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用意?”
“那几处阵法缺口非常巧妙,只需放进特定的法令,便能打开阵法。”
“这法令就是方乾令?”
荀秋点点头,目光也变得沉重起来:“我们并非三人驾船而去,同行的不少水手,当时不曾灭口,后来这消息竟是泄露了出来。”
“但这等传言,有些人定是不会信的,但有些人却是会信。”荀秋转过头来,看着张野道,“你信吗?”
张野一愣,道:“我自然信。”
“那你动心吗?”荀秋又问。
张野又是愣住,听荀秋所言,这方乾岛明明就是一前辈修士留下道法传承的地方,对于他这种没有门派传承的修士而言,又怎能不动心。再者他一身清阳宫道法终究不妥,花小言的师傅多半是清阳宫所害,日后说不上便又会与清阳宫的修士接触,又岂能一直瞒下去……
张野心念闪动间,已是想过了许多事情,还未想好如何作答,荀秋却似看头他心中所想,呵呵一笑,道:“这宝藏连我都垂涎已久,就不信你能不动心!”
张野无话可说,只得端起酒杯喝酒,借以掩盖脸上的尴尬。
荀秋道:“你动心就好,这事正需要你的帮助。”
张野放下酒杯,神色一正,心里也是明白,这天下绝没有掉馅饼的事,荀秋既然肯坦然将这消息告诉他,定然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张野问道:“我需要做什么?”
荀秋看着张野,目光闪动,却是忽然话题一转,道:“你可知道,那传信来,差点将我害死?”
张野神色微变,目露不解。
荀秋道:“那夜我从山寨逃出后,那人便一直追在我身后,我虽侥幸藏身起来,他一直寻不到,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那传信到来,正好将我藏身暴露了。此后的日子便是一直逃亡,几次险些丧身,所以前几日才来得那般晚。”
张野无奈的笑了笑,道:“那也不怪我。”
“不怪你。”荀秋摇摇头,又问道,“你可知道那人是何人?”
张野摇头。
荀秋道:“他叫孟文厚”
张野脸色大变,差点就要跳了起来,这孟文厚正是南曲城的主人。
荀秋笑道:“不用慌张,孟文厚绝对想不到我还会回来城中,我们以后更不必在躲他。”
“为何?”张野只觉今夜知道的事似乎总能令人惊讶。
荀秋沉默一下,忽听得屋外有人走近,面色微变,转头看向张野。张野也是一脸疑惑,听得门外声音,却是放下心来,是花小言。
花小言走近屋内,见得荀秋,也是一愣,却不多问,径直走到桌边坐下。
荀秋向着花小言微微点头,继续道:“只因以后,他便是我们的盟友了。”
张野又是惊讶,道:“你们,怎么……”
荀秋摇头道:“现在还不是,但马上就要是了。”
说着,荀秋叹气一声,道:“他寻来的那枚方乾令已到我手中,我本来不必再顾忌他,但他抓了我那两个兄弟,我不得不做些妥协。”
“我需要你向他传话,告诉他,我愿意将方乾岛上寻来的法诀与法器分他一份,但他必须得相助于我。”
“我?”张野又是愣住。
“是你。”
“他不会杀了我?”
“不会。”荀秋道,“只要你有济云宗的夏长老撑腰,没人会对你动手。”
张野又是一愣,“你怎么知道?”
荀秋笑了笑,道:“济云宗在连云山脉一带名声不小,夏长老又在城中住了这么久,别人又怎能不知道,他身边的人,自然都会去查一查的。我既然都已经知道,那孟文厚自然也会知道的,所以他不敢对你动手。”
张野又道:“你为何自己不去?”
荀秋瞪他一眼,道:“我若自己去,他又岂会再让我离开。”
张野沉默片刻,又问道:“他会同意吗?”
“他会的。”荀秋肯定道,“不管我还是他,都不愿方乾令的消息再泄露出去,这样一来对我们都没好处。再者,他也不敢真对我那两兄弟怎样,因为他不敢得罪飞鱼门与断肠谷。但我却不能置我兄弟不顾,不然他又岂能有这等好事。”
“再说了,这方乾岛的海图只在我兄弟三人的脑子中有,他决不能从我兄弟的口中得到海图,当年的水手纵使还有活着的,也没人看过海图,大海茫茫,更没人能记下所有路线,更别说我们当年头次出海,走了不少错路。所以他即便再有方乾令,实则也根本不能寻到方乾岛。”
“他只想手握一点筹码,谋得一点好处罢了,若不是他出此下策,抓到我兄弟,又岂能得逞。”
张野还是有些迟疑,毕竟那可是结丹修为的修士,心中终究还是有些畏惧。
荀秋又道:“孟文厚独自一人创下这南曲城的基业,是个知道进退的人,自然知道该适时收手,不然这南曲城也存活不到现在。你有济云宗夏长老在背后撑腰,他绝不会动你。”
张野终究还是相信济云宗的威望,轻轻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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