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只得回去把事情报给了叔父谢如春。谢如春又找来阮洪天,几人商议一番,谢如春道那胡半仙必定是信口开河,如今后怕了才畏罪潜逃。
阮洪天道:“大人所言也不是没道理。只是我觉得这其中大约还有隐情。他若只是因了自己信口畏罪而逃,前几日又何必自寻麻烦去找我说那一番话?莫非他确是卜算出了这卦象,自己却又不敢肯定。怕万一到时候没这般的事,大人会将他怪罪,这才躲避了开去?”
谢醉桥点头道:“阮叔父说得也有道理。以侄儿来看,如今既晓得有这般的可能,总是要做些防范才好。若真被他道中,这便是关系千万百姓的生计大事。”
阮洪天见谢如春仍踌躇不决,晓得他的心病,慨然道:“大人放心。我家便有田地农户在那一带。护塘之责,我义不容辞。大人也不必惊动上官,我自会与大人一道出力。”
谢如春晓得阮家财厚。他既开口愿意护塘,自己也就不用向上官开口要护塘之银,到时即便安然无恙,也不会招致上官不满。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点头道:“如此甚好!这乃是造福百姓之事,我身为父母官,自当义不容辞!”当下便召了师爷来,不提胡半仙,只说是临近风雨大潮之月,怕江边塘坝抵挡不住潮涌,要商议护塘之事。师爷欣然从命,几人一道议了个大概,这才先散了去。
再两日,谢翼麟又追着谢醉桥问他到底有没向谢静竹提前次问过的事,道八月二十便是明瑜生辰,再不问过来,只怕就来不及备贺礼了。
胡半仙那事太过重大,谢醉桥这几日都还在查他下落,一时便把这茬给忘了。此刻听这堂弟又追问,眼前忽然又现出那女孩的一双明眸,愣怔了片刻,道:“今日就帮你问。”
谢静竹因了京中的家中失了母亲,父亲又忙于公务,这将近三年的时间便都一直住在此处的叔婶家中,早过惯了此处的江南生活,有谢铭柔这样的堂姐相伴,又结交了似明瑜这般的好友,想到再没多久就要随兄长一道回京,这些日里心中难免有些惆怅。这日晚间回了自己的房,正坐在灯下,忽见兄长过来,有些意外,急忙迎了进来。听他问了几句自己的起居,一一应了。忽然听自己兄长道:“听说下月二十便是阮家大姑娘的生辰。妹妹你可晓得她平日喜好?若送贺礼,该送什么的好?”
谢静竹惊讶,抬眼望去,还未开口,谢醉桥忙摆手道:“妹妹莫要误会。不是我想知道。是有人托我向妹妹打听。”
谢静竹略一想,已是知道那人是谁了。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哥哥不说我也知道。必定是麟堂哥叫你打听的吧?他去年有次在我院中无意撞到了阮姐姐,那个脸红得,就跟煮熟的虾子一般。往后就不住拐弯抹角朝我和堂姐打听阮姐姐的事。被堂姐羞臊了好几回,他这才消停了下来。如今想是怕又被堂姐笑话,这才撺掇了哥哥你过来问我的吧?”
谢醉桥一怔。前几日从孟城回来的路上,他虽然就已经发现自己堂弟对阮家的大姑娘怀了好感,只当时还以为他不过是少年一时起意而已。没想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自己偶尔会想到的女孩,不但有人比自己更早一步看在眼里记在心中,还这般热切不加遮掩,且这人不是别人,还是自己眼中那长不大的堂弟……
他一时有种心口被堵住的感觉。
谢静竹未觉到他沉默,只是笑道:“阮姐姐家中什么没见过,别人眼中再好的金玉器物绫罗绸缎她也不会稀罕。且下月她十四岁生辰,送那些俗物也没意思。”
“那她喜欢什么?”
谢醉桥立刻问道。话出口才觉自己有些过于急迫。
谢静竹倒未觉他异常,只是想了下,道:“我和堂姐是要送她自己亲手绣的荷包香囊帕子。若说她特别喜欢什么,我也说不好。”
“妹妹你再想想,翼麟不是托了我吗,总不好就这么一句话打发了他。”
谢醉桥摸了下下巴,又问了一句。
“反正只要是用心送的礼,无须贵重,她都会喜欢的。”
谢静竹朝他笑了一下。
谢醉桥一时说不出话来了。这问了半天,到最后什么都没问出来,其实有点郁闷。
“怎么样?可问出来了?”
谢翼麟正等在外面,见堂哥出来了,急忙凑过去问道。
谢醉桥把自家妹子最后的一句话学了一遍,见堂弟的表情从起先的欣喜期待变成了一脸懊丧,自己心中方才的那一丝郁闷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翼麟,你还小,当以学业为重。小心被叔父婶娘晓得了。且你日后出息了,不用这般费心想着讨女孩欢心,女孩自己就会把你放心上了。”
谢醉桥咳嗽一声,拍了下他的肩,语重心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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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第四十四章
照了大昭国的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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