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原来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罗牙看着风干的尸体,叹了口气。有一种莫名的悲哀,好端端得一个修士居然会死在这里,一直到死了都没有谁在意过,甚至出现了严重的腐臭,也是一样的无视。
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修民也注意到了,现在纷纷避开这里。死去的尸体见多了,死去了还没有化为原始形态的还真少见。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待在这里,处理这个尸体话,他相信很快就会有许多饥饿的流浪修士和奴隶过来“处理”掉。不知是出于对死者的一种敬意,还是怎么了,他又把这风干的尸体扶正,弄回原来的样子。
做完这些后,他不想亲眼看见一个人形的尸体被饥饿的渣子吃掉,这会让他感到恶心。可他还没有忘记,他饥饿的时候,也参与过。
又四处去询问谷严若乜山脉怎么走,问来问去也还是没有一个修士愿意理他。百般无奈之下,他鼓起勇气去问一个左谷城的执法队。
一小队执法者巡逻过程中在广场占一片地方休息。几个执法者围坐在一起,低声的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他们的身边站着几头全副武装的婆斥鸟,警戒地盯着周围,无形的气势镇住了这里的修士,所有修士自觉的绕开,在这修士密集的广场出现一个真空地带。
罗牙站在这真空的边缘,左看右看,发现没有一个修士敢于踏过去,即使走到了那里,也会绕回来,甚至飞在天上的飞鸟,也会自觉的绕开。
“婆斥——”
一头婆斥鸟朝罗牙发出警告,巨大的爪子在广场的地板上抓出几道深沟,两个眼睛瞪着他,意思很明显,这里不允许你过来,离开。
他下定了决心,自然不会被吓到,依然大步地向前走。
“婆斥——”“婆斥——”“婆斥——”
紧接着旁边的几头头婆斥鸟发出警告,然而他全然不觉,直径的走过去,为了能够尽早离开这里,什么样的危险也不怕。一头婆斥鸟见罗牙没有一点反应,不禁大怒,朝他发出最后的警告后,扑扇着翅膀冲上去。
这时他早就有所防备,但还是吓了一大跳,这架势若被撞到了,定会被摁在地上给撕了。刚刚被一个小摊主提着砍刀追了半条街,现在还有一些心里的阴影。可是这一切又有什么办法呢?为了尽快去谷严若乜山脉和罗服汇合,这一切都是必要的。
“搞什么?”
一个穿着军用制服的年轻执法者走过来,脚上的皮靴踩在地上啪啪响,腰上配着一柄法器长剑,带着一脸的痞气,可谓神气极了。
这年轻执法者一说话,几头婆斥鸟顿时不敢叫唤了,乖乖的低下头,发出咕咕的声音,好像在说有个不识趣的家伙想冒犯执法者。而那只脾气暴躁的婆斥鸟也停了下来,但是羽毛还是炸开,跟斗鸡似的。距离罗牙很近,他在这嘈杂的广场都可以听到它粗重的喘气声;还可以看见那拳头大小充满血丝的嗜血眼睛,兴奋难以压抑的爪子刨着地面,划出一道到痕迹。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来打扰我们,是不是不想活了,说来这里干嘛,说不出来就不要离开了。”那年轻执法者铿锵一声拔出长剑,剑刃泛着寒光,指着罗牙。
站在年轻执法者后面的几头婆斥鸟相互点了点头,上前拍着翅膀驱散围在这里越来越多的修士,很显然这几头婆斥鸟已经知道这个不识趣的修士悲惨的下场了,身为左谷城的执法者的坐骑,多多少少都要为主人维护一点形象,不要让其他的修士看见。
罗牙本来都摆好了架势,准备迎接婆斥鸟愤怒的一击,现在好了,什么也没干,一个执法者就过来了。可是罗牙听见这口气的时候,真心有点想转身离开,但是为了真正的自由,还是忍住了,深吸一口气,道:“请问谷严若乜山脉怎么走?”
那个年轻执法者一听,朝后面的几个同伴哈哈大笑起来,道:“我都说了这些林子来的渣子不怕死,你们看看,居然都跑这里来了,哈哈!”
罗牙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握着拳头。
“渣子过来,哦!不对,是这位小修士过来。”年轻执法者笑眯眯地指着自己旁边“你来这里问,那我就告诉你。”说着把手上的剑收回剑鞘,示意手头上没有武器。
过去还是不过去。罗牙低头想了想,一咬牙,下定了决心。过去就过去,反正他都把剑收起来了,应该不会有事了,就算要对我怎么样,我也可以趁他拔剑的时候离开,就算不行,周围几只婆斥鸟已经把这里围了起来,现在也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老老实实地站在年前执法者指定的地方,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看,若是他有什么动作,可以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现在就是等他说出谷严若乜山脉的方向。
“你拿着这个。”年轻执法者手指翻转,手上多了一个小铁球。
罗牙不知道这个执法者拿出一个小铁球想要干什么,看着这么小的东西罗牙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于是接过来,握在手心。
执法者看着淡淡地笑了,笑得甚为诡异。
突然小铁球传出一道电流,电流传遍全身,罗牙被麻痹了。也就在这个时候,年轻执法者拔出长剑,朝着罗牙脑袋劈下去。
罗牙眼看着他一剑劈下来,身体却不听使唤,内心不断的挣扎,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叮——
听见这声音,心猛地一跳,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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