚音”、“颤音”等技术,被运用的淋漓尽致,演奏的是《姑苏行》(这首曲子是20世纪时创作,不是古曲,其实本不因该出现在这个时间段的),音色上“润、厚、松”与甜美,描绘了一幅江南水村的水墨景色。
接着又吹了箎,姿势有些怪异,它很像笛子,但是是用木头做的,出吹奏时,双手掌心向里,吹孔按指孔不在一个平面上。是上古时帝王的御用乐师班中主要的乐器之一,也是横吹的,但古制认为手心向着君王是不敬,所以在演奏篪时,两手心都是朝着自己的。小乞丐使用半孔指法(现已失传)﹐吹全了十二律,一曲《云》又被缓缓奏出。
抿了抿嘴,小乞丐得意地说:“我说我很厉害吧。”
“厉害。”羽落只能叹服,看她嘴唇发干,便把自己的水递给小乞丐,然后又问,“那里面放的是丝类的古筝和古琴吗?你为什么不一起表演给我听呢?”乐器分为八音,常见的有金类的钟,石类的磬(q),丝类的琴、瑟,竹类的箫,匏类的笙、竽,土类的埙、缶(fou),革类的鼗(tao)、雷鼓,木类的柷(zhu)。
喝了几口水,小乞丐看着羽落期待的目光,咬咬嘴唇道:“你想听吗?”
“嗯。”羽落想都不想地回答道。
“那好。”小乞丐呼出一口气,蹲下来抱出上面那层的古筝,盘腿坐在床上,演奏的是耳熟能详的《高山流水》,手指如精灵般在琴弦上跳动,一个个音符如瀑而出。和一个大人的技艺差不多。
不难看出小乞丐对弦乐上的造诣不如吹奏的管乐。
结束后,小乞丐脸色不自然地苍白了几分,额头上出现了一滴滴汗水,下床收好古筝,准备盖上盒子。
“诶,等等。”羽落出声阻止,“还有古琴呢。”
小乞丐擦了擦汗水,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会。”古琴正是他的死穴。
“你不会弹古琴?”羽落再一次惊讶了,古琴是每一位文人的必修课,历史上的孔子、李白等无一不是出色的古琴演奏家,可面前这个怪胎懂那么多乐器,却偏偏不会抚琴!
小乞丐失了刚才的骄傲,声音小了许多:“我,我看不懂琴谱。”
古琴谱是指法谱,不记音调,只记双手在琴上的位置和指法,很形象也很复杂。
那副羞涩而不知所措的样子惹得羽落笑靥如花,用手绢替他抹去额头上的汗水,笑道:“你这个怪人,明明什么都会,又什么都不会。”
尴尬地抽抽嘴角,小乞丐也说不出什么辩驳的话语。
“你不识谱。”羽落似乎想到了什么,小乞丐不过八岁,莫说是识谱,恐怕连字都不认识几个,“你是怎么学乐器的?”
小乞丐又有了些底气:“爷爷表演给我听,听一遍我就能记住每一个音,然后再自己试一次,古筝就是这么学的,管乐的谱子爷爷都给我用点画好了,闲着无事我也可以练练。其实爷爷也准备教我古琴的,可是他嫌我学古筝太笨,就生气得跑去睡觉,还不准我叫醒他。”爷爷是嫌我笨才会跑去睡觉的,恩,一定是。
每每听到小乞丐天真地说出爷爷去睡觉了这句话,羽落总觉心疼:“要不,我来教你吧。”
本这的是一片好心,可小乞丐摇摇头拒绝了:“不,爷爷说过不能向任何人学习抚琴。”
看着小乞丐坚决的样子,羽落扁扁嘴:“怪人,怪规矩。”
明明只相见了一天,两人却像相识了十年。第二天早上羽落就离开了,到了中午又回来了。自此以后的一年里,羽落每天都到草市上或是木屋里找小乞丐,听她演奏各种乐器。
这一年里,误将青梅作竹马,亦伴青梅。
一年后,羽落和小乞丐道别,临行时嘱咐道:“长大后一定要带着玉佩到皇宫里找我。”她没有说过自己的身份,她怕,怕当小乞丐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有所顾虑。年仅10岁的皇落羽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她想单纯地和小乞丐亲近,不带任何世俗气的亲近。
“恩。”紧紧地握着手里的玉佩,虽然此时的小乞丐还不知道皇宫是什么地方,但她已经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再见到羽落一次。她,有姓无名,身为一个小乞丐却拥有掌控音乐的天赋,本该孑然一生,却不知不觉地多了一份牵挂。一年的相处中,她没有说出自己的真正性别,甚至特地做了些隐瞒,她自己也无法解释这里面的原因,似乎她对羽落之间的感情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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