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个意思。”荻秋将手中金柬放在桌上,转身便走,“荻秋告辞了。”
“荻秋姐姐!”净炎谨一步上前,拦在荻秋前方,“你这是看我不起?”
荻秋心中微慌,急的脸都腾了红。只顾摇头,“荻秋高攀不起,另寻去处。”
盈歌在两人之间来回瞧了瞧,小声狐疑,“这到底怎么回事?”
“荻秋姐姐今日来找我,定是有事,怎不让小谨尽一份绵力。”净炎谨一时间换了自称,一族之王在荻秋面前,自称小谨,这里头肯定大有文章。吓得盈歌是耳朵一竖。荻秋怎么的跟这净炎族的王认识,该不会是自己被希雁关起来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吧。净炎谨一步上前,索性抓住了荻秋的手。荻秋挣了挣,没有挣开,原本苍白的脸就成了白纸,瞳中惊恐地,喊叫一声,“又是王族……你,你放开我!”
“放开我家夫人!”盈歌一心护主,连忙帮起荻秋。
“夫人?”净炎谨柳眉一抬,小嘴撅了起来,“荻秋姐姐已经嫁人了?”
荻秋心头积压多时的羞愧、屈辱那是一并而出,显然净炎谨不知晓自己这句话的杀伤力有多大。她拼了命地把自己的手给扯了出来,就听净炎谨敏锐又道,“既然嫁人了,当日怎会……”当日怎会落到那般地步,在林中每日每夜如孤魂野鬼般地躲藏。此刻又怎会无家可归?当然了,净炎谨没有全部说出来,可意思已经昭彰,让荻秋一时间更是难以自处,只感胸口一阵火烧般的难受,涌了出来。
盈歌知晓自己失言,一时间让荻秋难处,赶紧便住了口。
“荻秋姐姐远道而来,休息两日再作打算如何?若不希望谨儿打扰,谨儿离开房间便是。”
“不,不是……”荻秋方想再做解释,却不想自己旧病这些日子拖得太久,突而然地一阵抽痛从胸口涌出,她险些站立不稳,轻呼了一声,“啊……”身体便有些虚弱地往一旁软倒了下去。
盈歌紧张地大叫一声,“夫人!”
净炎谨眼疾手快地把人揽在了怀里,让荻秋靠在了自己身上,见荻秋唇上毫无血色,额角净是冷汗,瘦弱的身体好似随时会被风刮跑一般,心中怜悯,关切道,“姐姐长途来到此地,身体劳累。此刻,就留下两日,全当净炎谨报当日一饭之恩,从此后,你我便是路人,两不相欠,成不成?”
荻秋旧病折磨,身上难受,意志也逐渐薄弱。当下也逞强不得,虽心中有所排斥,但形势当前,只得允了下来,说,“两日后,我便离开。”
净炎谨微微一笑,把人扶回屏风之后,靠在床上。她慢慢蹲下身,抬起眼睛看着荻秋,目光中恍有深情,“姐姐若想长住,净炎谨自当是求之不得矣。”
荻秋微微眯了眼睛,呢喃一字,非常之轻,“王……”
荻秋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将连日来的劳累暂时抛掷脑后。净炎谨在盈歌没看到的时候,捏开荻秋的嘴,给她喂下了一粒安神丸。稚气未脱的小脸上,尽是阴谋算计的得意神色。
“你是哪家的丫头?夫人,又是哪家夫人?”净炎谨安置好荻秋后,便毫不客气地问起盈歌。
盈歌垂着头,抿着唇,倒也一字不答。
净炎谨嘴角微勾,插起双手,“若我派人去查,只是费些时间罢了,总也是查得到的。可那样岂不对荻秋姐姐侮辱了。”
盈歌眉头一皱,眼中略有不满地看着净炎谨。“我不知晓你和夫人之间的事,但我只是不希望看见她不好。她心里有伤,以前的事,能不能不要反复提起。”
“我净炎谨是睚眦必报之人,你若说与我听,倘若当真是昧心人对她不起,我帮她报仇便是。”
盈歌摇头,“求王不要为难我们主仆两位弱女子。”
“不要惹我不高兴。”
盈歌跪倒在地,“盈歌当真不能做主,夫人以前的事,盈歌不能乱说。”
净炎谨心道,这盈歌一心护主,倒也没错。她当日承蒙荻秋搭救,对荻秋心存感恩,当下不再做声,抬脚走出了房间离开。
☆、第六节爱恨同根(4)
借着烛光摇晃,允年正盯着手中的信纸看得入神。
柳沐灵端了碗羹汤,小步上前来。允年见有人进来,便快速收起那纸,放入信笺。随后,案台右侧的最下端的抽屉,塞了进去。柳沐灵笑笑,“写着什么呢?”
“没什么。”她一边说着,一边扯过柳沐灵的手。柳沐灵大叫一声,“小心呀,这羹可烫人。”话音落下的时候,她也已经坐在了允年的腿上。允年慢慢靠上前,把头埋进了柳沐灵的怀里。柳沐灵伸手拢住她的头,温柔道:“前任留下太多繁琐事务,累着你了。”
“嗯。”
“我听说了净炎氏的雪蕴坛之邀,你心里有准备吗?”
“我必须只身赴会,但愿王者自有天佑。”允年从她怀中出来,眼神略苦地看着柳沐灵,心中酸酸楚楚,并不是滋味。心里头,还是在想另一个女子,想她如花美貌,想她若水柔情,想她贴心暖语,想她沉默安静。允年心中不快地将自己的目光从柳沐灵的小脸上移了下去。
“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和解的。”
“我会把王姐交给净炎王。”允年沉闷道。
柳沐灵眉头微皱,“是她过犯,也应当如此。”她伸手去握允年的手。不过被允年不动声色地挪开了。
“夜沉了,你早些休息吧。”允年站起身来。
柳沐灵眉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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