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可以随意穿梭于在地上和树上这件事,理所当然的和走路一样简单。
秦以萧惊讶的说不话来,这人该不是神魔故事里,从天上下来的仙女吧?不对,仙女应该是温婉善良的,那可能是三山五岳里来的妖女?也不对,妖女应该是邪魅毒辣的。
她回过神,问道,“你怎么会倒在路边,家人呢,寻不着你不会担心吗?”
“如果家人是指那种会担心我的人,那我没有家人。”
虽然不太理解对方话里的意思,但还是读懂了对方语气里关于这个问题的回避,所以秦以萧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我姓秦,叫秦以萧,我爹姓秦,我娘姓萧,本来他们随意给我取了个名字叫秦与萧的,只是入户籍的时候,那人不小心听错了,将与写成了以,你的名字呢?”
“我也没有名字。”女孩看向秦以萧,在这世界上,她也不知道她该以什么身份存在着了。
“为什么会没有名字?”秦以萧愣了一下。
“没有名字就是没有名字。”
“那,就叫羽然吧,羽毛的羽,然后的然。”没有纠结于对方为什么没有名字这个问题,秦与萧扬起大大的笑容看着对方,既然没有名字,那取一个就好了。
羽然?女孩的眼里闪过了惊讶,她原本的名字里也带了个然字,真是巧。
“随便。”她淡淡的回答,是谁叫什么又还有什么所谓呢,那么今天起,她就是这个叫羽然的人了。
秦以萧忍不住笑出了声,自己当真是捡了只猫儿回家吗,不仅提供她住处,又给她递吃食,现在还取了名字。
“你笑什么?”羽然低头看地上的人,眼里是疑惑的神情,如果她知道秦以萧此刻在腹诽什么,恐怕早下毒手教训她了。
“没有什么。”秦以萧赶紧收了笑,连忙摆着手,“恩,时、时辰不早了,我去做饭。”
“等下。”才正要逃离现场,却被叫住了,“别在汤里加黄芪,我不喜欢。”
秦以萧本来想说,黄芪对你的伤势有好处,可是羽然已经撇过头去看天边的流云了。
摇摇头,算了,不喜欢就不加了,拿另一种药材代替吧。
秦以萧默默地走开,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她回头去看,广袤的田埂边一棵孤零零的树,上面坐着一个孤零零的女孩。
她看着这个安安静静看云的女孩,心里莫名的空了一下,上次那种酸酸的感觉又从心里泛起来。为什么会觉得,她看起来是那么那么寂寞呢?她以前是不是也经常这样一个人抬头看天,而她身边空荡荡的,始终没有人伴她左右?
所以她才会说自己没有家人啊,是对她不好么?
今天给她多做几个菜吧,这样想着,秦以萧跨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羽然独自望着那片蔚蓝的天空,广阔的无边无际,望不见尽头在哪里。以前她也偷偷爬上树去看天,只是那个地方有着高高的围墙,她被困在里面,所以总觉得看到的天空也被框成了一小块。
她的唇边流露出了自嘲且苦涩的笑容,被需要时就被推上那个她不想坐的位子,不被需要时,就被逼着嫁掉,否则就只能是被丢弃。
她就像一个被丝线控制的优伶,一举一动都在某些人的政治斗争中被扯动,她不得不时时刻刻警醒自己小心翼翼,她学会察言观色,学会喜怒不形于色。
可尽管这样,她还是被人推入深渊了,因为她拒绝下嫁给渊政王,一个坐上皇位会对许多人的利益有好处的人。
她若是不嫁,便可一直端坐在皇座上,并不是贪恋这个位子,而是这个位子能让她有更多的筹码,去保护自己。
只是她没有想到,对方会大胆到选择刺杀。
好在她自小武学天赋极高,才让她有机会从宫里逃脱,只是带着伤骑马奔行一夜,实在支持不住,从马背上翻下了山崖。
再过不久,她死亡的消息大概就会张贴在大胤统治的每块土地的皇榜上。
会怎么描述她的死因呢,太过操劳,死于刺杀,还是死于意外?真是期待呢……
“羽然。”她念着自己的新名字,名字是新的了,那她的人生呢,每天躲躲藏藏,看日出日落,然后等着死去的一天么?
不过,就算这样的日子,也比乖乖嫁给渊政王,禅让皇位给他,再做一个富贵一生却生不由己的皇后要好多了吧。
既然上天这样安排她的命运,那她便再也不要回去那个令人讨厌的地方了。
呆坐了良久,秦以萧在远处唤她,她便跃下树梢回到院子里。
羽然房里的桌子被秦以萧搬到了屋外的屋檐下,上面是准备好的饭菜,正冒着热气。
“恩……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把桌子再搬回去的。”秦以萧发出不安的询问,她没有底气对方是否愿意和她同桌吃饭,好在羽然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选了个位置坐下,所以秦以萧松了口气。
这是两人第一次一起吃饭,其间,秦以萧偷偷的去看羽然,她看着阳光下没有丝毫笑容,正正经经吃饭的人。
笑起来一定更漂亮吧,为什么不爱笑呢,秦以萧想。
羽然舀了一小勺汤,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果然没有加黄芪了。
而后她发现,从开始到结束,秦以萧的筷子始终只伸向那碟青菜。
羽然的心被什么撩拨了一下,稍纵即逝,她也不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但她忽然觉得,秦以萧是个傻瓜。
翌日。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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