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来。“小姐,小姐,小姐。”苹儿完全不顾规矩,又癫又笑跑进屋来,看见素钗又惊得合不上嘴。但见自家小姐,金钗玉簪藏墨丝,粉面娇容如桃花,锦绣红袍衬婉柔,平日总道美丽却都不及今日,宛如九天婵娟入人间。素钗退下旁人,方斥责:“疯疯癫癫做什么,大方稳重些。”苹儿似才回过魂,神秘一笑到素钗身旁:“小姐,我将那印公子引入后花园了,只待小姐一会上得彩楼抛绣球给他,就万事俱全了。”素钗听说,不觉粉面微红,略带喜色,更显的娇柔可人。苹儿心里直感叹灵筠好命!
却说灵筠在王府已是晕头转向,先是被那苹儿不由分说拉进府来,后是被丢这不管不问。这是哪家待客之道?不让入正门进侧门,不让进正堂丢花园,这王家待客也甚是奇怪了些。灵筠找去正堂的路找的有些烦,索性观赏起这右相府花园。不愧是当朝右相,一个花园也这般大气奢华。尤其前边那座楼,高楼气势冲碧霄,一风吹起彩花飘。咦?这楼也太过花哨,莫不就是那抛绣球的彩楼?灵筠慌慌张张赶过去,果见素钗手捧绣球立楼上,秋波流转人丛来回寻。本想再靠近些,无奈人海人山簇楼前,竟一步也进不了。
素钗立在楼上向下观,楼下、身旁之人皆催促快丢绣球,容颜不一几十张,独不见那丰神俊秀“美少年”,如何丢绣球?忽见人潮最后一人,轻抿朱唇一笑,竭力将绣球抛去,众人大叫乱哄哄上前抢夺,却见一青衣人先飞身而上将那绣球接了个稳。绣球就这么被一人给接住了,众人愣愣望着似还未反应过来,素钗见那人接稳心里欢喜万分也下了彩楼。谁料那青衣公子还未站稳,又冒出一蓝衣人将那青衣公子硬生生拽住,强抢过绣球。“大……大哥?”“灵筠,快走。”又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绣球却又换了个人,似是做梦看戏般。
远远观望的禄王见得绣球之人并非自个堂弟,立刻拉下脸,冷声道:“王丞相家的门槛真是高,看来这亲是攀不成了。这喜酒我也不叨扰了。”说罢拂袖而去,留得王运尴尬不知所措。
王府管家忙将得绣球之人请入堂内,随后将众人请到花园去准备开席看戏。且说素钗虽是心里欢喜不已,却也是慌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苹儿从外边进来又通报:“小姐,我听说印公子已经请去验身,之后便是与小姐拜堂成亲。”“验身?”素钗花容失色惊问。苹儿极为暧昧笑说:“是啊,当然要验,万一他有什么病,或是……身子有什么缺陷不害了小姐。”素钗如五雷轰顶,无力瘫坐床上,苹儿方见出小姐不寻常,忙扶住道:“小姐放心,看印公子fēng_liú翩翩不像是有病之人。”素钗面色苍白吩咐:“你去看着点,有事回来向我报。”苹儿不放心看了小姐一眼,便出门去。素钗扶床掩面抽泣,为何我求一缘会如此之难?
王相正急得团转,今个可算是把禄王得罪了,还是大大的得罪了。管家来偷偷附耳禀报,相爷面色即时怒气冲顶:“什么?可是当真?”“不错,奴才已经详细盘查过,未发请柬给这姓印的。京城也无一名望之族姓印,方才问他,他道是一普通买卖家的人。”右相紧握双拳,咬牙切齿狠道:“今日真是丢煞人也。”管家忙提醒:“老爷,还是快想主意。”“你去告诉郎中,随便编个什么理由将他打发了。我再去向众人解释。”“老爷,奴才奇怪的是……那姓印的怎么进来的?门奴才始终把守的万无一失,除非是……有人故意将那人引进府来。”右相疑惑道:“你是说……”右相低头想想自个女儿前后作为,再想想突然提出绣球招亲之事,心中也有些眉目。还顾不上去质问女儿,先得去向众人解释。来赶热闹的人皆是京城豪门名流,王相心中暗叫苦,丢大人了。将客人一个一个送出门,才气冲冲回到正堂,差了个去请夫人来。
苹儿从外进来奔到素钗面前,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小姐,出大事了。接绣球的人不是印公子,是印公子大哥。不过我听别人说,老爷嫌印氏无名无望,就让郎中编了个理由将印大公子给打发了,老爷现已经将赴宴客也请走了。”“什么?”素钗站起又惊又喜却又带些忧:“不是她?不过也正好,无事便好,无事便好。印大哥现在可走?”“正准备走。”“随我去看看。”
印平筠从王府出来,整整衣容,牵过马正准备上马而行,忽闻身后又人呼。“印大哥留步。”转身见王府千金盈盈步来,素钗已换上素衣,做一万福道:“印大哥,爹娘若有失礼处,素钗代赔礼。”印平筠拱手还礼:“素钗小姐客气了,印平筠本就是个不速之客。就连小姐您今日……请得怕是灵筠吧?”被人看透心思,素钗梨花带羞低首有些慌乱。印平筠继续道:“小姐可知这是条被人唾弃,万劫不复之路?”素钗抬首坚定道:“那又如何?总比心苦气闷过余生得强。”“素钗小姐不怕我从中阻拦?”“那便是印大哥的事了。还烦印大哥告诉灵筠,说我等着她。”印平筠叹口气,跨上马拱手:“印平筠定将小姐之话转与灵筠。告辞。”话落挥鞭策马飞驰去,素钗望着那抹远去身影叹口气。
王母听下人说“老爷请夫人”,正巧也有一肚子不明问,为何将刚选出的女婿逐出门,又将客人送走。快步赶到正堂:“老爷何事?”王相见夫人来不由气从心来,语气也甚是厉害:“何事?你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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