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他再也不能否认,这辈子带着爱和疼惜,去珍惜沈濛。这就是颜若的目的。
顾晴和颜若两人安抚着沈家两老回家休息一晚再过来,她们和澜生表哥会好好照看沈濛。
“我们都在这里,明天沈濛醒来吃什么?”颜若拍了拍谢樱的肩膀,“伯母回去睡一觉,明天早上顺道带些东西来给我们吃吧。你知道的,晚晚嘴刁,肯定吃不惯医院饭堂。”
沈爸爸看着谢樱煞白的脸,也有些担心,最后还是搂着她回家了。
顾晴看着两老走了,总算是松了口气。和颜若回到病房后,又有些担心地问:“若若,你说言澈会来吗?”
颜若想起一个小时前,在“”放下项链时言澈的神情,低声说:“最迟明天早上,他一定会来的。”
。
。包厢内的气氛依旧旖旎而热烈,与坐在角落格不入。
言澈盯着那枚黑色军牌,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年谢诚误踩地雷,事后再去找尸首却再也找不到了。不难猜想,即使谢诚没被炸死,也应该被那群毒枭捉走了。当时他所处的位置已经跨过了边境,距离毒枭大本营不过短短数百米。他一个人身先士卒,被炸伤在了敌人门前,被捉走枪毙,恐怕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又或者他被炸死后,敌人把他的尸首拖了回去。无论结果怎样,谢诚都没可能活着了。后来谢诚被追封为烈士,谢家人没办法,只能从那里带了抔土回虞市。
在金三角地区,有一个众人皆知的秘密。死在金三角地区的军人,军牌都会被毒枭拿走,以用来彰显自己的英勇。而谢诚的军牌,恐怕早就成为了他们炫耀的资本之一。
言澈点着烟,抽了一根又一根,一根又一根,烟缸的烟头已经满了,身上的烟云印象也已经抽尽。半晌,他伸手拿起项链,追了出去。
但颜若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低头看着手掌里冰冷的军牌,十一月的夜风很快就吹散了他掌心的温度,从手掌里垂落的链子顺着北风呼呼,荡来荡去没个停止。
他突然有些害怕起来,掏出手机急不可耐地翻出沈濛的手机号码来,却已经是空号。言澈往停车场走去,按掉电话后拨给了警局的小崽子。
“给你半个小时,在虞市各大医院里找一个叫沈濛的女人。”他说话的声线粗粝,充满了急躁和不安。
“我他妈管你睡不睡,马上起来给我找!”说着手机一扔,脚踩着油门,驾着路虎出了停车场。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虐男主!
☆、我在这里
言澈是在午夜两点才到的市一医院。
小崽子找了一个多小时才翻出了十几个地址才找到人。这期间言澈也没闲着,去了a大附近的虞市五院找陈暄,可没碰到他上班。他看着放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项链,心里越是焦急。那个瘦瘦小小的姑娘,在这一个月里做了什么?为什么谢诚的军牌会在颜若的手上?他的猜想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没由来的恐惧让他没办法再平静,甚至没办法不去想念这个已经在他生活中消失了一个多月的女人,这个被他刻意忽略的女人。
小崽子把消息告诉言澈时,他正坐在车里抽烟,掐了电话二话不算就踩了油门往市一医院去。到了高层的高级病房,他握着谢诚的军牌,微微顿了顿才鼓起勇气开门进去。
病房里只有沈濛一个人。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睡得很沉。可言澈却有些怀疑,躺在床上的到底是不是沈濛。他记忆里的沈濛,有一头长长的茶色卷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短短的,不整齐的垂落在耳边,乱的像被狗啃过。她的脸虽然一向苍白,却不会这样瘦削灰白。言澈顺着她的发抚摸她的脸,却发现沈濛颈脖处被碎发遮住的青紫色淤痕。淤痕并不浅,不难看出是男人粗大的手指造成的。
言澈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得厉害。手指下意识地用力,却疼的沈濛皱起了眉,像是要醒来。
他慌忙收回手,像是偷了东西的孩子,有些不知所措地等待着沈濛转醒。
可沈濛并没有醒,她紧皱着眉,像是被噩梦魇住了。言澈看着她流泪的脸,心疼地摩挲她的脸颊,想安慰她,却始终说不出什么来。
“救我……”沈濛梦呓的声音很低微,细碎得让言澈以为自己听错。
帮沈濛擦着眼泪的手一顿,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沈濛的唇,试图辨认出她说的话。
“阿澈,救我……”沈濛这样说。这四个字,沈濛一直这样低喃着。她从害怕到失去希望,从最接近死亡的那一瞬都在默念着。
——阿澈,救我,救我。从这让人害怕的深渊里,救我出去。
言澈不愿她在梦里害怕,于是轻轻抚摸着她的发,把人叫醒:“沈濛,醒来。”
可沈濛依旧沉溺在梦里,眼泪像是串珠儿似的从紧闭的眼里流出来,怎么也停不下来。言澈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脸,“沈濛,是我,言澈。我在这里。”
沈濛大口地粗喘着气,泪眼婆娑地睁开了眼。她看着天花板,怔怔然地像是没有回过神来。
“沈濛,是我。”言澈正要收回手,沈濛已经看向他。
她的双眼一如既往地干净,但看着他时却十分惊恐和茫然。下一刻,她竟尖叫起来,坐起来挣扎,原本藏在被子下的手脚露出来,竟全是伤痕。
言澈抱着她,压着她挣扎的手脚。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沈濛的力气可以这么大,失神的双眼充满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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