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从他们的窗前经过,能听见三人的只言片语,心中有些感慨,这茅草屋里的三位,将来也许权倾天下,也许粉身碎骨,就连那个孩子,都是前途未卜。
沈风其实早就听到严光的脚步声了,他却没有降低声音,他希望严光能把他们当成自己人,首先他们就不能把严光当成外人。
“刚才门口是不是严光啊?”梁萧武艺虽然差,但也不是全然不通,他只是想看看沈风的反应,并不担心什么,毕竟能走近这个院子的人都是屈指可数。
“都是那一匹马给闹的。”
“我还是赶紧回去吧。”虽然太子就在隔壁,但是赵普的心里紧张的不行,太子不在眼前,总觉得不能放心。
“先等等,严先生过去了。”
沈风听着声音就知道严光是过去看刘彊的,所以赶紧阻止了赵普过去打扰。赵普自然也很分得清轻重,于是耐着性子跟他们又坐了一会儿。
赵普回去的时候就发现窗前的矮榻上放了一包定惊散,还有张缣帛写了用法,太子的被子跟原来掖的不一样,不过太子睡得沉稳,不像是自己弄开的,他猜着是严光给把过脉。
要不要请梁先生来看一看?赵普拿着缣帛有些犹豫。
他知道这些读书人都略通些医理,梁萧之前也是给太子把过脉。然而他看了看缣帛上未干的字迹,决定还是按照这个先用上。
第二天太子果然神清气爽,赵普赶紧嘱咐他去谢严光,他自己却忙着把事情跟梁萧和沈风说了。
“我原是想问问两位的意思,但是怕严先生怪罪,所以就自作主张,把药粉给太子用了。”
“这回倒是没什么,咱们都知道是严先生过去了,只是以后要当心,就算是不跟我们说,也得找严先生确认一下才是。”
“的确是我疏忽了。”
“也没什么要紧的,太子既然醒了,咱们过去吧。”
梁萧说罢起身,几个人相继跟了出去。他们还没进到严光的屋子里,就听见两人的笑声了传来,三人相视而笑。
“公子今天可还敢学骑马呀?”沈风迈步进屋,朗声问道。
“当然,大丈夫岂能因噎废食。”
十岁的小孩自称大丈夫,多少都有些可笑,但是刘彊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众人都感到很是高兴。就这么着玩了大半年,严光才开始正式教授刘彊。而刘彊也谨守着为人弟子的本分,每天早早就过去隔壁给严光请安,跟着先生用罢早膳就开始学习,到了晚上还要跟着沈风学些拳脚功夫,倒也是规规矩矩,不辞辛苦。
除了这些,他每天都还要抽空去梁萧那里,请他另外讲解些,这也是郭氏之前叮嘱过的,时间长了他却发现梁先生讲的东西跟严先生很不一样,小小太子又困惑了。
“公子怎么了,可是可是两位先生最近讲的太多,公子一时记不得?”赵普见太子自梁侍中那里回来,一直都愁眉不展的,有些担心的问道。
“这倒不是,只是我发现同样的典故梁先生讲的和严先生往往不太一样,我就糊涂了,不知道谁对谁错,该听谁的”
“公子难道忘了,夫人临行之前特意嘱咐,世间之事都不可只看一面,公子要学会多方面的思考。我想两位先生说的一定都有道理,公子只管把这些都放在心,等你大了以后自然就会明白的。”
“我是记着这话,所以也没敢问两位先生,但是总觉得十分困惑。”
赵普虽然读了点书,但是学问这两个字是称不上的,他可不敢胡说误导了太子,想着皇后娘娘的嘱托,赶紧说道,“公子如果不明白,不如去问梁先生,娘娘说还没有梁先生解决不了的事情。”
“是了,娘亲在临行之前就吩咐过,严先生的学问足以做我的师傅,但是却不愿如朝为官,只能跟着他出来游学,要以先生之礼相敬。而梁先生的学问不在严先生之下,让我以太傅之礼相待,想来在梁先生那里没什么不可问的。”刘彊很快明白了两位先生在母亲心中的分量,似乎找到了解决问题的途径。
“正是了,夫人不是说过,公子出门在外要多听多看,万事要听从梁先生。”
刘彊只身在外的,只能谨记着母亲的叮嘱,凡事多在暗地里留心。只是不知道他们这个教法,刘彊最后能学成什么样。
梁萧自己都没想到刘彊会过了这么多天才来找他,年纪不大,但是耐力还不错。
“严先生今天讲‘牧誓’,他认为天下乃是有德者居之,周武王心怀天下,广施仁政,顺天应人,所以最终才能够取殷商而代之。但是先生却说是纣王无道,自毁基业。所以彊儿就糊涂了,武周代商,最主要的原因到底纣王呢,还是武王?”
这其中的缘故大人很容易理解,但是对于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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