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尴尬,对着梦言支支吾吾地说怡景宫找遍了,也没找到成公主的那套翡翠首饰。
梦言换了只托腮的手,吩咐道:“彻查后宫,所有人都不能漏下,必须找到东西。”
侍卫又出去了,谢又安心头被搔得痒痒,抬头看到梦言偏向于冷绝的侧脸,人就有些恍惚。
以前的言公主大约会如此,但自从自己跟了圣上以后,还未见过她露出这种表情。
谢又安心思摆动一下,就问出口:“可是闲公主惹陛下不开心了?”
话出口时,谢又安瞬时心惊,懊悔地在脑袋中将这句话转了许多遍,前后推测着会不会太不妥。还好没问得太露骨,没有将自己给问进去。
她也在这个时候升起一种警觉,自我烙印似的,红彤彤的铁皮盖下来,将心中那点不纯的思绪深嵌下去,再没有抹消的可能。
以前先皇说过,拿她当个小妹妹可好?
到现在居然有了龌龊的心思,愧对先皇。
梦言轻叹一声,满腹惆怅地接了一句:“算是吧。”
谢又安的心在帮空中忽悠晃荡一下,有点空落落的,没个依靠。
梦言换了个坐姿,转身面对着谢又安,大有谈心的架势:“我是觉得以前对她不地道,现在换种方式,我想对她好点。她居然还不领情!简直,给好不要好!”
谢又安嘴角动了动,终于还是体会到自作多情的酸涩尴尬。
梦言又往前凑了凑,问道:“我不是女皇么?她怎么就不害怕我罚她?”
谢又安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思绪拉回来,保持语调平静正常:“想必陛下是不会重罚的。”
梦言想了想,点头:“这倒是——那我狠狠罚她一回,她是不是就长心了。”
“这……”
谢又安憋了半天,抬起头看着梦言,反问:“不太好吧?”
梦言顺势应道:“恩,不太好,来硬的不行——对了,你去跟下边的人交代一声,查其他宫的时候必须要严,动静大点没关系。”
谢又安瞬间会意,反问:“严过怡景宫就可以?”
梦言满意于她的反应速度,越看她越满意。
生气归生气,梦言也没多想针对乌雅闲。她还指望着先冷却一段时间,等被噎出来的难堪火气落一落,再好好琢磨着跟乌雅闲交流沟通。
只是一听到谢又安那么听话的人居然被她拉去泄私愤,乌雅闲的嘴脸突然就变得可憎起来,和自己期待的样子差得更远,根本不想逼迫自己去饶恕。也惊讶于她的蛮横,居然已经开始在抗旨的边缘打擦边球,气焰嚣张得很。
等谢又安回来,梦言看她没什么异状,应该是没受什么大罪,气才消了一半下去。等侍卫来报,在怡景宫没找到丢失的东西,梦言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想,这次过后,乌雅闲是要更恨自己了。
搁在以前,逛超市被收银拉住非要搜身,也要大喊“你们这是诬陷,是违法的”。皇宫之中自己就是法,但诬陷这一事实不可避免,乌雅闲那种孤高冷傲貌似还小心眼记仇的人,这梁子是结大发了。
一码归一码,她罚谢又安是不对,但凭心而论,自己被人诬赖成贼也不会好受。梦言还是有点愧疚的。
事已至此,只好公平些,将整个后宫搜查一遍,来表示自己并非针对她一个人。
也还好自己的想法只有谢又安知道,她那么温顺听话,不会觉得自己打脸……
谢又安传令之后,悻悻地立在原地,胸腔里酸涩难忍,脸皮也烧得难受。她自己想了一会儿,叫来之前搜查怡景宫的几个人:“你们几个,去闲公主那里请罪。”
几个人呆愣了起来,没明白这个走向是什么情况。
陛下说不用顾及闲公主,他们就真地没半点顾及。皇宫这地方,向来是捧高踩低,他们也知道以往闲公主有多不招陛下待见,再看这会儿陛下的态度,他们毫不怀疑地认为陛下是拿她开刀。
没想到还会有请罪这一说。
闲公主性格怪异,不亚于公主时期的陛下本人。得罪她的人,就连圣宠之下的陛下也逃不掉报复,更何况自己一介小小侍卫。此番去请罪,必定要吃苦头。
要单单是吃点苦头还算好的,怕只怕……
君心难测,这一道指令才是陛下真正的心意。
难怪说伴君如伴虎,几个侍卫均是一脸惊惧担忧。
谢又安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叫住他们补充道:“你们几人也有很久没回家探过亲了吧?从怡景宫回来可以去领了这个月的赏钱,回去看看父母亲。”
侍卫心中的一点侥幸期待彻底破灭,脚步更加沉重。
皇宫这个地方,总不会有什么善意,平白给出假期。谢统领如此说,便是在收买咱这些个人,对将要接受的惩罚做出补偿。
换句话说,自己兄弟们是被当做牺牲品了。
也怪自己傻,早有传闻说陛下即位之后对闲公主格外上心,三番两次地询问下人关于闲公主的情况。更有晚宴遇袭时,陛下舍身保护闲公主的说法。偏自己兄弟们势利惯了,不信陛下会对那个孤僻的公主有何心意,一脑袋扎在枪头上。
活该被戳出窟窿。
还是道行不够,看看谢统领,年纪虽小,又是一介女流,却能分清局势。闲公主让她跪她就跪,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这会儿陛下反过来心疼闲公主,自然是要赏她的。
几个侍卫没有因为可以休假探亲而表现出一丁点的兴奋,反倒是更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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