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柳艺馨正式上班的头一天。
这可把傅杨给乐坏了。相对于反应淡定的文绮等几位,整个上午除了完成几件陈海东昨日下发的琐碎工作以外,他时不时就瞄准机会绕着柳艺馨转,嘘寒问暖,端水送茶,如同对女友关怀备至的优质暖男。
可对他知根知底的曾玉春却不这么看。要是柳艺馨知道他曾经“祸害”了多少无知少女、多情少妇,指不定更鄙视他呢,哼哼。
咦,我干嘛要说“更”?
眼看柳艺馨已经被缠得哭笑不得、只好板起面孔拒绝傅杨的殷勤,曾玉春心头一乐,有心充当起保护她免受傅杨骚扰的角色,上前拉开傅杨:“行了行了,你把暖男的涵义诠释得淋漓尽致,可人家也得工作啊。走走走,陪我如个厕。”
傅杨可不答应:“要如你自己去,干嘛拉上我啊。”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失陪一下,我去洗手间补个妆。”柳艺馨领了曾玉春的好意,头脑灵光一闪,反向脱离了傅杨的纠缠。
傅杨不满地拽紧曾玉春的衣领,识破了他帮助柳艺馨脱身的诡计:“好你个‘贱人’,成心的吧。”
“不是你自己说的嘛。她现在还不是你马子,我成心的又怎么样?你咬我啊。”曾玉春一脸贱相地糗他。
“虽然我说过,但至少我没给你穿小鞋。”傅杨三分苦逼,七分坏笑,“你等着,看我怎么在艺馨面前爆你的猛料。”
“说到猛料,有件事我得提醒你。”
“哟呵,突然这么认真哪。来来来,我听听是什么事。”傅杨以为曾玉春还在捉弄他而故意装得一本正经,阴阳怪气地回酸过去。
“柳艺馨虽然是我带来的。可她的一些情况我并不了解……”
“废话!你又不是她老公,还能知道她有几个美人痣啊?”
“拜托你动动脑子,我说的不是这个。”曾玉春皱着眉,担心惊动其他人,只好耐着性子悄声劝他,“我的意思是,柳艺馨来历不明,包括她加入翼能的目的,有些真的是连我都不知道。以她的资质,甚至就靠她这张脸,你觉得翼能的薪水能满足她吗?”
“为什么不能?咱们的工资很低吗?再说了,人家凭什么一定是拜金女?”
“就因为她不是拜金女,那她图啥呀,你不会真的以为,她想在这里找个男朋友吧?”
“如果真的是呢?”傅杨自恋地把双手伸向脑后,从头到颈捋了一遍。
曾玉春彻底无语了。
“我丑话已经说在前头了,听不听是你的事。别到时候真出了意外,老总都救不了你。”他悻悻丢下最后这几句话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傅杨刚要调侃他疑神疑鬼,却见办公室的门忽然打开,陈海东穿着招牌式的黑色风衣,甚至不等众人问好,便急匆匆地步入经理室。
傅杨朝曾玉春打了打眼色,曾玉春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什么状况。
“玉春、傅杨,你们进来一下。”陈海东的声音穿破了门板。
靠,刚想什么就来什么。
两人自带黑线,起身进了经理室。陈海东站在落地窗前,双手插放裤兜,掌心里好似捏着个东西。他正聚精会神地观察。
“站着干什么,进来坐吧。”听见脚步声停顿,他收起物件,招呼道。
“呃……老总,能不能问一句,到底是什么事啊。”坐在沙发,见陈海东也落座后却迟迟不发一语,傅杨明明背靠立式空调扫风的方向,可还是觉得汗流浃背、如芒刺在身。
“昨晚我见了邵军华,就是天云公司的总经理。”
曾玉春思忖三秒。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哦我知道了,就是昨晚请你吃饭的那个。”傅杨的记性比曾玉春更好一些。
“对,他又给我们下了一单,事成以后,我们能拿到这个数。”陈海东比划了个“六”的手势。
六十万?曾玉春刚做出“十”这个字发音的唇形,就对上陈海东示意错误的目光。
不是吧,六百万?!这回连傅杨都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大口口水。
但这回却轮到曾玉春顿悟。
能开价六百万的生意,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买卖。刚刚进来时看到陈海东一脸严肃,恐怕也正因为如此吧。
曾玉春不禁有点反感。这个邵军华怎么尽提些让人撞墙的要求?
“我知道钱很多,对咱们都有吸引力。不过据我的观察,这个单子并不好弄。所以我叫你们进来,也是想让你们参谋参谋。”
“他到底提了个什么要求。”
“保镖。”
“保镖?”两人的眼睛比平时大了三分之一。
“不是老总,邵军华如果要请保镖,我们好像不太对口啊。外面的安保公司多得是,他就没考虑过?”
“我们这儿倒是有高正义,难不成,邵军华是冲他来的?”
“严格来说,邵军华请的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保镖。”陈海东这才缓缓地拨开他们心头的迷雾,“这小子树敌太多了,最近又标下一块‘地王’,难免不遭人恨。昨晚喝酒时他还告诉我,已经有人给他寄匿名刀片了。”
“这纯粹是恐吓罢了,会咬人的狗不叫。如果他真的担心,完全可以选择报警嘛。”
“别傻了。邵军华再富有,警局也不是他家开的。真要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只来得及过去收尸。”
“那邵军华究竟想要什么?”
“接下来的一个月内,他在明,我们在暗。但是暗线得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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