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家就没想过送医院吗”我问。
“那你的意思是,他这不是邪病”村长的儿子困惑地问。
“邪不邪病的先送医院都没毛病。”村长儿子看了看几个村民:“那也得明天了,下山路不好走,要用独轮车,能装下我爹的就院子里这个,还坏了,今天我把车修上,明天送我爹下山去医院。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毕竟村长不同于一般病人,他乱咬人,背他下山的话估计后脑勺都得让他啃掉了。
敲定了这件事我和破军也决定明天跟他们一起走一趟,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我们也好帮个忙。
天黑前,我们去了王凤才的家,王凤才家刚办完丧事儿,院子里一片凄凉的景象,一个身着素衣的村妇痴痴地倚着屋墙坐着,身边一个年轻男子支撑着她瘫软的身体安慰着什么。
听说我们的身份后,年轻男子激动地将村妇扶起,然后说道:“妈,你快看,这是帮咱们的人。帮咱们的人来了。”
村妇听后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她缓缓地挪步到我们跟前,面部肌肉颤颤巍巍感觉随时要沸腾一般,她直勾勾地盯着我们看了好一阵儿,终于哇的一声扑到破军的身上哭了起来。她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手死死地抱住破军,就像在寒冬里突然发现了火种,那样子可怜极了。
“妈,你冷静一点。”男子将村妇架起,费了半天的劲儿才把她和破军分开。
“你就是王凤才的儿子吧”破军问道。
“嗯,这是我妈,我爸走得急,我妈受了点儿刺激,现在就这么时好时坏的,没人看着根本不行,成天疯言疯语的。”
“最好去看看医生。”我建议道。
“去了,还开了一堆的药,就在桌子上摆着呢。”
“方便让我们进屋看看吗”破军指着屋里问道。
“方便的,方便的,别说进屋看看了,只要您能查出我爸的死因就是把房子扒了都行”王凤才的儿子跟在我们身后进了屋,把妈妈扶到了床上坐下。
“妈,你在床上待着别动啊。”
“怎么称呼您”我问。
“我叫王涛。”破军用他特有的嗅觉在屋子里查看着,看样子似乎是没有什么收获。
这是一处非常典型的农户家,屋子里到处都是一股子除不净的霉味儿,屋内还算整洁,扫视一圈儿满眼都是农村特色的陈年旧物。
“王涛,你知道你父亲去世之前都做过什么不寻常的事吗或者说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和我媳妇一直在外打工,回家的次数少之又少,孩子让我妈带着,最近家里出事儿才送他姥姥家去了。办完丧事我媳妇就回去工作了,毕竟还得生活嘛,这是我在家时间最长的一次了,等什么时候我妈好点儿了我也得走。我爸呢一直在外干打更和保安的活儿,前一阵儿说是单位出了些怪事儿,给他撵回来了,我叔不是那边的领导嘛,说过一阵儿再让他回去,他这就一直在家带着等信儿,然后突然就出了这样的事儿了。”
“那也就是说,你父亲这段时间一直跟你母亲在家了是吗”破军问。
“不对,之前村长儿子说了,王凤才发疯的那天他媳妇儿回娘家了,应该还是带着孩子走的。”我更正道。
“对,我妈确实是回娘家了,但具体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
“你母亲经常回娘家吗”
“不是啊。”
“那为什么会这么巧刚好在你父亲发病的时候她不在”
王涛想了一下,然后转身走到他母亲的身边轻声问道:“妈,我爸之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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