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不爱与人说话,做什么事都是一个人,一直......一直......
但是,有个人就算我不怎么理他,他也总陪在我的身边,从来都是......我多希望,一直都是......
“小子!混小子!许落生,该醒了!”
谁?是谁?连睁开眼都好累。
什么啊,原来是许长信那个老头啊。
“爸,大早上的你叫我干嘛?”我揉了揉眼睛,不满地问道。
他是个普通的人,至少在别人眼里是这样,我也搞不懂为什么他能娶到我妈那样漂亮的女人。
他晃了晃手中的鱼竿,笑道:“钓鱼啊。”
我看着这个男人,这个无时不刻都在笑的男人,有时我甚至会觉得我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我对于面对陌生人时总能装出一副微笑,但在他的面前我大多数都是面无表情。
我重新躺下,钻进被子里,“等我再睡会儿。”
他却一把掀开我的被子,“睡你许落雨啊!”
我无奈,这句话就是传说中的睡你妹吧。
“知道了知道了,唉,一把年纪了还不嫌累。”我只好缓缓起身。
终于完全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平头,叼着烟,穿着一件普通的小马褂,还有那张大众得不能再大众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我竟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想哭,是的,感觉眼泪已经接近眼眶了。
总感觉,有两个我一样。
“怎么了?”他歪着头问我。
不对,记忆里没有这一句话,这到底怎么回事?
“头,头好痛!”瞬间感觉脑袋深处传来一阵刺痛,我猛然抱住头。
这难道不是做梦吗?为什么会有痛觉?
脑子一片空白,昏过去了。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在爸爸的背上,好温暖,如果没记错,这是八岁那年。
我搂紧了他的脖子,这感觉是那么真实,多希望这永远也不是梦。
就这样想着,却听见他的声音:“怎么了?”
“没有,就是觉得好温暖。”
“你这小子......”
画面突然变化,这次是在山顶上。
这是......我十四岁那年?
“落生啊,一个人的出生也代表着另一个人的死亡,可是为什么人口还在逐渐增加呢?因为有些人被死神放过了,连死神都不再公平。”他的声音还是和那年一样的惆怅。
我不自觉地还是说出了当年的话,想要说其它的,却根本无法开口。
“那么死神会对谁不公平呢?”
爸爸还是笑着转身,十四岁的我还是矮他一头。他摸摸我的脑袋,“或许是你,或许是我,或许是任何一个人,但你要知道,落生,如果死神敢不公平地待你,我一定为你打败死神。”
“开什么玩笑。”
“是真的。”
“哦。”
“喂,别这么冷淡嘛,好歹我是你爸。”
画面又跳转了,是一个漆黑的夜晚,没有下雨,没有打雷,反而天空挂满了闪烁的夏日星。
这一切都很美丽不是吗?
但这一天,也是让我后悔一辈子的一天。
“许长信,你今天还不受死?我就不信了,老子今天带了这么多人!”
“以多欺少?算了,老子不在乎,谁叫你是个败类呢?”
我完全无法开口,就像被禁锢着。
那人处于暗处,一直看不清他的脸,只听他阴笑,“还有你那个小孽种呢?他也得死!”
“哼,那是我儿子,什么小孽种?请你把你那吃翔的嘴放干净点!”
“许长信!我很佩服你,可那也是当初!你今天非得受死不可!”
他依旧如以前那般笑笑,嘴唇微动,我吃惊地看着他,然后便被击昏了,只能隐隐看见过了一会儿那把大剑从他的头上劈下来。
不要继续了,不要继续了,让我醒来,我要醒来!
“住手,别杀他!”床上的许落生猛然弹起来,额头上满是汗水,像是吓得不轻。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带着光雾,从地板上爬上了许落生的床上,照在他的眼前。
揉了揉脑袋,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喃喃自语了一句:“终于......醒过来了......”
许落生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地运行妖气,顿时头脑清醒很多,迷糊的双眼也终于完全睁开。
这双眼睛就在睁开的一瞬间,仿佛从里面看不到底,增添了一丝黑色,许落生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诡异,不过也只是那一瞬间就消逝了。
掀开身上的被子,缓缓走下床,站在床边出了口气,“一个月......已经过了么。”
“妈蛋,今天几号啊!”许落生扶额,于是开始慢慢推算。
算来算去,今天学校上课,珺曦和落雨应该都上学去了。
推开卧室门,朝阳台看去,那十七猫正玩得嗨呢,不禁会心一笑。
许落生走过去将阳台门打开,顿时一群猫都朝他跑过来。
“有没有想我啊?都一个月没见到你们了。”
“许小白,怎么感觉你又长肥了呢?”
“不对啊,你们好像都长肥了,是我好久没看见你们了?”
可是回复只有一阵“喵喵”声,许落生突然就笑了,这些猫总能把他逗笑。
将猫安置好,又随便在冰箱找了点吃的,许落生顿时无聊了,只是呆呆看着自家的天花板。
看了看时间,此时才是早上九点多,自己莫非要无聊到死地等一天?
算了,还是出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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