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进步,离了婚,吃亏的还是女人。爸爸再婚的女人比妈妈年轻漂亮能干,妈妈再婚的男人比爸爸可差远了,年纪又大长的又丑又没能力,唯一可以的,就是对妈妈还算温柔体贴。
到了这个时空,现代的各项金融工具这里都没有,悠然是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好在她到底维护过几百位大客户,这些大客户中以商人居多,所以她对经商也略知一二,初到广州便拿出私房钱投给一名海商,海上贸易风险大利润高,竟也让她赚出第一桶金,在广州三年,不知是孟赉请的师爷有本事,还是她运气实是好,竟悠悠闲闲的挣了不少产业出来,只不过回京后这些产业她一股脑全交给了钟氏。
说来惭愧,孟赉确是把悠然当成女儿来宠爱,而悠然,最初是把孟赉当成客户来经营的,笑颜以对,投其所好。悠然先是不断试探孟赉的底线,为自己争取舒适的生活待遇,争取一定范围内的财务自主权,得逞后,又想争取婚姻自主权,当她半是羡慕半是嫉妒的跟孟赉说,“水尚书多开明呀,婚姻大事许水家姐姐自择。”孟赉脸上的笑容慢慢退去,目光变的锐利,悠然心中一凛,只听孟赉平心静气的道“水尚书年过半百,只得一女,自小当儿子养的,水家小姐虽女犹男,况且水尚书并无续弦之意,一应家务皆是水家小姐照管,婚事自择确有道理。”
原来婚事真有自择的,老爹还觉的有道理!悠然眼巴巴的等着孟赉继续往下说,孟赉嘴角挑起一丝笑意,“水家小姐可以,有爹爹兄长有祖母嫡母的小姑娘,就不可以了,婚事自有父母做主。”悠然耷拉下脑袋,孟赉好笑的望着她,拍拍她的头,笑骂道“傻丫头,难道爹爹会害你。”这丫头真让人哭笑不得,自从落水后大难不死,这小脑袋瓜里也不知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小姑娘该操心的事吗?悠然顺势扑到孟赉怀里撒娇,孟赉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孟赉的意思很明确,婚事别想自己做主,老爹当家,害不了你,小小的悠然偎依在孟赉怀里,想那就全交给他吧,反正是亲爹。
可过了阵子悠然见到广州的天主教堂,心思又蠢蠢欲动。当晚就跟孟赉说起至高莫若天,至高莫若主,流露出要加入天主教的意思,毕竟天主教是一夫一妻,信了天主教,将来嫁个天主教徒,一夫一妻的过日子,不用和其他女人分享丈夫,该多好!听着悠然一个一个数天主教的好处,“……爱人如己,一夫一妻……”孟赉似笑非笑,一句一句诛心的话说出来,打破悠然幼稚的幻想“阿悠,儒家也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单为着爱人如己,你信我儒家学说即可,入的什么天主教?我天朝向来是一夫一妻,又有哪朝哪代不是一夫一妻了?”阿悠颓然,是啊,哪朝哪代都是一夫一妻制,只不过是可以纳妾而已。
孟赉抚着阿悠的头感慨,“你姨娘性子软弱,见识有限,怕是教不了你什么;你嫡母又远在千里之外,只好爹爹亲自教你。阿悠,男人最重要的还是人品,人品好的,自然会爱重妻子,人品不好的,哼,本朝不少清流世家都有家规四十无子方可纳妾,难不成这些清流世家的子弟个个洁身自好?男人真想倚红偎翠,家规哪里在挡的住!小小年纪,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是正经。当下你只管在爹爹膝下承欢,凡事有爹给你撑着,等你大了,即便你嫁了人,只要爹爹在,总还护的住你。”阿悠一脸惊诧,“爹爹都说些什么呀,这些话是女孩儿家该听的吗?”孟赉看着装的一本正经的女儿,又是气,又是笑,恨不得拖过来打一顿方好。
这往后悠然也就没有奢望了,想想也是,二十一世纪可是一夫一妻制了,女性地位也不算低,但是包二奶养小三的还少吗?入乡随俗吧,好在有个靠谱的老爹,联姻的时候不会只考虑利益不考虑女儿的幸福。
有了这种思想后,悠然日子反倒过的轻松至极。那个写文章极好的怪老头孙梨不是说过,包办婚姻造就不少怨偶,也造就不少佳偶?碰碰运气吧,没准儿孟赉包办的婚姻,真能造就一对佳偶。
“五妹妹,五妹妹。”低低的声音唤了两声,见悠然没反应,索性拽了拽悠然的衣襟,又拽了拽,悠然方回过神来,回头见嫣然正对着自己微笑,忙用表情问“怎么了?”嫣然抿嘴笑笑,指指屏风外头,凑过来窃窃私语“这位振威将军,行伍之人,倒是极有礼貌,你听听。”
悠然大是尴尬,这个时候接话不好,不接话也不好,只好红了脸低头不语,那边欣然却只看见二人头凑在一起说话,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
钟灵看在眼里,心思一转,起身拉着嫣然和悠然二人,示意二人跟着她,经由屏风后面,走到隔壁的侧间。
“这里也能听到外面说话,可若低声说话呢,外面可听不到。”钟灵快活的低声说道。嫣然感谢的捏了捏钟灵的手,她的耐性不好,刚才忍不住想说话,应该是失礼的行为吧?幸亏钟灵带了她们俩出来。
这一瞬间,嫣然已决定和钟灵做朋友。两人亲亲热热的低声说上了话,悠然懒懒的独自倚在湘妃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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