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字她倒是全能认得,可并猜不出诗中所写何物。
哪个混球胆敢在朕练功袍上乱涂乱画。
突然,她麻木许久的心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一下,陈年旧伤勾起的又是无边疼痛。
“莫儿。”叫洛莫她叫得最是顺口,屁大的事和天大的事都有洛莫替她打点。
但这一回,洛莫没有候在她身边,一声叫唤石沉大海,富丽堂皇的屋子里又恢复寂静,许久才有下人跑来答话。
“禀仲皇,洛大人在绮颐郡主房内,要替您传她么?”
“不用了。”凌绝袖费力地从牙缝中挤出答复,指尖已深深陷入胸口皮肉。
自己的痛自己忍着,这个道理她还懂。
叫洛莫来是因为知道她那儿有药。
可洛莫在忙别的事,不劳烦她为好,凌绝袖这样想着,剧痛却愈演愈烈,尽管她再如何用力地咬紧牙关忍耐,呻吟还是止不住地外泄。
红烛渐渐烧到尾端,蜡汁淹没烛心,沸腾的洛宫中,凌绝袖只身陷入黑暗。
窗外传来礼炮声。
有人在问,怎么了?
有人在答,皇妃的堂妹刚才醒了,皇上皇妃一高兴,要大赦天下,还要在信都街道上摆三日流水宴。
喜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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