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死命挣扎,“你给小爷放开!不然小爷给你好看!”
她这被斧头架着脖子还耍狠的劲头,倒真让斧头男有了两分犹豫,握着斧头的手往下偏移了两分,“是谁让你来光树村的?”
感觉到他话音里弱下来的气势和不自觉露出来的几分探问,傅挽反倒是停了挣扎,从鼻子里轻哼了声,“什么谁让小爷来的?小爷是谁让来就会来的吗?”
她还要再接两句,就感觉手腕被松开,一双大掌摸上了她的肩膀,手指卡住了她的骨头,收紧之后就传来一声冷笑,“还一口一个小爷,明明就是个丫头片子!这骨头细的,真以为冬衣厚实,旁人就看不出来了?”
傅挽还未出口的话立即卡住,脑子转得飞快——她今天收到消息时正准备午睡,起来时匆忙连肩上的伪装都忘了。
极其短暂的停顿之后,她立即飞快地挣脱开那个斧头男的桎梏,转过身来满脸羞得通红,死死咬住下唇,压着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她恼羞成怒之下,一巴掌朝着斧头男甩去,“我要告诉我傅表哥!我要让他不卖给你们粮食,不给你们饭吃,让你们在杨州城都过不下去!”
声音因为气急,带上了几分尖利。
几步外的谢宁池听见声响不对,回头看过来,双目立时瞪大,甩开缠着他的三个大汉就要过来。
傅挽心一紧,顾不得再多说,飞快地为自己杜撰出来一个身份,“我表哥可是杨州城万辉粮庄的主人傅六,我傅四表哥可是江湖上有名的游侠,还有我六表哥的好友晏迩……他们要是知道我在你这里受了委屈,定然不会给你们这群躲在山里的难民好日子过!”
她报出那一串人,斧头男的脸色就已经有些不好看了,尤其是听到最后一个时,更是白了脸,只强撑着,“谁知晓你是否是杜撰,江湖上冒充傅爷和晏神医亲友的人多了去了……”
那边的谢宁池已经撂倒了一个人,正频频朝着这边看来。他那这个侍卫发现他的意图,也聚拢起来,帮着他突破重围。
这群江湖人怕是拦不住他多久。
傅挽没时间再拖延,直接扔了杀手锏,“我知道晏哥哥曾救过一个什么苍狼帮的帮主,后来传闻说那帮主死了,其实……”
在她说出苍狼帮三个字时,斧头男的脸色就是一变,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手腕。
他再看傅挽时,就挂了几丝勉强的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小姐,还不知小姐这消息,是从何处听闻,又有几人知晓……”
“别叫我小姐!叫我金宝少爷!”
眼看着谢宁池已经大步过来,傅挽来不及再听斧头男在说什么,猛的靠近一步假装又被挟持了的模样,“走过来的这个是我的檀郎,但他眼下只喜欢儿郎,我假装了性别才能接近他,你要是给我露了馅,我就……”
斧头男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谢宁池一声满是杀意的“放开她”一吼,条件反射地将斧头架到了傅挽肩上。
刚才刚给了自个角色定位的傅挽立时入戏,求救似的喊了一声,“衣兄——”
她脖子上被划开的伤口已经止了血,但褐红色的一滩血迹沾在她雪白的裘衣上,看着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怕她再受伤,谢宁池并不敢硬抢,只问那“挟持”着人的反贼,“你要什么?”
只要在范围之内,他都会先保证金宝的安全。
傅挽也没想到谢宁池一上来就先谈条件,而且听这口气,还是这些人如果想要备马逃跑或者让他承诺永不追捕,他二话不说就会应下。
她眨了下眼,为自己理所当然地欺骗他而感到几分愧疚,“衣兄你不必这样……”
说话时,也不知是斧头太重,斧头男已经拿累了,还是他出神没注意着用力,锋利的刀刃往下一割,又给傅挽添了个伤口。
她自个还没感觉到疼,就听见谢宁池大吼了声,“别伤了她!”
枝头上的一团雪受不住震荡,“啪叽”一声砸下来,正巧落在了想要安静看戏的斧头男脖子领里。
斧头男,“……”
他突然有点理解,这个姑娘为何要苦心孤诣地扮成男人,还不准他拆穿了。
这看着分明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只差个性别的地步了。
也难怪人家姑娘这般不淡定。
赌输了,可就功亏一篑了。
要演,正好他不放心让这个很可能知道他们秘密的姑娘,在事情还没弄清楚前出了山,干脆就陪着他们这些个游山玩水的娇贵人演个够。
于是斧头男将斧头平稳地放在了傅挽的脖子上,看向谢宁池,“想我放过她,就先去我们村里待两日,等我们弄清楚了你们的来路,再决定要不要放你们走。”
这个提议和傅挽一开始想达成的目的不谋而合。
她正要提醒谢宁池先进村才能后议,就听见他毫不犹豫地点了头,“好。”
答应完,抬头看见傅挽怔愣的神色,大眼睛瞧着他还有几分迷茫,谢宁池就感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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