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剑上那脏污的鲜血擦净,随之厌恶的扔在了宇文轩的身上。
“来人,把他给本王带下去,随便怎么折磨,本王只需要留他一口气!”
皇后闻讯赶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血粼粼的场景,身形踉跄了一下,只抬手扶住了身边的门栏,这才没让自己倒下。
“景……”后面的世子二字,皇后没有说出来,因为现在那个人,早就不是什么世子了。宇文家欠穆家的,他终于还是回来讨了。
皇后顺着门栏缓缓的坐到了地上,她头上的凤冠已经因为这一路的狂奔而有些散落,看起来狼狈极了。
她闭上眼睛,感受到那个男人一步一步朝她这边走了过来,最终停在了她的身边。
“成景,我能求你念在我们自幼相识的份儿上,饶了我的煜儿一命吗?我把我的命给穆凉王府的众人偿命。”皇后抓住穆成景的黑色蟒袍,连指尖都微微发颤。
虽然明知道这种要求有多过分,可她还是抱有一丝奢望,祈求穆成景能大发慈悲,她的煜儿聪慧可爱,向来都与人为善,他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
穆成景没有低头,没有去看她,只缓缓启唇,“我不是宇文轩,他欠的血债,让他自己来偿还,与旁的任何人都无关。你儿子的命我不会要,你大可以放心。”
皇后听了这话,终于松了一口气,唇边溢出一丝浅笑。
“经历了这么多,你到底还是如以前一般。成景,这王宫太过无情,这王位也太过无情,我这一辈子做事坦然洒脱,唯一恨的,就是当年父亲硬生生将我推向这无情的王宫地狱深渊,毁了我一辈子。”
话音落,她起身,重重的撞向了一旁的玉柱。
不远处男人惊诧的面庞,逐渐在眼前渐渐模糊,她缓缓的抬起手,最终却又无力的垂下。
那是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她当年没能阻止穆凉王一家的惨剧,那么就让她来为他们偿还吧。
“求你,照顾……煜儿……”
大殿外的宫婢们齐刷刷的跪了一地,一个个掩面哭泣,却不敢发出半点儿声音。
何必啊……何必呢?
“太子现在何处?”穆成景收回目光,面色恢复一开始的冷凝,沉声问道。
“回王爷,太子在皇后寝殿之中。”一直追随皇后的奶嬷嬷伏在地上,毕恭毕敬的回答。
“带本王去。”穆成景抬步朝外走,边吩咐道:“来人,将皇后遗体妥善安置,好好交到丞相大人手中。”
寒冬即将过去,春天将要到来。
三日后,元宗帝一纸诏书昭告天下。
诏书曰:朕当年受奸佞之臣蛊惑,于穆凉王谋反一案中错判,穆凉王一脉乃肱骨之臣,一生尽职尽责,特为其平反,追谥号,葬皇陵。另,朕于多年为江山社稷操劳,现禅位于穆凉王景世子、平西王,钦此。
虽然诏书以下,但人人心中皆知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毕竟没有哪个皇帝会承认自己是错的。
可偏偏,这诏书昭告天下之后,平西王却并不领旨,依然以平西王自称,不肯坐上皇位。
朝中老臣纷纷请命,让平西王尽早登位,可他却像是在等什么一样,除了平日里处理政务,对所有呼声一概不理。
这日早朝,众臣正在朝中议事,就其他几大洲的情况商议。
风烈突然走过来,附在穆成景耳边说了些什么,众人便见一向沉稳的平西王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宣布了一声散朝,便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原地。
众臣面面相觑,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风烈挠了挠头,能看到主子失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这一分别,就分别了足足有将近半年的时间,两个人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也无外乎王爷听到王妃到了之后会如此的激动。
“散朝了,王爷突然有要事要处理,余下的事情之后再议。”
萧锦城那边莫浅浅已经将人给得罪完了,为了免得之后麻烦多,莫浅浅先用墨韵阁给他找了一通麻烦,在她墨韵阁主的身份彻底暴露之后,直接卷了行李跑来投奔穆成景了。
他这边的事情她知道个差不多,跟以前一样,莫浅浅每隔几日便能听到从穆成景这边传来的消息,不过跟以前不同的是,这之后的消息都事无巨细,包括穆成景有没有受伤。
早就已经有宫人领着莫浅浅到了穆成景的寝殿,莫浅浅将身上披风的兜帽摘了下来,转头就被人整个抱进了怀里。
闻到熟悉的味道,莫浅浅整个人也都放下心来,唇角扬起一抹轻轻浅浅的笑意,将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之上,轻轻的握了起来。
“你终于来了。”
“这段时间,辛苦了。”莫浅浅将脑袋在他的下巴上轻轻的蹭了蹭,柔声说道:“浅浅如今无家可归,不知王爷可否收留?”
穆成景叹息一声,将人转了个身,低头以唇封住了她的双唇,用行动直接回答了她的问题。
第二日,宫人为莫浅浅送来了做工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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