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如何做?是再重新经历一遍当时的惨痛,自己将心里已经结痂的伤疤再撕开吗?难道成就慧根要如此残忍么?”
王铖脸色十分阴沉,不知道无尊将自己送到这里究竟是何目的。
“王铖,你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是生病了么?我们刚出豫州府才半天,前面就是甘州府了,你能否坚持一下?”
车上同行的几人中,有人发现了王铖状态不对,问了王铖一句。
如同一颗流星划破了漆黑的夜空,王铖的心里起了点点光明,浑身止不住颤抖起来。
“这个时间点,这个时间点…….”
王铖已热泪盈眶,无法自已:“如果我现在赶回去,能否能挽回那个错误?”
王铖突然感到浑身无力,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在他的记忆中,从此处到买货的地点大概是两天时间,他们在买货地点采购了三天,回去是五天的时间,也就是说从此处到他重回家里,大概是十天的时间。当时他回家后,听别人说事情是发生在七天前,现在他按照来时的速度回去,可能刚刚好能赶上那个错误发生的时间点,也就有可能阻止那个错误的发生。
而如果他不要命的全力狂奔,发挥炼骨境的实力,消耗寿命也在所不惜,甚至可以提前一点回去,则肯定能阻止事情的发生。
只是,祖师送自己来到此处,是为了将已经发生的事情改变吗?如果他改变了当前时间点已发生的事情,那他以后的人生轨迹是不是都会发生改变?他还会不会去京城,会不会碰到大金牙师父,会不会有后续的一切?
王铖不清楚,也不知道后果,不过此时他清楚,他管不了这么多了,没有了后面就没有吧,只要能将那个错误挽救过来,只要他的孩子能再活过来,即使现在让他去死也在所不惜,他相信李玲凤也是如此想的。至于什么慧根,什么武道,在能救活已失去的孩子面前,什么都不是!
王铖突然起身,吓了其他人一跳,随后王铖脚尖一点,要跳出去,但一步没有跨出三尺远,一下子从疾驰的车子摔了下去,幸亏地面不是太硬,不然王铖这一下可能会骨折无法动弹了。
车夫赶紧拉住了那两匹急行的快马,车子停下后,同镇的几个掌柜都跳了下来,他们急忙赶了过来,将王铖扶了起来,就见王铖脸上手上被擦伤,浑身是土,发髻也散开来了,十分狼狈。
这些掌柜多是他父亲一辈的人,见此状,忍不住劝道:“王铖,你年纪轻轻,要多爱惜身体。需知,色是刮肉钢刀。你看你,脸色苍白不说,还精神恍惚,我们几位老叔叔都后悔带你过来了。”
被人搀扶着,王铖勉强打起了精神,将冒着金星的双眼用力眨了几下,此时他明白过来,他的精神虽然被传送到了当前的时间点,但他的修为并没有,他现在就是一普通人,那个五年前手无缚鸡之力的王铖。
王铖根本没有听清这几位叔叔的话,他突然道:“几位叔叔,我突然想起了家中有一件非常紧急的事情,必须要快马回去办理。你们能不能将那两匹马借我一匹,或者我可以用钱买。”
“这孩子,你说什么梦魇话呢?马上就到甘州府了,你怎么现在突然要回去?”
几位掌柜十分吃惊,不知道我才为何非得要回去。
“几位叔叔,我求求你们了,我一刻钟都不能耽误,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我必须要回去办。”
王铖态度十分坚决,如果他们不借给马匹,他甚至会拼命的。在意识到他确实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时间点后,他不惜一切要赶归去,阻止那个错误的发生。
甚至,他微微有些着恼为何无尊不将他放回刚刚出发前的那一天,如果是在那一天,打死他也不会想着要出去的,他要时时刻刻陪在孩子的身边,即使做生意也不例外,他要他的视线不再离开他的孩子,让他能健康的成长,他要他的孩子能到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的任何要求都会得到满足,绝不会让他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他永远无法忘记,他出发前,他抱着自己的孩子在床上逗乐,孩子第一次发出“爹爹”这种咿咿呀呀的不清楚婴儿话语时,他的心里是如何的激动,他也无法忘记每次他从杂货店回家后,孩子看到他时,喜欢的四肢乱动的场景,他更无法忘记孩子温润的小嘴亲在他脸上时,那种感动的场景,他无法忘记,无法忘记很多很多,即使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年,很多场景他都无法忘记,反而越发清晰,他是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出什么问题。
王铖曾向天长吼:“如果老天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事情要做出惩罚,请惩罚我,不要应在我孩子的身上,即使你让我去死也无怨无悔。”
现在有了机会去纠正那个致命的错误,王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即使现在无尊在其面前他也不会改变决定的。
王铖的执念越来越深。
几位掌柜互相看了看,脸色有些犹豫不决,如果王铖将一匹马弄走,他们回来时必然要再弄一匹马,这钱怎么算呢?还有这速度也会降下来,本来半天便能到甘州府,现在恐怕又要耽误一天了。如此一想,他们有些后悔将王铖带了过来,可面上又不好说什么。
王铖的修为虽然没有带过来,但智慧是有的,毕竟他曾经与道相合。
见状,他从怀中将一个青色的钱袋拿了出来,从里面掏出了一百五十两银子:“几位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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