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开口,他们就越行越走,不见了。
一片漆黑中,夜爵看到了冷情牵着一个男孩子,背对着她,回也不回,与男孩越走越远。
夜爵跟在他们后面,不管怎么说,都追不上他们…
夜爵喘着气睁开眼,她被惊醒了,如果不是冷情还被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她现在一定坐起来,明明那么幸福的日子,为什么要做这种梦,一只手搭在流汗的额头上,皱着眉,她讨厌这样的梦…
同时在一家小小的诊所里,一个满脸是泪,跪在连黎安面前,又是磕头,又是抽自己巴掌的大男人哭得跟个孩子一样,连黎安没理他,靠着墙壁注视着急救室一直亮着的红灯…
晨间的阳光照射在熟睡的人身上,唤醒她们,冷情睁开眼后她发现这一世的夜爵真特别黏她,她吻了夜爵的嘴角,起床沐浴,钻进厨房弄早餐前,对着桌上的相框里的母亲,合掌,心里默念道:“早上好,妈妈,今天是新的一天,保佑情儿,也保佑夜爵吧。”
被噩梦惊醒后就未眠并装睡的夜爵在冷情醒来后也起床了进了浴室,一大早洗冷水澡,夜爵最喜欢了,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水珠顺着凌乱的秀发落下,雌雄难辨的脸庞会在她微笑时变得柔和,布满伤疤的结实有着腹肌却偏瘦的身体,长期的裹胸让她的胸部成了“搓衣板”,没穿衣服的自己还真是女人呀。
夜爵的脸上莫名地扯出一抹苦笑,她从半夜醒来后就有些心神不宁了,扯过准备好的衣服穿上。
两人简单用完饭后,冷情换上了夜爵帮她弄到的校服,紧身白色的衬衫,银灰色的外套,与膝盖并起的小方格子裙,冷情站夜爵面前转了一圈,还故意冲她抛了一个媚眼,夜爵第一个反应是以后找个机会让冷情穿校服让她上吧,制服诱惑好像相当不错了,夜爵心想着。
冷情如果知道了,一定掐着她的脖子摇晃她,冲她耳边怒吼,你一定不是我认识的瘸子,她才没你那么色。
“害怕吗?”两人在电梯里时,夜爵突然开口问道。
“怕是什么?我早就忘了。”怕也没用呀,一样要面对的,冷情挽着夜爵的手,头靠在夜爵的肩上,仰视夜爵肯定道:“不怕,有你在呢!”
“嗯,应付不了了,一定告诉我,不要逞强。”夜爵揉了冷情的头,这一世她好像特别喜欢揉她的头,谁知道这个动作让冷情迷起了眼,瞪着夜爵。
“怎么了?这是?”夜爵觉得冷情好像生气,她的手还停在她的头发,收也不是,揉也不是。
冷情把靠在她肩上的头收了回来,怒视夜爵,严肃道:“我们需要谈谈。”一定要谈,一定要说清楚。
“呃,什,什么事?老婆。”夜爵被冷情的严肃劲吓了,没有任何前兆,突然就认真了。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夜爵迅速地转动大脑回忆。
“还能什么事?瘸子,你自己难道就没有发现吗?”冷情突然地发火,让夜爵摸不清状况。
电梯门的突然打开就了现在正尴尬的夜爵收回僵住地手,摇头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今晚回家再说吧。夜爵,我觉得一件事,咱们必须严肃地说清楚。”冷情深呼了一口气,缓缓道,她知道自己很任性,她也知道她的任性让夜爵很尴尬,但不早点说清楚的话,她真的很难受。
她知道跟夜爵相处最重要的就是有话一定要及时说明,不能拖。但现在冷情任性地赌气了。
阿明开车,今天本来做好准备被狠狠大虐一顿的他被车里的宁静吓到了,夜爵冷情各坐一边,都不开口保持沉默,让阿明吓得小心脏乱跳,不带你们这样的,一会恩爱两不疑,一会又寒气逼人。妈妈,他们好可怕,你儿子我想回家。
冷情所在的学园:华东学园,华东学园从华东帝国建国起就存在的最古老的学校,没有之一,环境优美,存在着浓厚的文化气息与财富气息混合相容,两根巨大光滑的石柱耸立在校门的最前面,“华东学园”四个大字被刻在由石砖砌成的校门上最中央处。
“我下车,晚上放学来接我。”冷情到了目的地开门下车,提上,对夜爵道。“有什么事,我们今晚回家说吧,到时候好好谈谈。”冷情在在车外对着还是在沉默的夜爵补充道,上前吻上夜爵的脸颊,关门进了学校。
被问的那一刻,夜爵想拉住她,想告诉她不要等晚上,我们现在说清楚好不好?我不喜欢猜的。那只伸出去的手被用力关上车门撞了回来。
“老大没事吧?”阿明看着夜爵的手如何被撞,捂着手背的不开口的样子,心里忐忑不安,他刚才是不是听到“谈谈”两个字了,道,“要不要我去找夫人…”回来。
“不用,直接去夜魅吧。”夜爵面无表情,恢复的面瘫模样,不好,阿明觉得这样的老大他以前见过,尤其是每次跟那位小姐吵架后都会出现,大事不妙,他一会一定要告诉连姐或者年哥,当年的事他可不想在经历一次了。
而现在他口中的年哥正带金卡在电器城买空调,连姐则忙着应付眼前最近几天都准时来报告的郭婉心,本来她今天不想来的,年祥一通电话打了过去,长话短说的交代了今天本该没有的安排,连黎安不得不回来夜魅坐镇,她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自家老大报备。
夜爵此时此刻在车上,她努力回想着,她做错了什么?可是她真的想不懂,她也不知道冷情口中的要“谈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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