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角度来说,达利是个聪明的人,他有一大群听他指令的朋友,在学校成绩也很好。
但在姨夫的影响下,达利从小rry不对盘,他曾经用一条手杖追着rry跑过两条街,然后被一条五英尺的黑蛇吓跑了。再加上rry在学校的成绩总是年纪前三,达利恼羞成怒拉了rry麻烦。可以说,他和达利都想把晚餐的盘子扣到对方头上。
——当然,作为一个古怪的男孩儿,rry并不只是内向和穿着古怪。
rry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能力。
比如他总能从达利和他的朋友的围追堵截中逃离;每当姨夫把他的头发剪光,第二天头发都会自己变回了原样;当他不想扫地时,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扫帚总会消失不见;有一次弗农姨夫的车几乎要将他碾碎,但那辆车突然飞了起来,打了个转儿翻倒在花园里。
在那次被达利追了两条街后,rry还发现自己可以和那条黑蛇说话。它告诉他人们总是害怕它,其实它是无毒无害的,并且请求rry给它一点儿烤肉,他已经好久没吃过肉了。rry当然没信它的话,于是他跑开了没有拿肉去找它。
这是一个乌云密布的星期一。
rry的作业忘记拿了,刻薄的班长命令他马上回家拿——顺便说一句,他也是达利的哥们,达利在一边幸灾乐祸的推波助澜。
rry一气之下和达利等人扭打在一起,最后被偏心的老师赶回家拿作业。
于是rry挂着采回到了女贞路4号。在他进门时,莫名其妙的又套了一下,这使他更加恼火,嘭的关上门,他径直向自己的小房间走去。
这时,rry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客厅里有一双沾满泥土的黑皮鞋,佩妮姨妈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一双鞋放在自己家里的,而带着泥土的湿印(rry毛骨悚然的发现湿印是红色的),从玄关与客厅的交界处一直拖到了沙发——见鬼,玄关和门外都没有水和泥土的痕迹啊,那些痕迹是怎么来的?
带着疑惑和好奇,或许还有一点点的害怕,他向背朝自己的沙发挪去。
沙发上有人。
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男人昏睡在沙发上。
那是一个极其英俊的男人,即使狼狈不堪满身鲜血,眼睛也闭着,rry仍敢发誓他从没见过这么英俊的人。
他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黑色古怪礼服,左手放在身侧,右手随意的放在腹部,手中紧紧握着一只小棍子(……)。包括双手,全身湿嗒嗒的是水混着血,脸色苍白如纸,黑色的头发全被血给凝结成束。
“啊——唔!”rry尖叫,然后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的脑子飞转起来:是抢劫吗——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小偷!那么是杀人犯?不不不,他是看上去很有教养啊!那么……黑帮仇杀??(小哈你想太多了……)
“先生,您没事吧?”他还是决定先问一下,无论如何不能见死不救!
那男人费力的睁开眼,一瞬间rry以为他看见了红光,但实际上那是双黑色的眼睛。
男人非常警惕的看着他,右手紧了紧。
“您说这个?”rry想要帮他拿起那根棍子,但还没碰到男人就猛烈的移开了手。伴随着动作,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张口便吐出了一口鲜血。
“先生!”rry毕竟只有七岁,被这个场景吓得不行:“您……天啊,我给您叫医生!”
“不……去,去梅、佩妮的……房间……衣柜最下层……黑色和绿色的水晶瓶……”
“是!”魂都快被吓没了的rry赶紧照办。
喝下小瓶子的东西,男人明显好多了。rry还拿来了医用绷带和酒精,但男人固执的不肯包扎伤口——准确的说,他根本不肯让rry碰他。
“先生,我没有问您为什么在我的家里,带着一身可怕的伤口,也没有直接将你交给警察。所以您也安静些,我只是要帮您包扎!”rry有点生气了。
rry er 怒气冲冲的样子,男人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好吧,如果你一定要。”
这回rry注意到,即使因为受伤而喑哑,男人的声音也好听极了。
伤口太多,有些深可见骨,rry不得不找了把剪刀把带血的衣服剪破。当他碰到那些伤口的嫩肉时,他自己都心悸,但男人只是脸色微变,连哼都没哼一声。
“先生……”rry终于忍不住说道:“如果痛,您可以哼出来的。”
男人只是咧起嘴角,“er?her?”
rry吃了一惊:“唔?是的。”
“你怎么有这些东西?”男人看了眼酒精和绷带。
虽然很想问男人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但rry还是先回答了男人的问题:“我……经常受伤。”
看着男人闪烁的目光,rry笑了起来:“没事的啦,只是我的姨夫脾气有点坏,但是我姨妈很好的!”
“你喜欢你姨妈?”男人挑起一边眉毛。
“当然。”rry低着头仔细清理伤口,他乱糟糟的黑发蹭着男人的手和魔杖,“我最喜欢姨妈了!虽然姨妈对人很冷淡,但是我知道她是个温柔的人!”
男人沉默许久:“是的,她是最温柔的。”
“先生……您认识我的姨妈?”rry抓住机会问道。
男人还未回答,大门又开了。
是佩妮姨妈买完菜回来了。
{tom!}她震惊的看着一身绷带的男人:{不……怎么会这样——rry?你不是去上学了吗?}
{我回来拿作业本。}rry也被姨妈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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