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不一样。
她们不错几岁,在一起玩耍,也在一起打闹,做同龄人才能做的事情。梦言把她当姐姐,更把她当小伙伴,虽然她总是板着脸,冷冰冰的。
但这冷冰冰梦言也喜欢,不会有愧疚感,没有压力,落个内心自在。
当然,这种错觉维持到报志愿那一天。
梦言的意识并没有完全中断,只是昏昏沉沉地回到那个现场,又听到乌雅闲说,她一点都不想和自己一起生活。
那么恶狠狠的,好像谁都不肯放过。
但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和那个谢又安一样,是惧怕自己所以躲开了么?
说到谢又安……
梦言皱皱眉,费力地睁开眼睛。一张被放大的脸骤然出现在眼前,还是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简直惊悚可怖。
后颈还在钝钝的疼,这一松懈下来,浑身虚软,手脚都没一点力气,想勾勾手指都难。但不能在这里认命啊……还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乌雅闲本人,还没跟她搭上话,还不确定她是否有危险。
还要当上女皇才能保她平安。
怎么能停在这里。
梦言活动僵直的眼珠,眼眶干涩酸胀,这一眨眼就出了些泪,欲落不落的。谢又安本是跪在地上俯身在自己脸前查看,见自己睁开眼,也是受了大惊吓的模样,迅速后撤,换了个标准的行礼跪姿。
“臣无能!未能护陛下周全,让那些乱臣贼子得手。”
虽说是我自己跑掉的,但不是你带人找到这里然后砍晕我的?没趁我昏着把我绑起来,这会儿就做出这副请罪姿态,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精分得够可以啊?!
谢又安又补了一句:“陛下可看清是何人伤您?”
不就是你啊!?
不过出于某种自己不能理解的目的,她还是要维持表面的善待,那自己也好借此机会休息一会儿。
梦言摇摇头。
谢又安犹豫了下,还是如实禀报:“臣赶到此处时,看到一个……白色宫装的人影,看起来像是……”
编,继续编!
梦言终于开口:“像什么?”
“瑾优坊配制。”
什么阁?那是什么地方……
这时一个侍卫脚步匆匆,一路小跑过来,先对自己行礼,然后转向谢又安:“报统领,景沫院遇到一队人马袭击阻拦,我们没能追上那个白衣人!”
谢又安的眉锁得更紧,短暂思考后下令:“继续查!”
侍卫应了声“是!”,又沿着来路跑走了。
这样子,倒像是真有别人打自己,她是后来才到的……
但这会儿真搞不清这人到底是心眼儿多还是直肠子,两个极端,看哪边都像。梦言自己思索着,心都挂在乌雅闲身上。
醒来就没再见她,不知道是逃掉了,还是已经……被谢又安给……
梦言不敢再往下想。
谢又安见梦言一直蹙着眉,自觉地解释起来:“此人伤陛下龙体,却未下杀手,必定有不轨意图。”
这半天见的哪个人意图在轨上了?
梦言点点头,不做评价。
谢又安再次请命:“还请陛下移驾祺祥宫!”
梦言再次点头:“恩,走吧。”
静默了片刻,没人动。
梦言瞥谢又安,淡淡地问:“你让我自己走?”
“这……”谢又安一脸为难,“此时现备龙辇,怕是来不及……”
梦言挑眉:“你背我走。”
☆、第十一章
“我现在头特别疼,一点力气都没有,你背我。”
谢又安被这一句给吓坏了,人都结巴起来:“陛下,这这这不合体统吧……”
“体统重要还是龙体安危重要?”
“自然是……”谢又安顿了顿,“都重要……”
……
这人要不就是存心给人添堵,要不然就是个榆木脑袋,满脑子lún_lǐ道德,一点都不懂变通!
梦言心塞,从脑中搜刮台词:“那抗旨不遵,该怎么样?”
谢又安的头更往下埋,真的快要钻进地里了:“臣……”
梦言干脆利落地下旨:“过来背我!”
谢又安慢吞吞地站起来,百般为难地吐出一句“那……臣失礼了”,然后转身,在梦言面前蹲下。
背门大开,弱处就暴漏在自己眼前,可恨自己现在一点动手的可能性都没有。稍微等一等,等力气恢复之后。梦言咬咬牙,把胳膊搭在她肩膀上,谢又安直上直下,垂着手就准备站起来。
梦言:“……”
你是有多害怕跟我有接触啊!你都说了失礼了,那就干脆失下去啊!把我这么吊着你当我是猴儿呢!
梦言无语:“你就是这么背人的?”
谢又安浑身一僵,企图辩白:“那个……臣在边疆军营中,都是汉子……”
“所以?”
“臣背不动他们……”
也就是没有背过人咯!背一下又怎么样啦?乌雅闲那么高冷的人还在我扭伤脚的时候背我上楼梯呢!虽然把她累得三天没跟我说一句话……
梦言:“那你是觉得背着别人很丢面子?”
“臣不敢!”谢又安极力反驳,以至于起立的动作都停了,“臣愿为陛下当牛做马。”
……
这一句挺应景的……
梦言:“那你好好背着——你还指望我自己扒着?我跟你说了我没气力,你当我骗你的啊!”
谢又安还是诚惶诚恐,迅速跟一句:“臣不敢……”
这是感叹句……不是问句……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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