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下第一批树根,向一片奇异的天空伸出树枝,并从陌生的恒星吸取阳光时的感觉。
你很快会了解到,没有陌生的恒星,也没有奇异的天空。
没有吗?
只有千姿百态的天空和恒星,各自的味道也不一样,但味道都不错。
现在,你的思维也跟树一样了。味道!天空的味道!
我品尝过许多恒星的热度,全部都是甜蜜的。
“你在请我帮助你反叛神吗?”
王母在她的女主人――应该说是原来的女主人面前毕恭毕敬,一言不发。她心中有话想一吐为快。不,我的女主人:我在请你帮助我们挣脱星际议会强加给真人的可怕枷锁。不,我的女主人,我在请你记住你对你父亲的职责,正直的真人对此是不会轻视的。不,我的女主人,我在请你帮助我们想办法去拯救可敬却又无助的猪族免遭屠杀。
但王母什么也没说,因为她从韩真人那里学到的第一课就是:如果你具有别人需要的智慧,而这个人也知道自己需要这种智慧的帮助,你就无偿提供;但如果别人还不知道他需要你的智慧,你就自己留着。食物只是对饥肠辘辘的人才有诱惑力。清照并不渴求王母的智慧,永远也不会。因此,沉默就是王母的惟一选择。她只希望,清照能够自己找到通往合理的服从、富有同情心的正直以及为自由而奋斗的道路。
只要头脑聪明的清照加人他们这一边,任何目的都能达到。眼睁睁地看着韩真人为简向他出的难题而忙碌,王母一生中从来没有这样感到自己无用。为了思考超光速旅行,他就学习物理;王母才开始学习几何,怎么能够帮得上他呢?为了思考德斯科拉达病毒,他就学习微生物学;王母只是在学习生态平衡和进化的概念。他思考简的性质时,她怎么能够帮得上忙呢?她是一个手工劳动者的孩子,是她的双手――而不是她的大脑――把握着自己的未来。哲学对她来说高高在上,如同天空在大地之上一样。 “虽然天空看起来离你很远,”当她讲述自己的感受时,韩真人说, “但实际上,天空就在你的周围。即使你用双手在泥土中劳动时,你也在呼吸它。那就是真正的哲学。”不过,她只是从这段话懂得,韩真人和蔼可亲,想让她对自己的无用感到好受一点。
然而,清照可不是等闲之辈。王母把一张写有项目名称和密码的纸条递给她。
“父亲知道你把这些给我吗?”
王母什么也没有说。实际上,是韩真人叫她来的;但王母认为:在这节骨眼上,最好不要让清照知道自己是她父亲派来的。
清照把王母的沉默解释为:王母假定她会以为,王母是自己悄悄来请清照帮忙的。
“如果是父亲本人来请我,我会答应的,因为那是我作为女儿的责任。”清照说。
但王母清楚,这些日子来清照并不听她父亲的话。她可以说自己很孝顺,但事实上父亲让她伤透了心;清照知道父亲希望她背叛神,所以根本不会答应父亲的请求,相反会因为内心斗争激烈而成天跪在地板上寻踪木纹。
“我不欠你什么,”清照说, “在我看来,你是一个虚伪、不忠实的仆人。从来没有过比你更卑劣、更无用的贴身女仆。在我看来,你出现在我家,就如同屎壳郎出现在餐桌上。”
王母仍然一言不发。不过,她也避免奴颜婢膝。从谈话一开始,她就装出一副仆人的谦卑姿态,但她现在不会像悔罪者拼命磕头那样来羞辱自己了。即使最卑微的人也有自尊心,清照小姐,我清楚我并没有给你造成伤害,现在我比你自己更忠于你。
清照转身来到她的计算机旁,打出了第一行项目名称“拆散”――这是对德斯科拉达病毒的字面翻译。?“这都是废话。”她一边扫描卢西塔尼亚星发送来的文件和图表,一边说, “真令人难以置信,有人冒着叛国的罪名与卢西塔尼亚星联系,却仅仅收到这样的废话。这作为科学是完全不可能的。没有一个星球能够进化出如此复杂的一种病毒,包含该星球上各种其他生物的遗传密码。即使让我考虑一下这事,都是浪费时间。”
“为什么不呢?”王母问。现在王母该说话了,因为即使清照声称拒绝讨论,她实际上已经开始讨论了。 “毕竟,进化只产生了一种人类。”
“但在地球上有数十种相关的物种,不存在毫无亲缘关系的物种――如果你不是那么愚蠢和叛逆,你就会懂得的。进化从来不可能产生像这个星球一样稀少的物种体系。”
“那您怎么解释这些来自卢西塔尼亚星的文件呢?”
“你怎么知道它们确实来自那里呢?你们只听到这个计算机程序的一面之词,也许它认为就是这么回事。或许那里的科学家很差劲,缺乏去收集一切可能信息的责任感。在这整个报告中,还没有二十来个物种――瞧,他们都以最荒唐的方式配对。不可能只有这几样物种。”
“但如果他们是正确的,会怎么样呢?”
“他们怎么会正确呢?卢西塔尼亚星人从一开始就局限在一个小范围内。他们只看见了这些小猪人显示给他们看的那一面――他们怎么知道猪人没对他们撒谎呢?”
称他们为猪人――我的小姐,你就是这样说服自己:帮助星际议会并不是在导致屠灭异族吗?如果你用动物的名称来称呼他们,就意味着屠杀他们就是正当的吗?如果你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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