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和皮手套有几不方便,雪被体温化开,从领子里流了落去,刺骨的冻。
黎烬干脆直接把郁飞按在了雪地里。没他敏捷,但要将他压在身下却不是难事。
郁飞没想到黎烬会在大街上做出这样的举动,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愣是被黎烬擒住双手好好报复了一番,脸上,脖子里都是雪。
“认不认输?”黎烬抓起一把雪举在郁飞的面前,问道。
“不认!”他眉目嗔怒,嘴角却是笑着的。
黎烬举起手,郁飞下意识地侧过头闭上了眼睛。
冰冷的雪球没有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他温热的吻。咬过耳朵和颈脖,冷热交替之处,引得郁飞一阵寒颤。
“喂!在街上!”
黎烬坏笑着看他羞赧的样子,也不知冻红的还是真的脸红。总之可爱得让人更想欺负他。
“那又怎样,没人认得我们。”
黎烬作势又要亲下去,但意料之中的听到了郁飞一声低呵。
“黎烬!”
知他真要动气,黎烬起身让他起来。然后脱下围巾,给一只被弄得湿漉漉的,正要炸毛的猫仔抹头发。
“头发要擦干,唔好伤风。”
郁飞才不领他情,一把拿过黎烬的围巾自己抹。黎烬在一边笑着赔不是。
“阿sir,唔好动气啦!冻不冻?我们坐的士返酒店?”
“阿仔……”
“喂!等下我啊!”
郁飞因为躺在雪地里,背上全都湿了。黎烬脱下了大衣给他穿上,走到马路旁边去拦的士。
黎烬的大衣很厚,压在身上重重的,有烟草的味道,有他身上的温度。除却这件大衣,他其实穿的不多,雪夜的大街上拦的士没有那么容易,站了不多久,就见他搓起手。
郁飞走上前,将大衣披在了他身上,说道:“冻得伤风我才不会照顾你。”
“讲真?”黎烬眯着眼看着郁飞,“阿仔现在就不舍得才是真吧?”
“痴线!”
黎烬笑了起来,嘴上却抱怨道:“你认一句钟意我又不执输(吃亏)……”
的士终于在这个时候来了,伴随着刹车声,郁飞低声说了一句:“我不讲你就不知吗?”
只可惜黎烬没有听到,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的士里的暖气不算太足,但总比站在街边好。郁飞在车上看着四周的街景,现在整个北京都快要被藏在雪里,却意外地让人觉得很温暖。
“下次,我们去垦丁吧。”
“嗯?”黎烬有些意外。
“一齐去看下。”
郁飞说话的时候没有看着黎烬,他的眼神望着窗外,微微低垂的眉目,墨色的瞳孔映衬着窗外的白。
寥寥几个字,对黎烬来说意义却有些不同。
他讲:“我们”;他讲:“一齐”。
黎烬没有马上答,而是先握住了郁飞的手。先前玩雪的水气早就被体温蒸发,掌心传递着的是安心的温暖。
“好,我们一齐。”
第十九章
旅行的意义,对于恋人很重大。对于黎烬和郁飞而言,或许更有不同些。即使周围都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
但在这里,他不是古惑仔,他不是差佬。
这是唯一的差别,也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间隙——黑白。
北京的七天,将爱情里的纯粹与羁绊在寒冷的雪夜发挥得淋漓尽致,滋养生息。
而回到那个几乎没有温暖的城市,却是另一番景象。
郁飞这次并没有提前休完假返警局,所以当他在周一准时出现的时候,整组人多少有点意外。
因为他们早就提前一日把办公室整理得干干净净,所有案子都处理得有条有理,只不过昨日白等了一晚上,郁飞今晨才到。
“ sir!”
“.”
郁飞同大家打声招呼,然后讲道。
“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下午我请喝下午茶。随便点。”
“tu,sir!”
阿潮把几个文件夹递给郁飞,说道:“郁sir,这是最近几个案子的档案,都是一些小事。我们已经处理了,报告在这里。”
“好。”
“你不在的这个礼拜,我们收到线报,信义社有个不算太有名的红棍突然间很有声望,话要选龙溪湾的坐馆。”
“龙溪湾?迈森的位?”
这个消息让郁飞有些意外。纪爷现在基本上是不管道上的事,信义社的堂口很多,但大部分都要卖黎烬同迈森面。谁都知将来的话事人就是他们两个其中的一个。
现在迈森挂了,龙溪湾坐馆的位子怎么也轮不到一个红棍上位。其他堂口的坐馆不敢对黎烬作对,不代表他们不想去分这块肥肉。
“发爷撑他?”郁飞问道。
阿潮摇了摇头,说道:“唔似,至少明面上没。”
信义社还真是不太平。黎烬看来有得忙,自己也都有得忙。郁飞点了点头,说了句知了。然后望了眼靓妹,招手让她跟着自己进了办公室。
“郁sir,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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