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神……”长生喃喃自语,抓了抓头。
姜曲打断钱如月道,“幼昭死了都不到一年,按理说,即便是要成僵尸,也是先化作长满白毛怕光怕火的白僵,至少要吸食精魄数百年才有你说的引渡瘟神的本事。”
钱如月道,“你平日好像什么都懂,说起话也是条理分明似的。可你说的风水宝地都成穷山恶水了,我看你本事也是吹嘘出来的。”
姜曲是不怎么想烧了卢幼昭的尸首的,他对卢幼昭本来就愧疚,不想连她的尸首都不保全。“都没确定就说要烧尸,如果猜错呢?无故毁人全尸也是损阴德的吧。你说要烧,你动手?”
钱如月不语。
怜玉提议,“还是回姜府,把这件事情告诉姜叔叔,看他要怎么处理吧。”
长生道,“那卢姑娘的尸首?”
姜曲将棺木盖了回去,“若是有必要,也只能等回府了再叫马车来运了。”他捡起了卦燎的勺子,大伙又是御剑折回了帝都。
姜府的园子出奇的安静,昨夜用来祭月的食物,树枝上挂着的灯笼,这时候也该都收拾了才对。可不晓得人都躲到哪儿偷懒了,就把东西这么扔着不理。姜离刚从下人房出来,见姜曲他们去而复返,便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姜曲见姜离明明在府里,早上姜弦月却是对他撒了谎,突然意识到家里有事瞒着他,“爹说宫中有人请你去占卜的。你怎么在这?”
“我刚回来。”姜离一脸倦容,面上又是没施脂粉,怎么看都不像是刚出去回来的样子。
还要继续骗他么,“爹早上对我说时,我没有多想。可现在想起宫里的娘娘养尊处优,多是不睡到日上三竿不会起来,是哪一位娘娘叫你进宫占卜?”
“我说了你也不知道。”姜离岔开话题道,“你离家时怎么答应爹娘答应我的,说要学回一身本事。还不快回昆仑山继续修道,本事若再无长进,那就是丢祖宗的脸面,就不要回来见我们了。”
姜曲实在懒得再和她这么兜圈子,直接干脆的问道,“七姐,到底是什么事,我们是一家人,难道有事还不能和我说么。你若不说,我就不走了。”他把包袱往地上一扔,索性坐到地上盘起腿来,表示他可是认真的,她不说,他就赖在家里不回去了。
姜离皱眉,这个姜曲,对着府里的丫鬟就是一翩翩公子的装模作样,对着自己姐姐倒是耍起无赖了。“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爹娘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好,帝都里出了瘟疫,你硬要留下来,难道还想染上么!”
姜曲讶异,“瘟疫!”
姜离叹气,爹娘就是想着坦白跟他说了他未必愿意扔下家人自己走,才想瞒他,现在好了,白费爹娘苦心了。
姜离道,“顾姑娘昨夜救的那个丫鬟,初初大夫来诊治时,她说只是头晕作呕,不停打喷嚏。大夫以为她是夜里受凉,就给她开了些药。结果昨夜……她那样子你们也看到了,那症状可不只是普通的风寒了,大夫仔细断症,偷偷与我说,那丫鬟可能染了瘟疫。”
瘟疫是会传染的,她心乱如麻不晓得怎么处理,只能先不声张,让人进宫去找爹回来。
钱如月嚷嚷道,“你看吧,我就说那卢幼昭的尸体有问题,说不准就是那尸体招来的。让你烧尸你还不愿意。”
姜离疑惑道,“关幼昭的尸体什么事?”
长生把他们挖开卢幼昭的坟,见到卢幼昭的尸死而不腐的事说了。钱如月又是加了一句,“我看她就是要成干魃了。”
姜离摇头,“不可能的,要尸变也要讲天时地利,你们以为随便一块地都能养出僵尸么,若是这样,郊外的僵尸早就比人多了。幼昭的**址是我爹亲自去挑的,那是块福地,怎么可能养出僵尸。”
“**址被人动过了。”姜曲心绪不宁,“姐,爹呢?这事要赶紧跟他说。”
姜离道,“爹在画符,也不晓得能不能去瘟。”
司马鹿鸣沉思道,“我记得那卢姑娘也是得瘟疫不治身故的吧。”
姜离点头,“是,可那是人死了之后尸首才被运回来的。”总不可能人死了瘟疫还会传染吧。
姜曲急匆匆的赶去了书房,将卢幼昭的事相告。姜弦月听完他们的描述,叫人准备了马车,要赶往郊外查看。姜曲也想要跟去,姜弦月却让他们都留在府里。
然而到了夜里,姜弦月回来却跟他们说卢幼昭的尸首不见了——
不见了?长生记得他们走的时候怕尸体暴晒雨淋,有把棺材盖好了,铺了一层薄薄的土在上头才走的。她想起那些值钱的陪葬物,“是不是有人偷棺材里的首饰?”
姜弦月道,“陪葬的金银都在,不像是有人见财起意。”他已经叫人去报官,让衙门帮着留意了,只是这种案子,能不能找回尸首,官府也没把握。
钱如月道,“还用想么,一定是她自己从棺材里头爬出来的。”
姜曲撇了撇嘴,他都说了,要尸变尤其还要变成干魃,没过百年是根本不可能的。“是啊,你当着她的坟前说要烧尸,估计她自己从棺材里爬出来,今晚就要找你算账吧。”
大伙正猜着到底谁会偷一具死尸。
这时,府里的下人送进来一封信,禀报道,“大人,刚
喜欢长生仙箓请大家收藏:(m.dmshu.win),耽美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