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他们好像考去一个学校了吧。”
“对,同校不同系,她在英语系。”
久路点点头,问了两句就没兴趣了,两人往食堂的方向走:“我们二食堂的小炒不错,去尝尝吧?”
“行,听你的。”梁旭跟着她走,停顿片刻,忽然说:“小也和莫可焱分手了。”
李久路对此未作表示,只了解的点点头。
两人进去食堂点菜。
上初中的时候,久路没想到有一天会和梁旭这么平和的相处,因为她那时太烦他了,觉得怎么会有男生如此讨厌,老是抢女同学的零食吃,又借了东西不爱还。等到渐渐长大,才知道这只不过是男孩暗恋女孩耍的一些小把戏,不懂怎么表达,只能靠这种方法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每个人都在默默成长,梁旭也一样,他曾经那些越举的行为不再有,变得彬彬有礼,很有绅士风度。
大学被赋予了改造人的能力,无论性格还是样貌。谁从里面走这么一遭,基本可以脱胎换骨,焕然一新。
后来,江曼终于肯接她电话,却每次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她们对驰见闭口不谈,久路明白,这件事已经是一个死结,如果没人让步,便永远不会被解开。
纷纷扰扰,日子总在过,月底的时候进入考试周。
和第一学期相比,舍友们学习态度疲沓了许多,宿舍里没有出现废寝忘食挑灯夜读的战况,大菲甚至直接缩印了小纸条,人手一份。
考试那两天涵涵来了例假,她疼得满床打滚,吃了止疼片才勉强撑起来去考场。
几人对男女之间这种不公平的分配,进行了深恶痛疾的讨伐,但发现气愤过后,仍然改变不了这种自然法则。
最后只能深深叹上一口气。
久路没有加入讨论,她望着桌角那两片水粉色包装的卫生棉,一时有些怔忪。
目光又落在窗台的日历上,她每月向来准,这次却晚了快十天。
放假以后,久路硬是又挨了十天,例假还是迟迟没有来。
两人每次都有防护措施,久路想不通是什么时候出的差错。
怀着一丝侥幸心理,她跑去离家很远的药店,硬着头皮买来了试纸。
途中驰见给她发消息,问她在哪儿呢。
久路正心烦,便没有理。
此时驰见刚到老人院的大门外,他停好摩托,按门铃,等着护工来开门。
夏日里太阳毒辣,一路过来已浑身汗透,驰见三两步跨上台阶,直到进入走廊,才拎起前襟的衣服抖了抖。
他进入房间,正赶巧外婆慌慌张张往外冲。
驰见把老人扶住:“您这上哪儿去啊?”
“小见啊。”老人家急得满头大汗,抓住他胳膊:“你舅舅刚才往院里来电话,说你弟把同学打坏了,急需一笔钱。”
驰见一听这话,脸色当即阴沉下来:“那跟您有什么关系?您还想回去遭人烦?”
他松开外婆,侧身进屋去。
陈英菊跟进来:“不是,我就想让你给你舅舅汇点钱过去,我存折上……”
说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从小到大,驰见没有对外婆发过一次火儿,这天却不知道犯了什么邪,见外婆这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就没来由火大。
他一把抽走外婆手中的存折,扔到桌子上:“这钱我不会给,您也甭想给,他们一家子都是白眼狼儿,您还看不出好赖么?”驰见倚着桌子:“您对他们好,他们根本不领情,只知道伸手要,什么时候管过您?”
“可那毕竟是我儿子……”
“我就不是您外孙?”驰见心中有委屈:“您是怎么做到这样偏心的?您就不怕我伤心么?”
“不能比,你不是在外婆身边嘛!”
驰见一顿,低着头看地面:“反正这钱不能给。”
“那我自己去银行取。”
“您去吧。”驰见咬了咬牙:“别怪我不理您。”
他撂下这句话就匆匆走出去,甚至没回一下头,等到站在大门外,被**的太阳一烤,才慢慢清醒过来。
可终究年少气盛,他顾及不值一毛的面子不肯回头,在门口守了好一会儿,没见外婆出来,便以为老人家被他几句话震慑住。
驰见翻出手机,并未收到任何信息,他这会儿心烦意乱,一时间等待李久路的心情也没了。
于是骑着摩托离开,走到半路,到底是去银行给翟逢山转了一笔钱。
天气预报今天有雨,直到晚上,北方的乌云才慢慢向这边靠拢。
几声惊雷过后,雨便淅淅沥沥的下起来。
今天没生意,驰见早早关门。
他去二楼收拾洪喻的房间,打算把多余摆设清理掉,再换上浅颜色的被单和窗帘,老人家喜欢干净整洁,这样外婆住进来也会舒适一些。
这一忙对时间就没了概念,等停下来,才想起到楼下找手机。
上面有两通未接来电,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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