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实在难挑出什么让夫婿不满的地方。痴心为他守活寡,最终换来了一句“情分早无”;实是难想印灵筠竟是这等忘恩负心之徒。本想发作,但见太子使眼色只得忍了忍坐下。太子心里清楚,印灵筠并非那等薄情之人,他会这么说只是为了让自己相信,等自己相信素钗对他起不了威胁放出周府时,他便将素钗救回。
太子一双锐利眼神直对灵筠,问道:“那印大人的意思呢?”“休妻!”灵筠似是漫不经心道,“借太子与周大人做个见证,印灵筠已经这休书写好,自此之后,王素钗与我印家再无关联!”
此言一出,太子与周嗣庆即时怔住。太子心道,难道是真的,不是做戏给我看?不过太子到底是太子,即刻镇定下来,冷笑一声:“不对吧,既然印大人说不是遵什么父母之命,又不是明媒正娶,不能算是妻,如何又来休妻之说?”灵筠“呵呵”一笑,“虽是如此,可那也毕竟是印灵筠第一房正室,如何不算?”说罢也不理太子,对着门外高喊一声:“四哥——”
须臾,却见素钗从门外走入,印泽筠面色极为难看的跟在后边,灵筠大大一惊,不过见太子仔细观察着自己神情,随即又恢复冷淡漠然。素钗无视他人,直视灵筠一步一步逼近,虽说秋波含泪,却是气势非常,声色傲然高声问道:“印灵筠!你若休我,我倒要问问你,七出之中,以哪一条?”灵筠双目沉定冷漠与素钗对视,深吸一口气,强忍心中阵痛,压住语调平稳冷漠道:“无子绝后。”
众人皆是一惊,这确实是。成亲几年余,莫说子嗣,就是身孕也不曾有过,以这一条休妻足以。太子忽又反应过来,抢先解释:“印大人,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几年来,你都是在外行军打仗,这……生子之事自然是……”这事实在是难说明白,尤其是当着素钗面更难说清楚,因而太子便说到一个心知肚明的界线停口。周嗣庆也忙点头连声附和。
素钗仍是盯着灵筠看,泪还是涌出眼眶,泪落娇容满面悲,雨洗梨花尽是伤,轻咬绛唇至无色,一重怒气颤魂体。忽摇首低声笑道:“我已无话可说,只奈何老天爷未赐予我这福分,为你印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说罢对着灵筠又是微微一笑。看着素钗这带有讽刺意味的笑,灵筠顿感无地自容。虽说自己心里又急又疼,可碍于太子一直暗暗观察自己脸色,不得不故作一副漠然之态。
在旁的印泽筠自然知道灵筠心中所想,实在看不下去便站出准备调解几句,顺便想使个眼色给素钗。“素钗……”刚超前跨出一步,还未说正文便被生生打断,为何?只见素钗快人一步,拔出印泽筠随身佩剑,直搭颈间,冷言傲语对灵筠:“印灵筠,今日我王素钗宁可自刎于此,以向你印家先祖谢“绝后”之罪,也绝不受那被休之辱!”众人震惊大骇之余,忙上前欲相劝,可素钗眼中仍无他人,只能看见那依是一副冷冰冰、无所谓神态之人。心中即觉一股气堵心胸,喘不上气来。灵筠心中干着急也没办法,此时又不能明说,连神色也不能露出什么端倪。但好在有印泽筠在旁,兴许能给点什么暗示。
印泽筠此时也急得一句完整话也说不出,“素……素钗……你……你听我……说……”素钗转望印泽筠,绝望而凄凉摇首笑笑,似是决心已定,只要再看那人一眼也无所依恋。只见灵筠咬牙切齿,目中尽含怒气,心里狠道:若是素钗今日有个三长两短,莫怪我血洗京城!
素钗双眼满是贪恋望着灵筠,手起眼看就要剑落,印泽筠抓住时机截下剑,却见素钗身形一晃,直直倒入印泽筠怀中。后者忙抱稳在怀,忽又想起身份不适当,便别扭起来;将灵筠气得直跺脚,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了那些。印泽筠也分清了轻重,一探脉搏松了口气:“没什么大事,只是晕过去了。”灵筠也算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冷道:“带回府中,择日拜祭宗庙——休妻!”“慢——”太子出来打断,可灵筠也未给太子说话机会,只是向印泽筠点头一示意,那人便抱上素钗先出门去。方转身对太子道:“怎么?难道我印家休个妻,太子爷也要过问?就不劳太子爷大驾了!”说罢甩手出门去。
将素钗安顿到马车上,灵筠叹声气对印泽筠道:“四哥,先将素钗病养好顺便避避风头,你放心,他们不会想到你们还会藏回去。素钗就麻烦你照顾。”印泽筠知怎么劝这人也不听,只能道一声“珍重”后抱拳离别。
望着马车消失在夜色中,灵筠叫来孙典。“孙典,无论是谁去追,都给我拼命拦下。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是!”
回到府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书不是,睡觉不是,总之就是放心不下。灵筠下定决心,驾上马直奔西郊山去,只要看一眼就好,只要看见素钗无事就好。
孙典不敢怠慢,一双眼睛睁得老大盯着周府门口。果然不出所料,才刚守了一会,周府便出动了十几个人去追印泽筠与素钗。孙典一声口哨吹响,暗中冲出一队人马拦住太子的人。就在两队人马紧张对峙,眼看要动手时,太子从后边出来,声色俱威呵斥:“孙典,难道你也要跟着造反吗?”孙典一愣,“太子的意思是说我家大人要造反?”太子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孙典惊慌大吼,像是为自己主子辩解:“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太子走过来拍拍孙典肩膀,“孙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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