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惠妃肚子里的是男是女不说,就是能不能生下来都是一个未知数,再者,生了下来,能不能成年也是一个谜,所以与惠妃肚里的那个相比,新鲜出炉的周王,在众大臣的眼中明显比一个胎儿要更贵重些。
谁能想到明远伯府庶子的外室子,会是先帝的皇子。
也有有心之人微微算了一下沈溪石的出生与先帝驾崩的时间,许是沈溪石出生之时,先帝身体已有恙,怕不能护住沈溪石平安长大,才退后一步将孩子送到了明远伯府,也唯有放在明远伯府,沈家和太后才会担有直接干系,便是为了伯府的名声,也不敢对沈溪石下死手。
先帝为了保住这一滴骨血,算是煞费苦心。
出升平楼的时候,桂圆公公等在了外头,对沈溪石作揖后,道:“陛下让殿下明日辰时末来御书房。”
沈溪石并不意外,桂圆公公正准备走的时候,顾言倾想到关家哥哥说宫里仪柔托桂圆公公照看着,此时见左右无人,不由小声问桂圆公公,“公公,我可否见一见御书房里伺候的朱阑?”
桂圆公公思量了下,摇头道:“夫人若是真心为朱阑姑娘着想,暂时且莫打扰她!”虽然陛下承认了沈溪石的身份,但是若是知道朱阑的真实身份,怕是会不虞,一个欺君之罪是实打实的,到时候只怕自个这身老骨头也要折在里头。
顾言倾听桂圆公公如此说,也知道自己莽撞了,道了谢。
沈溪石过了一刻钟便回了升平楼,牵着言倾的手往宫门去。却不防,彤玉长公主就候在了东华门外,看到沈溪石和顾言倾出来,将人请到了她的马车上。
彤玉长公主长沈溪石十四岁,保养得很好,一张如玉的脸还像未出阁的小娘子一样滑嫩,她望着沈溪石微微笑道:“当年你母妃生你的时候,我偷溜过去看了你一眼,想着宫里头终于有人陪我玩了,后来他们都说你夭折了,我还哭了两天,没想到,赵国的沈枢相,竟然是我的弟弟。”
彤玉长公主说到“弟弟”的时候,面上有些伤感,她将手腕上一对血玉镯子褪下来给了顾言倾,“皇姐的见面礼,收下吧!”
顾言倾对上她温婉的眸子,道了谢,接了过来。
彤玉长公主望着夫妻二人又道:“我了解母后的性子,京城你们是不能待了,找皇兄要了封地,先出去避一避风头吧!”
彤玉长公主虽然是先帝唯一的公主,听说先帝在时,也是个骄纵的公主,但是自先帝去后,就低调了很多,一心一意在府中相夫教子,或许也是忌惮太后。
她说这话的时候,自上了马车一直沉默的沈溪石,开口说了一句:“多谢皇姐!”
彤玉长公主笑笑,没再说什么,她知道皇家人血性的凉薄,她找沈溪石说这么一句,不过是想起当日她偷溜进沈婕妤的宫殿,看见父皇抱着那个襁褓中的小婴儿时,脸上流露的欢欣。
到底是骨肉血亲,她也不想父皇九泉之下还为皇弟担忧。
话说到这里,沈溪石和顾言倾便准备辞别,忽听长公主道:“你出生的那一天,父皇很高兴。”
沈溪石面上无波,微微点了点头。
先帝和沈婕妤是否期待他的出生,是否真心疼爱过他,对他已然不重要了,下了马车的沈溪石将言倾圈在他的氅衣里,替她挡住了所有的风寒。
他的生命,从十岁开始,只有顾言倾。
第91章 微甜
从上了马车以后, 顾言倾就觉得溪石看向她的眼神怪怪的,十分腻歪,而且抱着她腰的手, 似乎有些游离, 饶是隔着褙子和襦裙,顾言倾依旧被撩拨得像是有一团小火球在身上拱来拱去。
沈溪石暗暗观察怀中的人脸颊越来越红, 清亮的眸子也像带了水雾,不由唇角微翘, 在宫宴上的时候, 他怕带坏了阿倾的名声, 只得竭力隐忍着,现在眼看快到家了,倒可以做一点点前`戏。
顾言倾觉得心跳得越来越快, 当某人的手伸到她的里衣的时候,本能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困惑地看着沈溪石,她印象里, 溪石即便在这事上比较热情,但也是在厢房里,何曾在外头, 顾言倾感受到那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悄摸摸往柔软处爬的手,羞恼得脸都快滴血了。
她压根不知道,某人的热情,完全来源于在宫宴上, 她自己握着人手放在心脏处的举动。
马车外头,西北风凄冽地呼啸,还有八天就到了除夕,汴京城里头许多正店和脚店都挂上了各式的灯笼,地上的枯叶飘得很高,晚归的行人皆裹紧了身上的衣裳,行色匆匆。
拉开了车窗帘给某人醒醒脑子的顾言倾,忽地转头对溪石道:“我一会回去给你煮饺子吃好不好?”
沈溪石在宫宴上也没有吃几口,听言倾一说,原先被风吹得有些委屈的人,立即点头说:“好!”甚至还将自己冰冷的脸往言倾的脖颈里蹭了蹭,女子特有的温软触感,让沈溪石又是一阵心神荡漾。
顾言倾趴在他的肩上,柔软的唇亲了他一口,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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