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师父那里拿的?”长生问。
卦燎承认了,谁让臭道士带媳妇和木头脸出去玩,不带他去,他就跑去翻他房里的东西玩。
“你不能不问过就随便拿师父的东西,你要把这还回去,否则师父找不见了要着急的。”
卦燎见长生好似要生气了,也不敢好奇纸条上写什么了,赶紧要去把纸条放回原处。
殷敬柔正巧来找她,卦燎跑出去门都没关,但她还是礼貌的敲了敲门,长生把她请了进来。
殷敬柔道,“我是想来问叶夫人她……”话突然停住,眼睛盯着长生搁在桌上的戒指好一会儿,拿起来问道,“这个你是从哪里拿来的。”
长生苦恼着,边给她倒茶,边说道,“叶家的少夫人送的。”尽管莫娴兰说这不值钱,可她怎么想都觉得这是莫娴兰要让她心安理得收下才故意这样说的。
殷敬柔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戒指,像在辨认。
长生道,“叶少夫人太客气了,她以为我喜欢就把戒指给我了。”她遇见的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好像都这样热情,之前姜曲的姐姐也是,送了她很多东西。
只是她毕竟是姜曲的同门,姜离也算是爱屋及乌,没想到叶少夫人对一面之缘的她也是这样大方。
可她受之有愧。
“叶家的少夫人是叫莫娴兰吧?”殷敬柔问。
“你怎么知……”长生本想问殷敬柔怎么知道的,但随后一想也是,叶家算是地方望族,叶家公子了谁家姑娘估计整个叶城的人都知道,正如当初叶家向殷家提亲,最后这门婚事又告吹了一样的轰动,稍稍打听就能问出来了。殷姑娘回到叶城应该也有留意叶家的事,知道少夫人是叫莫娴兰也不奇怪了。“是啊,是叫莫娴兰。”
“她是不是脸上有好大的一块胎记?”殷敬柔在脸上比划了一下,用手遮住右脸一大片面积,“这么大的一块红色的胎记。”
长生摇头,“没有啊。”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莫娴兰送她戒指时她们挨得那么近,如果真的脸上有胎记她不可能看不到。“叶家的少夫人长得很白净很漂亮。”她注意到殷敬柔的脸色不大好,捏着戒指的手好像还微微的颤着,“殷姑娘,你没事吧?”
殷敬柔只回了她一句,“我有些事要出去。”便急匆匆的走了。长生觉得她反应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什么。
夜里她给殷敬柔送饭,房里却是空无一人。弗恃道既是殷敬柔有交代过是有事出去,那就让她不用太担心了。可她在想殷敬柔父母双亡,在翠城无依无靠了,能去哪。
夜里时她又做恶梦了。
还是上一次梦见的那个朦朦胧胧看不清楚的地方,一样是那个长发及腰的女人,一样背着她瞧不见脸的,对着纱帐磕头嘴里哀求。纱帐里头伸出手来扔出一把匕首,女人捡起来打开身边的麻袋,毫不犹疑的朝麻袋里面的人刺了下去。
长生用手遮住眼睛,这个梦做得比上次的要久,梦境有向后延续。那女人割下了一大块人皮,而麻袋里的人疼得用手指关节都曲了起来,盖住脸上的伤口,血却怎么都止不住,不停的从指缝里涌出。
指上是戴了一枚戒指的,翠绿的颜色被血给染红了。
长生醒来,擦了擦汗。
重明幸灾乐祸的开口了,“怎么,做恶梦了?以后会越来越严重,说不定会天天都梦到。”他就等着看她夜夜被恶梦纠缠,想睡都睡不好。
长生想到她最近好像确实经常做恶梦,她掐了自己一下,却没有控制好力道,把自己掐疼了,赶紧对着痛处又吹又揉。
重明看见她“自残”,问,“你在干什么?”不会还没睡醒吧。
长生压低了声量,怕吵醒卦燎,“我在练习。等以后我再做恶梦,就能掐自己把自己掐醒了。”
这是正常人想的法子么,没听过掐自己还要练习的。“你怎么这么蠢,你以……”重明脱口而出,说到一半又不说了。
长生搓揉着手,问道,“我什么?”
重明骂道,“你已经笨到救不了了,无药可救,惨绝人寰,绝无仅有。”这些词都是他出来后听到凡人说了学来的,骂起来倒是骂得顺口,难怪钱如月那么爱骂人了,骂出来比不骂要顺畅,“你听到我骂你你就没有一点火气么?”
长生道,“我本来就笨啊。”
昆仑山上所有人都知道,她自己也知道。但义父说过笨没有关系,笨也是福气,而且师父和师弟他们也不介意,那她就觉得没关系了。
长生怀疑道,“我最近是经常梦到一些不好的,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你以为我是梦貘么,能随意操作别人的梦境。不关我事,你爱信不信。”
长生挪了挪枕头的位置,拉好被子继续睡。
重明道,“你不怕继续做恶梦?”
长生再笨也听得出重明的语气是巴不得她失眠的,可她不能因为怕做恶梦就不睡呀,“等我做恶梦了我再把自己掐醒就得了。”她刚才已经有练习了一下不是么,那就不用怕了。
第二日的早膳是殷敬柔亲自端过来的,长生道了谢,把白粥和包子接过,关心道,“殷姑娘你昨天去哪了?”
殷敬柔道,“去见了一个朋友。”
“原来是去找朋友叙旧了。”她还以为殷姑娘无亲无故了呢,原来还有朋友,再见面应该是很高兴的吧,毕竟翠城的人都以为殷敬柔死了,故友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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