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直接掀了桌子,那副被鬼差说成是宝贝的骨牌被他踩在脚底,他却是气的胡子都竖起来了全然不顾他那些所谓的宝贝骨牌了。
“有什么道理你每次都拿到同一副牌,你是不是使诈!”
司马鹿鸣道,“这是判官您发的牌,我们如何使诈。”
鬼差见判官发了火,心想所以才没鬼敢跟他赌,这判官好赌,可惜赌品是地府里最差的一个。他一直输,估计冥钱也快输没了。鬼差插嘴道,“大人,要不今日就玩到这吧,你赌术虽好,但缺了点运气,但运气是轮着转的,说不准明日就转到你这来了。”
心情一差,什么话都不中听,判官骂道,“转什么转!我今日一定要赢一局的,骨牌不玩了,玩骰子,就赌大小!”
判官手一挥,地上散乱的骨牌没了,倒下的桌子也自己立好了。手里变出一粒骰子,递给长生凶恶道,“你先来。”他要睁大眼瞧着,若这小鬼敢在他眼皮下使诈,他立马押她下油锅去炸。
司马鹿鸣道,“判官的冥钱已是快输光,还能用什么来下注?”
鬼差呵斥道,“大胆,难道你还怕我们判官大人欠你钱么。”
司马鹿鸣以退为进,“赌的乐趣就是赢,判官若是同道中人,应该也明白没了赌本,就算赢了也赢不痛快,跟普通的嬉戏又有什么不同。赌场中连爹娘朋友都能不认,大伙都是赌徒,若是显摆官威的,还不如不赌呢。”说完似要把所有的冥纸归还。
判官怒道,“谁说没有赌本的。”他摸了一下,把身上还有的东西拿了出来,押上,“我用这个来赌,一把定输赢。”
鬼差见他居然用官牌和引路符作赌本,劝阻道,“引路符可不能拿来赌,被阎王爷知道了,可不得了了。”
判官怒目道,“你难道认为我会输!”
不是一直在输了么,那鬼差觉得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他又不敢说实话,怕挨揍,“不……不是。”
“那就别再给我啰嗦!”判官指着长生道,“你快给我掷,看谁掷出的点儿大!”
司马鹿鸣拿起骰子,转交长生轻声道,“不用担心,掷吧。”长生点头,心里祈求着鸿钧老祖的保佑,接过骰子掷到桌上,骰子不停的转,停下来后发现是二点。
判官看到是这么小的点数,心下认为是时来运转了,哈哈大笑,鬼差奉承道,“二点,随便掷都能掷出比这大的。”
判官成竹在胸,看向长生说道,“可要算清楚从我这里赢了多少,一会儿要如数奉还。”他拿起骰子宝贝的朝上头吹了一口气,才掷。
长生也知二点确实是太小,除非那判官运气真是霉到了极点,掷出一点,不然她赢不了,她紧张的等着结果。
直到司马鹿鸣趁着判官和鬼差同样是全神贯注盯着骰子的时候拿走了引路符,他拉住长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放轻了脚步悄悄离开了也没被发现。
判官等那骰子停下,一看是五点,便激动起来,“我就说我不会输。”瞧见了吧,一局就翻本了。
鬼差竖起大拇指奉承,“小的就说判官您的赌术,地府之中再无能出其右。”
判官得意洋洋,“我的银子呢,我说过要你们全数奉还的……”他转头一看,冥钱一张不少都搁在桌子上,人却不见了。终是察觉到不对劲,赶紧检查了一遍,“引路符不见了。”
鬼差也跟着检查身上的东西是否有遗失,“我的冥钱也不见了,该死,定是刚才那两个偷了去的。”
判官踹了那鬼差一脚,“那还不快去找,居然撒谎骗我,抓回来一定要拔了他们舌头!”
戴着面具实在太显眼了些,但不戴又不得,真是两难。那判官发现得比司马鹿鸣预期的要早,还没逃得多远呢,就有鬼差来追捕了。前方有个拿着三叉戟的小鬼正喊着,“寿终正寝的一队,往森罗殿去。死于非命的一队,朝枉死城走。”
这话还真是耳熟,长生想了想,她第一次进地府时,不就是在这里跟那个拿叉的小鬼问路的,跑着跑着,原来来了枉死城和森罗殿的交界了,朝旁边的小路走就是奈何桥了。
长生道,“我知道怎么走了。”
她拉住司马鹿鸣,这次换她领路是向左还是向右毫不迟疑,好像真是认得路。司马鹿鸣心下奇怪但并没问出口。
鬼差在后面追,只是排队报道的鬼魂太多,阻了路使得那些鬼差慢了速度。司马鹿鸣回头看了一下,说道,“低下身子走。”两人弯腰,多亏了那些在排队的鬼魂为屏障,淹没了他们两的身影,那些追捕的鬼差一时没了他们方向,停在原地张望。
他们跑到奈何桥前,鬼差没追上来,长生暂时把面具脱了,先让她喘口气再戴回去。桥的对面就是鬼门关了,可仔细看,奈何桥的中间是断的。长生后知后觉难怪递孟婆汤的孟婆不见了,也不见有人排队过桥,静得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到。
她都走了几年了,这桥是后来修好了又断,还是根本没修好?
司马鹿鸣望了眼对面的鬼门关,走到边上,目测那忘川河两岸的距离,长生怕他失足,提醒道,“里头有好多蛇虫鼠蚁。”
小猴子踢了一块石头下去,石头落水溅起血腥味的水花,或许以为落下的是食物,好几条蛇虫蠕动身子朝那动静的方向拥去,结果发现石头后又潜回了水里。
长生还记得她被河里的蛇咬过屁股。
“顾姑娘?”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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