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印泽筠从远处赶来,灵筠掏出印家祖传金牌仔细看着。印泽筠也拿出烟火筒看着灵筠动作,只要将金牌砸在地上,意味着印家与大玄朝恩断义绝,便点燃烟火筒。灵筠借着月光仔细抚摸,微微一笑又小心放入怀中。印泽筠一愣,也将烟火筒又放入袖管。
灵筠挣扎推开太子,昂然背崖独立,双目严肃扫视了印泽筠与太子一眼,看着远处的树林露出笑意。印泽筠与太子看出灵筠意图,几乎同时大喊一声:“灵筠——”只见那人纵身跳下悬崖,还未回过神时只见一白影也随之跳下。
印泽筠跌跌撞撞跪倒悬崖边,不可置信望着这悬崖下的茂密丛林,摔下去便是粉身碎骨。这时太子的人也回来复命:“爷,还是让一人逃走了。”太子此时哪顾得上那些刺客,回神声便是一声大喝:“给我去悬崖下边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侍卫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觑,太子先领头跑去找下崖的路,侍卫不得已也跟上去。
不知在悬崖边上跪了多久,印泽筠回过神来胡乱两下擦干眼泪,想起灵筠之前托付更重要的事,用跪地发麻的双腿艰难站起来,又朝林中徐而渐疾地奔去。
素钗轻轻揉了揉后颈,回到院中烛火依然通明却不见人,唯有“旋风”在啃篱笆上攀附着的荒草。素钗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恐慌,步伐有些犹豫走到旋风旁;旋风是认识素钗的,因而很亲昵蹭了蹭素钗后又继续吃草去了。素钗轻轻抚摸了马脖子两下,见马鞍上有一块闪着光的东西,颇为奇怪地拿下一看,竟是免死金牌。
到底是怎么了?素钗似懂非懂,但就是不能将自己所知、所想的全部连贯的串联起来,如同一团乱麻理不清。似是只差一个线头让人抓住,一切才能解开。
就在素钗云里雾里想不清楚时,印泽筠气喘吁吁跑进院子。素钗如抓住线头似,抓住印泽筠一个劲问:“灵筠呢?为何只见马不见人?到底怎么了?这免死金牌是怎么回事?”印泽筠借故喘气,边想什么理由搪塞素钗,又素钗问免死金牌才知,原来方才灵筠逼迫太子交出的竟是免死金牌。“灵筠……”印泽筠停顿了一下,脑中想好所说,“太子来后,两人便讲和了。方才一起回城内去了。”
这话闪烁其词,又不说个清楚,再看印泽筠眼睛还红红的,更是心虚不敢直视自己。素钗心中“咯噔”一下,声色俱沉,问:“到底怎么回事?!”见印泽筠咬咬唇不说话,素钗牵过旋风翻身上马,轻轻一提缰绳,旋风撒蹄即跑。印泽筠想去拦,又忌于旋风的性子,只能着急慌忙跟在后边。
马是识途,通人性的。旋风顺着原路跑回到悬崖边上。看着眼前断崖,素钗隐约知道怎回事,但仍不能确定,或是不敢相信,提步微微颤抖往崖边上走去。印泽筠见后当时想不开,忙去将素钗拉住,“素钗莫想不开,灵筠不惜拼上性命便为保你周全,若是你想不开而寻短见,灵筠泉下有知如何安心?”素钗全身一颤,缓缓转过身,双目含泪,声音哽咽道:“到底怎么回事?”印泽筠咬咬牙便将事情如实道来。
素钗双目微闭,手中摩挲着金牌,眉间尽含忧伤、哀戚。印泽筠立于旁也不语,只是注视着崖下树林尽头。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忽又停住,印泽筠转身一望太子正满是复杂看着素钗身影发愣。见印泽筠瞧着自己,太子脸色更是难堪,叹了声气摇了摇头。
印泽筠咬牙切齿怒气冲霄,拳头紧握恨不能一掌劈死眼前之人。太子自然看出印泽筠敌意,有意躲避低头不对那足可杀人眼神,想着该如何开口与素钗说。未等太子开口,只见素钗缓缓转过身,冷眼慑威,冷语一句:“太子今日逼死灵筠,也是将自己逼上绝路。”说罢,牵过旋风独自离去。
生不见人,死未见尸。一伙人在崖下一直寻到天明,也没有个结果。天边旭日冉冉升起,太子与印泽筠也不得不放弃搜寻,得要赶在天完全亮之前赶回城内,不能让他人觉察出什么端倪。两人一个赶回周府,一个赶回印府,当前不管怎么说,要先稳住局势,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是太子逼死印灵筠。
印灵筠莫不是真摔了个粉身碎骨,尸骨不存?其不然。话说灵筠当初在西郊山时,每日便来借助这山崖练习轻功,一天从这崖上上来下去不知要多少回,岂会那般容易摔死!
从山崖上纵身一跳,灵筠旋即熟练将双手轮换着扳住岩石边,虽说不是如履平地,却是身影潇洒飘逸,动作干净利落。只是身上有伤,不能大展身手,速度迟缓了一些。刚要再换手飞跃,哪料天上一个人影忽掉下来,将灵筠吓了一跳,本能伸手去抓,未等自己抓却见那人也学自己扳住了岩石缝。
目光一对视,灵筠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看着眼前的人,竟是玉华。玉华看那人安然无恙,总算是松一口气。哪知灵筠看到玉华一愣神,双手竟不觉放松,一个不稳向后栽了下去。
灵筠正想法再扳岩石边,却是离得太远,手根本够不着。正心里暗叹自己要英年早逝,玉华一把将灵筠捞住,总算是又抓住了救命石头缝。灵筠知道此时有再多的话也不是说的时候,要节省体力尽快到安全之地。因而只简短说了一句:“随我来。”只见两人矫健身姿跃然悬崖上,实是一副妙境。
这悬崖只是上边陡峭,在下边一点有一处较为宽敞的断层,断层以下的崖岩就较为斜缓。两人总算到了这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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