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自己负责进化。由于没有基因漂移,德斯科拉达病毒必须自己漂移。它能够,不是吗?即使当生物还活着时,它也可以改变生物整体的基因。它不必等着进化。”
简举起了手,于是又暂停了一会儿。她一定在把王母的脸显示给埃拉,以便她从王母的嘴唇动作来判断她说的话。
“我们的圣母,”埃拉小声说道, “在这个星球上,德斯科拉达病毒就是大地女神盖亚。当然那就对一切作出了解释,不是吗?由于德斯科拉达病毒只认可被它驯服的物种,因此这里的物种屈指可数。它把整个星球的生态平衡变成几乎像雏菊那么简单的东西。”
听到像埃拉那样受过高等教育的科学家提到雏菊,王母感到有点可笑,显得埃拉仍然是一个新学生,一个像王母一样只受过部分教育的孩子一样。
在埃拉的旁边又出现了一张面孔,这次是一个年龄较大的白人,可能有六十岁,头发花白,神情镇静、平和。 “但王母的问题还有一部分没得到回答,”这人说, “德斯科拉达病毒怎么能够进化呢?怎么能够有原始的德斯科拉达病毒呢?为什么物种如此有限的生态平衡,却比其他有生命的星球上的缓慢进化模式还优先存在呢?”
“我从来没问过这个问题,”王母说, “清照问过前面部分问题,但其余部分是他的问题。”
“嘘,”简说, “清照也从来没问过这个问题,她把它当成不研究卢西塔尼亚星文件的理由。只有你真正问起这个问题,虽然安德鲁?维京比你更懂,但并不意味着这不是你提的问题。”
那么,这就是安德鲁?维京——死者的代言人 。与韩真人不同,他看起来根本既不苍老,也不博学。相反,这个维京露出傻乎乎的吃惊表情,就像所有圆睁双眼的人的表倩一样;他的面孔也随着情绪的波动雨变化,仿佛失去控制似的。不过,他显得镇定自若,也许他心中有佛。毕竟,佛已经辗转进人了道星。或许这个安德鲁?维京也已辗转进入了道星,尽管他压根儿不是中国人。
维京仍然在问那个他认为本该由王母提出的问题: “这样的病毒的自然发生几率是难以置信的。在一种能够把物种联系在一起、并控制整个生态平衡的病毒进化出来之前,原始德斯科拉达病毒就已经毁灭了所有生命,根本来不及进化,德斯科拉达病毒的破坏性太强了。它会消灭一切处于初始形态的生命,在供它掠食的所有生物体都死光后,它自己也就随之消亡了。”
“也许掠食发生在后来,”埃拉说, “由于一些生物从它通过基因改变所有个体的能力中受益,因此也许它在进化时与这些生物共生――这大概需要几天或几周时间。随后,它可能延伸到其他生物。”
“也许吧。”安德鲁说。
王母灵机一动: “德斯科拉达病毒就像神一样,”她说, “不管人们喜不喜欢,它改变了每个人。”
“只是神可以体面地离开。”维京说。
他的回答非常迅速,因此王母意识到,一定是简把他们之间的言行进行了跨越数十亿公里的实时传输。从王母了解到的安赛波所需的费用来看,这种通讯只可能用于军事目的;一笔用实时安赛波通讯来进行的业务所花的费用,就足以支付整个星球上每个穷人的住房费。而我因为简却免费得到了这种服务――甚至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我也可看见他们的脸,他们也可看见我的脸。
“他们会吗?”埃拉问, “我认为道星面临的全部问题是,神不会离开,而让人们自由的。”
王母辛酸地说: “神从各方面来看都像德斯科拉达病毒。他们摧毁他们不喜欢的一切,把他们不喜欢的人变得不伦不类。清照以前是一个善良、聪明和有趣的女孩,现在因为神变得处处刁难别人、易怒而冷酷。”
“这都是因为星际议会作出的基因改变而造成的,”维京说,“这是由迫使你们适应他们计划的人进行的蓄意改变。”
“对,”埃拉说, “正如德斯科拉达病毒一样。”
“你的含义是什么?”维京问。
“这是由迫使卢西塔尼亚星适应他们计划的人进行的蓄意改变。”
“什么人呢?”王母问, “谁会干这么可怕的事情?”
“我苦思冥想多年了。”埃拉说, “我感到焦心的是,卢西塔尼亚星上只有如此稀少的生命形式――你记得吧,安德鲁,那也是我们发现德斯科拉达病毒卷人了物种配对的部分原因。我们知道,这里曾发生过灾难性的变化,几乎灭绝了所有物种,并改造了少数的幸存者。德斯科拉达病毒对卢西塔尼亚星上大多数生命的破坏性,超过了一次小行星的碰撞。但由于我们是在这里发现德斯科拉达病毒的,因此我们总是假定它是在这里进化出来的。我明白,就像清照所说的那样,这没什么意义――但由于这事显然发生过,那有没有意义并无关系。但如果没有发生又会怎么样呢?如果德斯科拉达病毒来源于神又会怎么样呢?当然不是真正的神,而是某些通过人工研制出这种病毒的智慧生命。”
“那太恐怖了,”维京说, “制造一种类似的毒药,并发送到其他星球,甚至不知道或不在乎会杀害些什么生灵。”
“不是毒药,”埃拉说, 以口果德斯科拉达病毒确实在调节行星体系,那么它是不是改造其他星球的一种工具呢?我们从来没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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