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之眼并不对外开放,本身却没有任何多余防御措施,所以哪怕是一个普通人,也能轻易进入这个被认为是整个埃里温最机密的地方。
趁着还没完全平息的魔力波动,托特做出了【弹跳】的法术模型,到达法师塔顶层时借势一跳,推开小门。“嘿!”一声呼喊之后,却没有发现安东尼的踪迹,托特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请问……”
一个身着银色法袍的女人站在中央,四周撒落着几个魔法球,暗淡的光芒还没有完全消失,很显然是因为某人的冒失闯入刚刚损毁,二十多岁的脸庞上有些怒容,没等托特说完,白色的光芒从她眼中射出,坚硬无比的精神冲击,将托特重重的拍了出去,从法师塔顶层掉下去的瞬间,托特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么机密的地方没有额外手段——无时无刻都有传奇法师坐镇,本身就是最严密的防护。
“安东尼奥在地下一层中央立柱正对走廊的第三个房间,红色木门。”被搅得头昏脑胀的托特,掉下去的时候似乎听到了这么一句话,被外围的魔法阵接住之后,看着不大的守护之眼敲敲脑袋,“暴躁的女人,不过声音还挺好听嘛!”
再一次顶着众人的注视走向升降台,托特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看着那个胖法师异常紧张的盯着自己,一副求报复的表情,随手甩了一发精神激荡了了他的愿,在地下一层找到了女法师所说的房间,一脚踹开。
“进门之前先敲门是法师的礼貌。”书桌后面的安东尼懒散的坐着,看到托特吃瘪似乎特别开心。
“给前来拜访的法师假消息也是礼节咯?”托特没想到安东尼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刚刚从精神交流中感受到的方向就是在守护之眼之内,没想到被这么耍了一次。
“自己学艺不精怪谁?坐吧。”安东尼戴上了眼镜从书桌后面站了起来,招招手关上了门,也不见再有什么动作,本应在书桌后的椅子出现在了托特身后。
“谈正事之前我想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托特可不认为关了门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世界,架起椅子放到书桌后面,头也没回的问到,自己坐着,让一个年龄和贡献都无法与之比肩的人站着,这个座位将会无比难受。
“眼睛?”安东尼好像很喜欢去听别人的推断,第一次谈话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自从接手监视者以来,安东尼奥大师几乎全部时间都在守护之眼,其余时间要么是处理守护之眼有关的职责,要么是在赶来守护之眼的路上。”
“继续。”
“一个十秒之前还在守护之眼的人,现在却在不属于他的房间,”托特举起桌上的一只女士手套,继续说到:“守护之眼的临时看护者甚至不需要听我的询问就可以知道我的目的,我不认为她有一个夺心魔老师。”
“你呀。”安东尼笑着摇摇头,夺心魔的恶名整个埃里温公认,说一个人有夺心魔老师可不只是句玩笑话:“对女士这么小心眼可没有一点法师风度。”
托特歪着头看了安东尼一眼,没再搭话,安东尼也没有再说什么,场面瞬间冷了下来。他们都知道,这些谈话没意义,或许是为了更好的引出接下来的话题,又或许仅仅只是安东尼个人兴趣,对于他这个级别来说,能这么跟他说话的人真的不多。同样,他们也都知道,接下来的谈话将至关重要,很有可能带来整个世界的变革。
对视良久,还是安东尼亮出一枚震动不已的戒指说到:“看来他们等不及了,感到荣幸吧小子,十二位传奇法师的谈话,还从没有人有过这种殊荣。”
“小子还真是幸运,那先从哪说起呢?”明知道小子这个称呼没多少地位,但一个传奇法师这么说,托特只能认了。
“先谈谈你那些让掌管图书馆的狄尔大师都沉迷不已的著作,或者是那个让红石兽人和黑沼鱼人打起来的炉石传说,再或者你那些禁咒的来源。”安东尼平和的说着托特的情况,这些信息随便放出一条到外面,都将引起轰动。
“打起来了?”不想回答这些的托特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试图偏移话题。
“你把沼泽鳄划分到鱼人阵营,让同在一片地区的兽人感觉不公平,所以他们突袭了鱼人营地,还向我们发过来了更改沼泽鳄归属的要求。”安东尼反倒是一副有问必答的样子,一脸的古井无波:“转移话题没有意义,反正这些你早晚都要说。”
“嗯……这些都揭过去,咱聊点别的。”纠结了许久,托特还是决定不说出这些东西,禁咒的问题暂且不谈,追究起来的话会顺出一个巨大的关系网,托特还不想今后的生活在被人追杀中结束。至于异世界的问题需要更加慎重,两个文明体系的碰撞,谁也不能保证会出现些什么情况。
“别的?比如?”安东尼出人预料的很好说话,可能他也没有把这些东西放到心上,能引起守护之眼震荡的东西才是他真正担心的。
“比如西利亚的情况,以及我如何从西利亚的嘴里逃出来。”托特懒得再去找话题聊些没名堂的话,干脆直奔主题,他非常确定,这就是包括安东尼在内的十二位传奇法师真正的目的。
“哟?不是说重名吗?”安东尼终于得逞的神态,让托特忍不住给他添把堵。
“有一个叫埃林的混蛋,因为理念不同,离开了传奇级别的老师,放弃更进一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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