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从大门走出来。
允年又喊了一声:“秋?”她朝左边的屏风后瞧了一眼,见床上有荻秋的身形。“居然躲去被子里哭了。”“算了,我来安慰你。”
她走到床帏前,伸头一瞧,发觉荻秋脸上还有泪痕,不过面上倒是平静,看样子是睡过去了。允年也没办法继续对话,就伸手去扯被褥要把荻秋盖起来。她刚一勾头,就看见荻秋放在枕头下的手中,拽着个什么东西。她一手掀开枕头一角,一手扯出荻秋的手,却见着荻秋手里拿着的事个开着封的药瓶。“这是什么药?”顿时心里一沉,糟糕!
允年忙把人扶了起来,拍了拍荻秋的脸,果真是没有反应的。“秋,我……我不是故意。你怎么了?”“秋,你醒醒,我真的不是故意气你。我不迫你,我再也不迫你。你一辈子都穿着衣服都行,我不在乎。”提起荻秋的脉,那脉象倒还平稳,她探不出究竟,这人都厥过去了,探脉顶什么用,只得赶紧放下荻秋。冲出房门,焦急大声喊了起来。“璞华真人,璞华真人,你快过来!”
璞华仙境差点被允年搞得鸡飞狗跳。璞玉子正在山谷的一角打蒲公英,结果被允年拖了就走。来到后他瞧了瞧荻秋,又看见那从瓶子里滚出来的几颗淡蓝色的药。就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上了茶。
“她怎么了?你还有心情喝茶?”
“哦,她没事的。”
“她不是晕过去了?她是不是身体还是不好?”允年盯着璞玉子的灰色瞳孔,生怕漏掉一个字。
“她时常这样,自己作孽。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璞玉子居然冷冷地笑了笑,又讥讽允年,“凤首,没想到与你在一起也一样这个结果。看来,你也救不了她。”
“你说什么?”允年看了看荻秋,又看了看悠呵呵的璞玉子。“你若治不了,我带她回神寂岭。”
“呵呵。”璞玉子站起身来,一抖拂尘,满不在乎道,“随便。”
“亏得荻秋敬你如父,你竟丝毫不在乎她的死活。”
“她是有自由意志的成年人,我当真能顾她多少?”璞玉子摇了摇头,好似又低声咒骂了几句,允年却听不清楚。
“好!你不管。至少告诉我,她这是怎么了?”
“你看不出来吗?”璞玉子看向荻秋,“她睡着了。”
“胡说!”
璞玉子叹出一口气,“她服下‘苦莲心’后,睡着就是这个样子。你叫也没用,只有等她想醒的时候才会醒。”
“这是什么药?会休息几个时辰吗?”
“这苦莲心是药,”璞玉子回道,“也是毒。”
“什么?她要自尽?”
“倒不是自尽。这‘莲心’是来蓝水冰莲开的花,花蕊带这种毒。你看秋儿不是在池塘里种了好些吗?”“不是什么致命毒,也不会太伤身,只是让人昏睡不醒。曾有些大夫喜欢用‘苦莲心’入药,缓解病人疼痛,或用于麻醉病人等。但因为副作用较大,意志薄弱的人醒不过来,而渐渐被列为禁药之中。要让服了的人苏醒,必须完全靠她自己意志。若她非要躲在梦里,外面是叫不醒的。”
“我方才不过说来几句重话,她至于吗?”允年转过身,看着一动不动呼吸平稳的荻秋,似乎真的睡的深沉。允年觉得真是委屈,明明只是气话而已,荻秋居然这么较真。
“恐怕你的话不是只有重吧,凤首。有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这点轻重,你难道没有?”璞玉子轻哼了一声,“我算是明白当初我救下秋儿,为何她那般模样了。都是让你折磨的吧?”
允年脸色沉了沉。
“尽管这样,她一好起来,就还要那么犯贱地去偷看你。”
“偷看?”“我来璞华仙境之前,她曾到过神寂岭吗?”
“可不是,八年前她重伤初愈,第一件事就是回去神寂岭看你。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璞玉子转过身,“罢了,她说是偷看,想必你没有发觉过。”
“不可能不被我发觉。荻秋来过几次?”
璞玉子摇摇头,“她总出去璞华仙境,定是很多次了。我不知道具体多少。我跟你说,她有时候去偷看完你,回来就是这副样子。”璞玉子有些生气地指向床上的荻秋,“一开始我总安慰她,后来发觉无用,她爱在梦里,就让她呆着也好。”“希允年,我告诉你。若不是秋儿,我肯定早就把你撕碎了去,管你是不是凤首。我非常恼你。你打扰了我与女儿团聚的天伦之乐。你知道吗?”
“怎么可能很多次,我从未发觉过她来过神寂岭?”
“那是你蠢!”“或许你根本没那么爱秋儿。”
这世上还有谁比自己更爱荻秋,绝对没有!允年听璞玉子的话,只觉得内心发呕。“少胡说!你懂什么?”
“那为什么秋儿一直不与你相认?你一定让她看见了什么她不愿看到的。她才会一直这样伤心,不是吗?”
☆、第三节秋月当空(10)
允年心头一抽,秀眉拧了起来。荻秋走后,最开始的几个年头自己真真心痛到麻木,不知道日子怎么走过来的。可有一些事实,尔今也非常清晰。那就是自己女姬无数,日夜笙歌,歌舞酒醉,fēng_liú床递,□□后宫。
“哐”地一声,‘敛烽’脱开了她的手掌,摔落在了地上。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压上了她的胸口,几乎难以呼吸。她脸上的血色一下褪了下去,心里头这是真的后怕了。自己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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