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阿宝狡辩道:“当然会。不过猪和鸭听不懂我的问题,别说你吸食的那些魂魄也听不懂哟……说谎的人鼻子会像匹诺曹一样变长。”
阿琪的指甲用力地抓着烟雾,“她们只是我的食物。”
邱景云看着阿琪的魂魄在烟雾中渐渐变淡,痛心疾首地大吼一声,“师父!”
“混账!”龚久冷着脸,看也不看他,“你难道看不出,你眼前的这个只是个没心没肺的妖物吗?”
“师叔,你太抬举她了。妖物比恶鬼高档。”阿宝道。
阿琪面色越发狰狞,狠狠地望着他的方向。
邱景云泪流满面,“师父,我求你,我求求你……不要伤害她。”
连静峰看着他,突然用力抽剑。
邱景云手中一空,身体失重地向前跪倒,惊怒交加地吐出一口血来。
谭沐恩趁机在他身上贴了十张定身符。
龚久径自抽着烟斗。
“啊!”阿琪不甘心地发出最后嚎叫。
司马清苦拍拍龚久的肩膀,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冥币往空中一撒,然后掏出一个小纸片人念咒召唤鬼差。
不一会儿,小纸片人就动了,慢慢移到阿琪的下方。
司马清苦把刚才拿出布袋子放在阿琪下方。
龚久用烟雾将她强行送入布袋中。
司马清苦绑好袋子,交到纸片人手里。
纸片人拿着袋子抖了两下,不一会儿,自燃起来,等纸片烧完,袋子和女鬼都不见了。
司马清苦道:“塞了这么大一封红包,希望阎罗王能网开一面,让她少受点罪。”
阿宝戳着他的腰杆子道:“师父,你真是太坏了。”
司马清苦斜眼,“哪里坏?”
阿宝道:“别以为我没看到那叠冥币面值只有五十块,我听说现在下面面值不上个万,都不好意思掏出来擦鞋。”
司马清苦道:“你忘了你师父叫什么?”
阿宝道:“……还真忘了。”
女鬼解决了,剩下来的就是御鬼派的家务事。谭沐恩和连静峰不好继续插手,但是心里又惦记张佳佳的事,磨磨蹭蹭地走到司马清苦身边,眼巴巴地指望着他快点动手救人。
谭沐恩道:“张佳佳魂魄的下落只有邱先生知道。”
司马清苦激动了,“张佳佳,我可喜欢她……”
“孽徒!”龚久突然大叫一声。
未退尽的烟雾瞬间被一道紫光击散。司马清苦眼疾手快地冲到龚久身后,扶住摇摇欲坠的他。
龚久捂着胸口,面色苍白如纸,愤愤道:“我明知你命犯天煞孤星,还收你为徒,教你法术,是我生平最错的事!”
邱景云双腿跪地,颤抖着摊开手掌,鲜红的血渐渐发暗,像紫色的墨水,滴滴答答地淌下来,“我前世负她,没想到今生还是连累她,不能保护她……我活着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一道紫电突然划过夜空,光照在邱景云的身上,闪烁不定,随即闷雷声轰响。
司马清苦脸色也变了,“尸将!”
“人类最脆弱的就是信任。他们连自己都不相信,又怎么会相信别人?难道你看不出来,你的师父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你,他对别人的徒弟比对你好一万倍!”又是一道闪电划过,电闪雷鸣中,竟有个人影若隐若现。低沉的诉说犹如无形的诱惑,飘荡在空荡荡的天台,“因为你手下留情,他才有机会害死你最爱的人,阿琪……其实是你害死的。”
“我擦!”阿宝怒吼道,“电闪雷鸣了不起啊,有本事一对一单挑我师……不,先给你个机会单挑檀木头好了!像个女人一样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算什么本事!小师弟啊,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跟着闪电人是没有幸福的,找对象不能找指甲长不讲卫生的,也不能找一阵一阵不人不鬼的。你回来吧,大不了我介绍檀木头给你。”
“人?鬼?哼,本尊怎么会是这样低级的东西。”紫电从天直落,正好击打在邱景云的身上。邱景云痛苦地仰起头,手下意识地摸向口袋。
电光中,一个伟岸身躯缓缓成形,伸手向邱景云抓去……
“住手!”龚久抬手将烟斗丢过去。
连静峰和司马清苦也双双出手。
连静峰手中的桃木剑闪烁着红光,好似冤鬼不甘的戾气。
司马清苦两只手各结了个印,一手袭向邱景云,一手打向闪电人。
砰。
烟斗断成两截。
司马清苦和连静峰被双双击飞。
阿宝左闪右避,被司马清苦打个正着,当了人肉垫。
司马清苦仰躺着冷哼道:“躲来躲去还不是给我击中了?”
阿宝推开他的身体,痛苦地坐起身道:“我明明是想借住你们两个……”
“凭你?你哪来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司马清苦单手支地,慢慢地站起来。
倏地。
左边疾风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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