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各大门派的头面人物。你若是有兴趣,可以去会一会。”她说完,扭头对沙勾吻说道:“沙国师,时辰不早,开始吧。”
万俟珏冲万俟雅言笑了笑,死皮赖脸地站在商泱身边不走。
沙勾吻笑呵呵地说:“万俟城主莫急。比武切磋,大家点到即止,以免伤了和气。但比武总得有个输赢高下,不妨我们赌个彩头。众所周知,我苗疆毒门的镇派之宝是炼神蛊鼎,我伯父愿以炼神蛊鼎做彩头。”
东海龙宫的那女子笑道:“这主意不错。那我也出个彩头,既然苗疆毒王都肯以镇派神兵做彩头,那我也出一样。”她的手一扬,身后的一名弟子捧着一个盒子送上来。那女子说道:“玄玉凌霄剑。”
万俟珏听说过那剑,剑以深渊寒铁制成,薄如页,坚如铁,刺骨冰寒,削铁如泥,据说,在斩下人的头颅时还能将切口冻成冰封住血管,滴血不溅。
万俟雅言“呵呵”莞尔而笑,爽快地把青芒剑亮了出来,扔到面前的小桌子上,说:“幽岚城也就这个让武林人士看得上,那我就赌青芒剑好了。”
商泱默。她不用武器,出门在外向来是一身轻松两袖轻风。她打架除了用双掌就是一把绣花针,总不能让她撒把绣花针出来说这是殇情宫的镇派之宝吧。殇情宫百余年来确实攒下不少珍宝和神兵宝器,全让她压在仓库里积灰尘,执掌殇情宫这么多年她几乎没去注意过库里到底有些什么。她现在全身上下顶多只能摸出几两碎银子和两张银票。
沙勾吻对商泱说:“早就听说殇情宫聚富一方,令祖收集的宝兵宝甲无数,不知商宫主愿以何物做彩头?”
万俟珏见商泱沉吟似有为难,当即抿嘴一笑,说:“沙国师难道不知道殇情宫闻名天下的不是神兵宝器而是掌法么?《飞花碎叶掌》,你看如何?”
沙勾吻说道:“万俟少城主,凤轩门何时能代殇情宫说话?江湖传言,商宫主是万俟城主背着君宫主偷养的女人,原本老朽不信,今日一见……敢情少城主是否也该唤商宫主一声娘?”
万俟雅言的眉头一沉,掌下的椅子扶手瞬间变为齑粉。
万俟珏笑呵呵地反问一句:“江湖传闻沙国师是令堂和伯父偷生的私生子,是也不是?”
“你——放肆!你含血喷人!”
万俟珏的眉头一挑,说:“若说含血喷人,那也是沙国师你!”她说完,热切巴巴地贴着商泱,说:“对吧,昨日咱俩在酒楼里喝茶还听到人家这么议论来着。”
“黄毛小二,满嘴胡言!”沙勾吻愤怒地叱骂道。
万俟珏理都不理他,蹲在商泱旁边,端起商泱喝去一半的茶一饮而尽,又扭头对商泱说:“某些人死不要脸,想争天下第一就争呗,争到脸红脖子粗都要杀人了还假惺惺地说什么比武切磋点到即止,为了不伤和气还要赌彩头。赌彩头就赌彩头吧,赌了彩头他也拿不走别家的东西偏大他还嘴贱骂人。”
沙勾吻怒,袖子一撩便要发作。
万俟珏又送他句:“沙国师,切莫对号入座啊。”话锋一转,又说:“不过,沙国师,有句话我倒是想问问,都说比武切磋刀剑无眼,你拿什么保证能够点到即止?是想让人在比武时留你性命么?怕死就滚,还召集什么武林大会。丢人不丢人?虚伪。”这下是直接开骂,苗疆那边的人也都让她给煽出火来,眼看就要动上手。
万俟雅言怒喊声:“珏儿!”她沉声叱道:“你当这是你太极宫里么?想直言说真话也不看看地方!你这么明目张担地拆穿,让人怎么下台?”
沙勾吻气得脸色铁青,叫道:“万俟城主,见识了!”他回到座上,手抚在椅子上,“呯”地一声,让他把椅子扶手捏成渣。
眨眼间,两张椅子成了残疾。
万俟雅言像坐在幽岚城里的宝座上般四平八稳地坐着,说道:“孤也见识了沙国师的长舌功力,深闺老妇犹不及国师一二。孤也叹弗如。”
东海龙宫的二位笑看这边骂阵,坐在一边自顾自地喝茶。看这两派剑拔弩张,估计马上就要动手。
万俟雅言说完,掀开茶盖喝茶,低头喊声:“珏儿。”
万俟珏走到万俟雅言的身边,应了声。
万俟雅言说道:“既然毒王门下弟子已是按耐不住跃跃欲试,你便去过他们过过招。记住,点到即止。”“点到即止”四字,她咬得格外地重,明显地在刺谁。当她万俟雅言是死人?当她的江湖传话是废话?她还坐在这就想给商泱难看,找死!她最烦江湖上的比武打斗。我有兵有权,凭什么要跑来和你们打?她现在还记得当初自己让这些江湖人砍得有多惨,她也记得那几个江湖上名号响亮的人让她派兵围剿死得有多窝囊凄惨。
万俟珏走到场子中央,说:“沙姑娘,咱俩是旧相识,不妨切磋一二。”
沙醉心得到苗疆毒王的首肯,笑意吟吟地走上前,说:“那日在酒肆欣赏过少城主的舞技,一动倾城,令醉心一见难忘。今日再向少城主请教武艺,甚幸。”
万俟珏的脸上挂着客气的笑容,热情地朝台下那梅花桩一迎,说:“请!”
话音一落,两人同时起身跃下棚台朝广场中央的高台跃去。沙醉心的手一抖,袖子里滑出一条长鞭,“啪”地一声甩开,鞭子一扬,缠住高台上方的一根桩子,一拽,人便飞身跃上。
万俟珏的脚尖在地上一点,足尖踏在高台的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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