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急了:“彦彦,爸爸都是为了最伟大的理想啊…..你说我养你这么久,你为我做点事情不应该吗,什么叫做利用!”
“呵呵,算了吧…..”许彦倾笑着,绝望而痛苦地笑着。
何大师一阵不耐烦:“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以后有了长生,家人什么都是虚无,只有无边的道法才是能伴你长久的财富,你既然已经打算入天道大师的道门,自然该把这些虚无的情感全部斩断!”
许正品闻言,默默转个身,挥手让他们动手。
许彦倾从他闪着兴奋的眼神中知道,他转过身去,并不是不忍心,而是不想与自己再一言一语的纠缠下去…..呵呵,看透了….
何大师与张大师站在阵法前后,一起施力。阵法渐渐缩小,形成一个黄色锁链的模样。
许彦倾早已心疼入骨,亲情冷漠至此,她还有什么期盼呢?
黄色的锁链越来越近,在靠近许彦倾的一刻,从她脖子里爆发出一股强烈的白光,这道白光将黄色锁链击溃得烟消云散,只听身边响起两声沉闷声,何大师与张大师被这道力量震开几米之外,皆是负了重伤。
许正品看着裂开的墙壁,惊吓一声,逃得远远的。
许彦倾拿起脖子上挂着的护身符,此刻那张护身符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一根红绳。她哭了,心里的温暖与悲苦交杂糅合在一起,这种难受,叫她深深窒息…..
箫阮,这个该死的女人,就算她身负重伤,却还一直默默保护着自己…..许彦倾一想起她会在家等着她,心里便有了求生的yù_wàng。
许彦倾立马转头跑了出去,每跑一步,体内就牵扯着疼一步,刚刚阵法给她身体带来的伤害,实在太大。
她知道身后有人在追她,她不敢回去箫阮家,只是一味地跑,哪里偏僻往哪里跑…..也不知跑了多久,等她停下时,眼前是一片极其陌生的地方。
四周贫瘠凄凉,荒草丛生,寂静骇人。
一种被人抛弃的空虚感慢慢爬上她稚嫩的心头,扯得她生疼。
沙沙…….
沙沙……
有脚步声慢慢向她走来。
许彦倾心里一怔,可是她再也跑不动了。
泪水一点一滴地滑落,在地上描摹出一副心殇的画卷。
如果她被捉住,那她一定选择自杀,她本来就是个累赘,怎么能再给老师带来灾难….
脚步声停住了。
许彦倾抬起头,泪水模糊下就见一个纤瘦的身影颓然地站立在前,无力的身子好似被风一吹就会碎了一般。
压抑在心里的苦在见到她的一刻全数崩溃,她大哭着跑过去紧紧拥住那抹纤瘦的身影,心里阵阵绞痛,哑着嗓子不断唤着,委屈得像极了迷路多日终于见到亲人的孩子:“老师….老师…..”
“回家吧”箫阮眼中闪了泪花,紧紧抱着怀中的人,看着她平安无事模样,柔柔笑着,双唇有些微颤:“别哭,我带你回家。”
☆、第三十章
从箫阮口中,许彦倾知道了全部。
原来之前遇到的管豹等人就是她爸爸的手下,雨墨巷的开发也是她爸爸主导,为了能得到那块地,许正品没少花心思,通过何天道歪门邪道的手段,非法取得了开发权,其后因为箫阮插手其中,才使得何天道摆下的局破碎了。
而这一切,恰恰就是何天道的开始,箫阮为了隐藏身上大部分的龙气,将自己的龙晶取出封藏,不过在对付管豹时,用了一点龙的力量,导致何天道的发觉,联合许正品一起自导自演了那出绑架案…….
得知一切的许彦倾没有大哭大闹,也没有悲伤流泪,她只是默默坐在庭院中的石阶上,平静地出神,直到天色渐暗,太阳西沉。
箫阮因为身体尚未恢复的缘故,回来后又一连卧床好几日,才能起身行走。
许彦倾对于箫阮的情感与愧疚,一直深深地压抑在心中,她不敢想象那日箫阮是如何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找到她…..一个身受重伤,甚至无力起身的人,因为她的缘故拖着残病之躯行走那么多路….
那个女人该多痛!许彦倾每每想起,都忍不住憎恨愚蠢的自己!
这一日,箫阮穿着一身简素的白裙,拉着许彦倾的手在院子中慢慢闲步。多日未能下床的箫阮显得很是轻松愉悦,她身上的伤口虽未得痊愈,但也无碍了。
许彦倾看着她的伤口能在如此短时间内愈合,心里的石头也算落地了。
许彦倾因为龙晶的缘故,竟也能用肉眼看到屋外浅浅的一层金黄结界,箫阮对于她能看见这个事情也没有太大惊讶。
走了一会,许彦倾拉着箫阮在一旁亭子里坐下,给她倒一杯水,说:“身体刚好,还是要多休息。”
箫阮微笑着点头,接过茶杯轻轻吹吹了,抿下两口,抬头瞧着许彦倾道:“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许彦倾静了片刻,无奈一笑,摇摇头,反问道:“老师呢?”
“离开。”箫阮瞧着远方,眼神深邃:“我必然是要离开的,何天道虽然被我重伤,但经过这些时日,恢复得也差不多了,他迟早会找上这里来的。”
许彦倾听到何天道就心里一沉,蹙眉问:“不是有结界的吗,他打不开,进不来的。”
箫阮呵呵一笑:“这结界不过一层保护色罢了,长久是靠不住的。”
许彦倾垂着头没有说话。
箫阮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别担心,你体内有我的龙晶,一旦有危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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