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下午她差人送礼服给自己时的那个电话,她充满期待地说,我挑了件好sex的礼服,他会不会被我迷得立即对我告白哇!说着自己先笑起来。
南风摇了摇头,轻喃,真傻啊你!伸手帮谢飞飞盖好被子,关灯,出门。
这一天,折腾得够累,很疲惫,南风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想着,谢飞飞跟周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她买醉痛哭。随即又想到了傅希境,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该怎么办?
天快亮时,她终于迷迷糊糊地睡过去,脑海里想着:明天就去辞职!
第二天起床,谢飞飞已经走了。餐桌上摆着现磨豆浆、吐司与果酱,杯子下压着一张便签条,谢飞飞潦草狂野的字迹:南风,宿醉难受没胃口,你一个人也要乖乖吃早餐喔。p.s.这几天我外地出差,不用等我。
南风微笑,这就是谢飞飞,再难过,也总不忘照顾到她。
到公司第一件事,南风就开始写辞职报告,打印出来去找人事经理,经理像是早已预料到似的,半点惊讶也没有,只说,总裁助理的辞职报告得总裁亲批。
南风恶狠狠地瞪着空荡荡的总裁室,傅希境一定是故意的!
一连三天,傅希境都没有来公司。
周五,他终于出现了。
南风抓起化妆包,走进洗手间。
镜子中的人哪怕化了淡妆,脸色看起来依旧不太好,尤其是眼周围,淡淡的乌青,失眠的代价,这几天她一直睡不好。
掏出蜜粉,轻扫眼周,扫了三遍,才将那乌青遮得淡去许多,又补了遍唇膏,她特意带了支复古红口红,衬得嘴唇红艳艳的,气色总算显得精神一点。
她深深呼吸一口气,拍了拍脸颊,在心里对自己说:别怕,南风。
转身,出洗手间,径直朝总裁室走去。
抬手敲门时,她发觉自己的手颤了颤,她用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闭了闭眼,片刻,她敲门,里面传来一句“请进”。
推开门,傅希境正在讲电话,见了她,抬了抬手,示意她稍等。他讲着电话,眼神却放在她身上,审视般扫了她一圈,眉头微蹙。
一分钟后,他挂掉电话,看着她的嘴唇说:“这个颜色不适合你。”
啥?
南风原本紧绷的神经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咔嚓”一下割断,要等好一会才明白他指的是口红的颜色。
她忽然生出深深的无力感。
还是将手中信封递了过去,毕恭毕敬的模样:“傅总,我打算辞职。这是我的辞职报告。”
傅希境没接,身体靠向椅背,双手交握,神色未变,轻飘飘地说:“理由。”
南风睁眼说瞎话:“我觉得自己能力有限,不足以胜任这个职位,压力太大。”
“哦。”傅希境神色还是淡淡的,交握的双手分开,右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每叩一下南风的心就紧一下。
片刻他才又开口:“季小姐,你想清楚了?”
南风郑重点头。
傅希境直起身子,伸手取过座机拨内线:“林特助,帮我联系秦律师,让他马上过来。”
“好的。”电话开的免提,南风听到林小柔清脆的声音传过来。
挂掉电话,傅希境抬头望着她:“你是在这里等秦律师过来,还是回你自己位置等?”
南风蹙眉:“傅总,我只是辞职,等他干吗?”秦律师是公司法律顾问,负责处理一切法律纠纷。
傅希境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季小姐,看来你的记性不太好啊。如果你不记得,我可以提醒下你,你跟恒盛的合约上白纸黑字写着这样一条:合同期内无故辞职,将赔偿公司十万元损失。”望着南风在瞬间变得煞白的脸色,他顿了顿,接着说完:“你说,我们是不是需要等秦律师来拟份赔偿书呢?”
南风只觉得脑袋里“嗡”一声巨响,像是被人用重锤狠狠敲了一击,天旋地转,差点就站不稳,然后,愤怒如激流,从脚底猛窜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是真的忘记合约里有这么一条了,明明当初为这个事情还特意打了个电话给谢飞飞。
当初签合约时,人事部经理说由于她是公司内部特别推荐,所以跳过试用期,直接签三年合约。她还喜不自禁。那份合约很长,洋洋洒洒几张a4纸,她看得很仔细,大多是些套话,她目光忽然在一行字迹上凝住:若合同期间,乙方无故单方解约,将赔偿公司十万元人民币。她觉得这条很霸王,当即对经理提出来,经理说,这是行业规则。总裁助理这个职位十分特殊,接触的都是公司一些机要资料文件。同样,在合同期间,若公司无故解雇你,也将赔偿你同等金额。这是为了彼此的长久合作。诚然如此,她还是有点不放心,便打了个电话给谢飞飞,她记得飞飞有个朋友是做律师的。询问过后,得到答案同经理所说差不多,她便放心地签了合约。
南风气得浑身发抖,思维在这一刻却反常地清晰,她将重逢他后的所有事情前前后后倒带似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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