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这样我挂电话了。”小童闷闷地说,满脸写着“我不开心”。
“好好好,我们错了。”旭雪适时出来打圆场,坏兮兮的大姐看到性格傻愣的小妹时,总要欺负一番才过瘾,而且每次还要她这个饼干里的夹层出面打圆场。
据心理学家说,这是排行中间的孩子逃不开的宿命。
可看看马家那个喜欢与老大争锋的老二,为什么香肠就不会呢?
旭雪陷入这个问题里,被深深难倒了。
在她细细琢磨问题的根源时,大姐旭文拿着自己的手机看,然后转过来给大家示意她们聊一聊这个更重要的话题。
和诗琦姐姐最要好的旭雪收回发散的思绪,对大家说:“诗琦这件事我听她大姐说过,韵绮还让我劝劝她,让她乖乖地在新加坡当大小姐享福就好,不要让家琪妈妈担惊受怕。”
旭文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十分嫌弃:“不是吧?亲妹妹耶,韵绮说话那么不客气?”
旭雪点点头:“是啊,我也这么说了她,还给小汪汪姐姐告状了,她应该被收拾过。”
为在家貌似孤立无援的诗琦感到非常心疼,旭文倒是好奇地问了:“那你最后和诗琦谈过吗?”
旭雪摇摇头,说:“试着提过,她并不想谈,只是说她明白妈妈们和姐姐为什么会担心,却没想到几个月后会跟干妈们冷战。”
旭文表达了她的讶异:“我也挺惊讶她的态度那么强硬,这不太像她的性格。”
大家都赞同地点点头。
旭文忽而灵光一闪:“不会是小汪汪姐姐给她出的点子吧?”
大家的眼神一跳,要是小汪汪姐姐的话。确实很难说啊!
“无论如何,我觉得间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小童。”二姐沉吟之际,忽而唤来旭童。
“嗯?”旭童正在思考姐姐说的话,抬起头来用清澈干净的眼神看向二姐。
“我觉得用手机跟诗琦交流肯定问不出什么,要不你找个借口登门拜访,去和诗琦姐姐聊聊天?替我们问问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
三人都觉得这是最好的方式,二姐还传授了旭童一些跟诗琦聊天时可以让她畅所欲言的技巧。
让小童又给她们报告了一些家里最近发生过的琐事,例如妈咪又把妈妈压在哪里亲吻被小童看到这种事,确定妈妈们依旧非常恩爱后,姐妹俩这才挂了电话。
确定通话已经结束后,旭文抬起眼一脸促狭地瞄了眼“老实巴交”的妹妹,嘴上发出啧啧啧的嫌弃声音。
“大家都以为你是最老实的,没想到你坑起妹妹来,也一套一套的。”
旭雪笑了笑,她才不觉得自己老实,当然也不觉得自己狡猾,她只是想确定自己心中隐隐约约的想法,为亲爱的妹妹和最好的朋友推波助澜一下,看浪头会打到哪儿。
毕竟干妈们在嘴上根本把不住门,经过多年的以讹传讹,还有毫无底线的起哄之后,我们家小童还真的认定了姐姐们跟马家姐妹们的“指腹为婚”,早就把马家姐妹当成未来姐夫或嫂子供着。
她也不看看韵绮和旭文之间多不对付,一见面就要拌嘴,没完没了地互相拆台,彼此作弄。
欢喜冤家也不是这样的吧,拆家才对吧。
小童那傻呼呼的样子,据,跟思靖妈妈年轻时候一个模样。
而猫妹旭雪小时候虽然长得像思靖,长大后反而没那么像思靖妈妈了。为此凯璇妈咪怨念了好久,提起外貌这个话题总是酸溜溜地说那双英气逼人的大眼睛估计是像米青子捐赠者。
为了这个,凯璇没少在心里感到万分庆幸,更佩服自己的远大目光,常自恋地说还好自己曾经努力游说思靖再生个孩子,现在才能有个和思靖如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小旭童。
大家心知肚明的是,家里最受妈咪宠爱的孩子其实是得到妈咪手艺真传的猫妹。
虽然,偏心是不可取的。
挂上电话后,和思靖一样是个热心肠的旭童,立即把头发弄成鸡窝,装出午睡刚醒的样子跑到客厅跟干妈打招呼,然后闹着要跟干妈回家去找诗琦姐姐玩。
干妈原本面露难色,思靖倒是觉得让同龄人去家里找诗琦玩,或许能让诗琦见见人也说不定。
闻言,家琪觉得挺有道理的,便随她去了。
旭童根据旭雪姐姐给的建议,一到干妈家她便去折腾种在院子里的那棵海红豆树。
借助梯子还不够,旭童甚至像个顽皮而矫健的猴子般上了树,并使劲摇晃树丫导致豆荚纷纷从树上散落。
家琪干妈则上楼敲女儿的房门,万分忧虑地对孩子说:“琦琦,你快出来劝劝小童,你再不去你亲手种的相思豆树快要被她弄坏了。”
听见妈妈的话后,诗琦走到窗边,探头一看,妈妈真的没骗她,旭童那个顽皮鬼正如泰山般在树上蹦跶,管家和保姆阿姨都万分担心地看着她。
毕竟这棵相思豆树长得真的很高,而且下午还下过雨,谁知道树干滑不滑。
这下诗琦坐不住了,多天来她第一次踏出房门,奔跑着来到树下时,她已经有些喘不上气,双手压在膝盖上大口喘息,断断续续地说:“我的…树!你…下…来!”
见她出来后,小童一屁股坐在树的主干上,笑眯眯地给她打招呼:“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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