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给她喂着一口药。
风采见了荻秋,便大喊一声,“娘亲,厢房我们收拾好了!快带凤首去休息。”
荻秋面皮一抽,手上的药差点全洒了出去。那真是差点要泼了希允年一脸。“风采,你叫我什么?”
“灵犀姐姐说了,给予了生命的人,就是自己娘亲。凤首是灵犀姐姐的娘亲。那主人,您就是风采的娘!”
“啊?……”荻秋的眉毛狂跳,什么乱七八糟?转脸一看,希允年眼中似乎在憋笑。荻秋放稳那药,“你再给我乱叫试试!”
“为什么灵犀有娘亲,风采没有娘亲啊?”
☆、第八节深情轮回(2)
“可是……”荻秋发问,“希雁,灵犀她私下叫你娘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允年收起了手,放在椅凳的两侧。抿起了薄薄的嘴唇,眼中捉弄的神色浓了起来。
“娘!”风采又叫了一声。
荻秋头皮都炸了,眼下顾不了那么多,她转身双手将允年慢慢扶了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好了好了,先送凤首休息吧。”
“好的!娘!”
约莫七天后。
“真是的,这都多久了!风采还在娘啊娘地叫我!”荻秋有些不高兴,“我被她叫老了。”
“当娘不好吗?”
“不是……”荻秋扁了扁嘴,想起允年刚失了一子,不敢太刺激她。“算了算了。给她乱叫吧。”她又伸手摸了摸允年的额头,“这高热是褪下去了。怎么这么多天了,你还在断断续续地发低烧?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
“补气血的药还得继续喝啊,这几个月来,你身子损伤太大了。”
她点了点头。
“还是,你心里还在想那些不好的事?希雁,别折磨自己了。以后只有你我,在没有那些有的没的。”
允年的眼珠微微动了动,又点了点头。荻秋微微一笑,伸手故意拨乱了她的前额的发丝。
“又弄我……”
“嗯哼,你能怎样?!”
入夜后,荻秋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准备伺候凤首大人梳洗。结果见允年坐在床边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翡翠色书折。那书折看起来,像是加急奏本一类的颜色。荻秋心情不好了,她把水放在架子上,难不成灵犀还在帮她关注凤焰族的动静?不是说好了不做凤首了么!装作清了清嗓子,“咳咳!”
“很晚了。你要休息了吗?”
“你在看什么?”荻秋没好气地问,要是敢答‘我凤焰族的加急奏折’你看我会不会把你扔到窗外的雪里去!
“《凤求凰》。”
“……”荻秋的大水眸转了两圈,提起裙子,踮着脚跑到床边。低下头一瞧,还真的是宫商音羽角的琴谱,“哼。”“听说凤首不仅文章作得好,武功灵力好,古琴拨的好,还会动情地吹箫呢!”
“那是……我是被这样养大的。从小就很多师傅一直教我。”
“我说,你还会动、情、地吹箫。”荻秋加重了‘动情’两字。
希允年目光扫到琴架旁挂着的碧玉箫,回答道,“秋,要听吗?”
荻秋的嘴鼓了鼓,“不要!”
允年的眉头挑了挑,搞不清荻秋为什么这样说。
“以前你是不会吹箫的。你连箫都没碰过。”
“我后来学的。”
“跟谁?”荻秋不免赏了她一记眼刀。
“阮屏画。”
“阮屏画。”荻秋深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她是有名的人间秦淮河畔的官妓!”
“可她卖艺不卖身。屏画她箫声动人,悠扬婉转,一曲深幽,余音绕梁流连难忘,让无情人感伤,有情人愁断肠。”
“嗯。我用商靖鸿的身份在人间游荡的时候。可是听说她翩跹惊鸿,貌美如画,又是箫技惊才绝艳。”
“的确,她的容貌人间罕绝,就算是放在仙界,神界,也是难有媲美。论容貌,阮屏画实乃完人也。”
一阵相对的沉默,希允年没嗅到不对劲。那边厢荻秋一拍床边,咣地一声响,“完人也!她终究还是有了入幕之宾。听说有人替她梳拢发髻,她接待了一位贵客。传言,传言有道,那位贵客不是凡人。而是从天而降的天神大人呢~嗯嗯,据说,出现的时候,那神骑驾赤火神凤,落在她的环水琼楼外,场面好不壮观。还有呢,那神背上有三层美丽的祥云环,想必是神级不低。这世间完人自然是瞧不上人的谄媚,可这是天神下界,果然她还是没抵抗有神临舍,那是立刻开门接客了!”
希允年冷汗急下,她放下那本《凤求凰》,伸手探上了荻秋的胳膊。“我只是在河畔受她箫声吸引,不信那曲音来自人间。所以过去看了看。”
“那你看了多久?让她这么死心塌地。”
希允年没有回答。
“好,那你跟她学吹箫,学了多久?”
“一夜。”
“一夜?”荻秋不信地笑了笑,“一夜你就吹那么好了?”
“我只学了一夜。”允年闷闷地答道,“真的只有一夜。”
“然后呢?”
“然后我再没见过她。”
“如何那一带有那么多关于你的流传?”
“是不是……弄错人了?”
“怎么可能弄错人!这世间有几只炽羽凤凰,又有几位神是一头红发,同时祥云环的颜色完全一致。嗯?”荻秋很不客气地眯起了眼睛,把脸凑了过来,“你倒是说呀!”
“秋……”允年无奈朝后退了退。
“算了。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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