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一下,慢慢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徐安容试着动了动,果然没有再缠紧。等楚柯彻底放开她,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赶紧翻身爬了起来。
只是下了床,她甩了甩手, 挑起眉瞪着楚柯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如她所愿松开了钳制,但蛇妖的尾巴仍旧不松不紧地绕在她的手腕上, 细细的一圈,乍一看还以为是手环。
听她质问,蛇尾巴尖抖了抖, 慢慢从她手腕上滑落, 缩回身边, 将自己一圈圈盘了起来。
黑蛇将自己变成普通蛇类的大小, 睁着大大的蛇瞳一动不动地盯着徐安容, 看她下床把玻璃杯捡起来, 再把苗苗放到桌上,然后拎着毛巾去卫生间, 回来又关掉电视开始拖地……观察了很久,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生气了?”
徐安容拄着拖把直起腰,面无表情:“你觉得呢?”
楚柯的蛇胆微微一缩, 小心脏一紧,隐隐从这句话里嗅出了危险的味道。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果然醒过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徐安容扯着嘴角冷冷一笑:“没有!”
她不说,楚柯也不敢再问。模模糊糊地想起自己之前好像有缠着不让她走,不敢深想下去,甩了甩脑袋,将自己又变小了一点。
“酒醒了就赶紧起来,我后天还要上班呢。”徐安容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楚柯不接,保持着原形在床上爬了两圈,蛇尾哒哒哒敲着床垫。
“怎么了?”
“难受。”
徐安容下意识就要以为楚柯是在蒙她,但看他盘成小小一坨,可怜兮兮的模样,又心软了,问道:“哪里不舒服?”
黑蛇扭了扭,往床上一摊,露出肚皮。
“胃难受。”
蛇的胃在哪……这题有点超纲啊。
徐安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好几遍,凭感觉找了个地方伸出两根手指摸下去,轻轻地揉了两下。底下的蛇麟微凉,有些滑溜溜的,鳞片与鳞片直接的衔接又有点粗糙,她尽力不去体会手底下的感觉,两指打着圈在黑蛇肚子上摩挲,小声问:“是这里吗?”
“再往下一点点。”蛇妖舒服地哼哼,换了个姿势躺着。
“怎么突然胃不舒服了?”
“之前不是喝了酒嘛……”楚柯别过头,似乎有一点尴尬。
“你还劝我少喝,自己还不是在这样。”徐安容撇了撇嘴,用力在他肚子上往下一按。
蛇尾下意识弹跳了一下,楚柯皱眉:“这次的酒不一样……”
以往他也喝过狐妖的陈酿,按理说不至于酒量这么差,怎么想,这一次的醉酒都有些诡异。
说话间,苗苗也跟着醒了。
“容容姐,我怎么在这呀?”
“因为你喝醉了。”徐安容没好气地看了看这两个酒量极差的妖,将楚柯一推,自己站了起来,“给你们俩半个小时的时间收拾,不然我就自己回家了。”
“知道啦……”俩妖齐齐应声,开始收拾起来。
……
到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徐安容先回自己家把东西放好了,这才拎着大包小包和楚柯他们往对面走去。
包里装的是狐妖送的独家百花酿。有一点还真让楚柯说对了,狐妖婚礼上的酒有问题。
他们昨天离开狐妖老巢前又遇到了唐镜清和江纪舒,他们正被一群狐狸团团围住,叽叽喳喳说着什么,其中有一只狐狸看见他们出来,转头就往村里跑了,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几个老头,拉着她和楚柯的手道歉,说负责婚宴的一个小伙子一时大意把宴客用的酒上成了新人们喝的酒,为了赔罪,特意送给他们狐妖一族的百花酿。
至于老狐狸们口中新人们喝的酒是什么,他们没有细说,徐安容自己也有点猜测。那酒劲头足,酒劲上来又会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似乎有些催/情的作用,想来作为交杯酒是挺合适的。
胡思乱想间,楚柯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只是两三天没有回来,楚柯家似乎完全变了个样。
大体上看似乎桌子还是桌子,沙发还是沙发,东西好像仍在原位没有变化,但仔细看就会发现,桌子只剩下了三条半腿,那半条腿被啃得坑坑洼洼满是牙印,再看沙发,底下被咬破了洞,棉絮一样的东西从里面漏了出来。电视机的电线乱糟糟的扯在外面,椅子是翻倒的,墙上的钟歪着,柜子门虚掩隐约可见里面的东西被塞作了一团。
客厅里仿佛狂风过境,然后被一个粗心的人重新打扫了一遍,还算干净的地面仍能找到一鳞半爪的残缺泥爪印,残碎的纸屑随着门外吹进来的风悠悠地飘起来,落到楚柯的脚边。
一人二妖沉默。
半晌,徐安容开口:“家里这是遭贼了?”
“没有小偷这么大胆敢来洗劫我们吧,而且不是有大黄看家吗?”苗苗从楚柯口袋里冒出头,四下环顾了一圈,轻巧地跃到地上,端详着残缺的泥爪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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