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以为我不会告诉他们事实真相吗?”
“难道你以为他们会相信你,一个由议会的敌人控制的程序,而不相信我,一个真人吗?”
“是的。” ,
过了一阵清照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说话的是王母,而不是简。
于是她向贴身女仆转过身去,要求她解释清楚。
王母看上去判若两人,说话的语气充满自信: “如果德摩斯梯尼告诉道星人民,真人不过是具有基因天赋、同时也有基因缺陷的人,这就意味着不再有理由让真人统治我们了。”
清照第一次醒悟,道星上并非人人都像她那样满足于遵循神建立的秩序。她第一次意识到,也许只有她孤身一人决心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都奉献给神。
“‘道’是什么?”简在她身后问她, “首先是神,第二是祖先,第三是人民,第四是统治者,最后才是个人。”
“你企图诱使我、我的父亲和我的贴身女仆偏离‘道’,还妄谈什么‘道’?”
“想想看”简说, “如果你的痛苦是由那些企图剥削你、压迫你,并且通过你的帮助剥削、压迫全人类的邪恶人的阴谋造成的,那会怎么样?因为你帮助议会就是助纣为虐。这不可能是神的希望。如果我的存在是为了帮助你明白议会已经丧失了神授予的权威,又会怎么样?如果神的意志是要你遵循‘道’的合理秩序为‘道’服务,那会怎么样?首先伺服神,从议会那些丧失了神授予的权威的腐败的主人手里夺走他们的权力;其次伺服你的祖先――你的父亲――替他们在折磨者手里受尽屈辱报仇雪耻,那些折磨者使你们弄成残废,沦为奴隶;其次伺服道星人民,把他们从迷信和精神折磨的束缚中解放出来;再其次伺服将取代议会的开明的新统治者,为他们提供一个具有超级智慧的群体,这个群体随时乐意向他们献计献策;最后服侍你自己,让道星最优秀的人才想法治疗你需要在毫无意义的仪式中耗费你半生的心病。”
简侃侃而谈,清照愈听愈动心了。简的话听起来似乎颇有道理。清照怎么可能事事都知道神的意图呢?也许神派这个自称“简”的程序来是解放他们。也许议会就像德摩斯梯尼说的那么腐败、那么危险,也许它已经丧失了神授予的权威。
但在最后,清照知道这一切是诱骗者的谎言。有一点她是不能怀疑的,那就是她内心神的声音。她不是感受过对不可遏止的净化需求吗?当净化仪式完成时,她不是感受到了敬神成功的欢乐吗?她与神的关系是她生活中最确定无疑的东西,谁否定它,谁威胁要从她心中夺走它,谁就必然不仅是她的敌人,而且也是神的敌人。
“我将报告只发给真人。”清照说, 如果普通老百姓一定要反抗神,只好由他们去,但我要帮助真人在这里继续掌权,这是对神最大的效劳,这样,整个星球就能遵循神的意志。”
“这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简说, “即使所有的真人都相信你所相信的东西,报告的一个字你也无法从这颗星球发出去,除非我愿意。”
“我们有星际飞船。”清照说。
“那需要两代人的时间,你的信息才能传递到每颗星球上去。但到那时候星际议会已经垮台了。”
清照被迫面对她一直都在避免的现实:只要简控制着安赛波,就能像切断舰队的通讯那样,彻底关闭道星与外界的通讯。即使清照安排让她的报告和建议从道星的每台安赛波不停地传输出去,简也能保证道星像舰队那样从宇宙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清照心中充满绝望,几乎匍匐在地,开始可怕的净化考验。我辜负了神――神肯定要求我查找木纹寻到死,因为我在神的眼里是个无用的失败者。
清照审视自己的情感,看需要忏悔什么,但却发现并不需要忏悔。她的心中很快又充满了希望――也许神看出了她的愿望是纯洁的,会原谅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或者说,神知道一条途径,她可以采取行动。如果道星从其他每颗星球的安赛波那里失踪了,那会怎么样任何一颗星球的失踪都会引起反响――尤其是这颗星球,因为议会中有些人确实相信神创造真人是伪装神自己,真人拥有一个可怕的秘密。他们会从最近一颗星球派出一艘飞船,这颗星离道星仅有三年的路程。那会发生什么?简会不得不关闭到达道星那艘飞船的所有通讯吗简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关闭星际联盟所有的安赛波连接?三代人时间,这是她自己说的也许这个时间足够了。神并不着急。
不过,要摧毁简的力量,并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到一定时间,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一种充满敌意的力量控制安赛波,致使飞船和星球都失踪。每颗星球都必定有人即使不了解华伦蒂和德摩斯梯尼,即使想不到那不过是一个计算机程序,也会意识到必须做什么,从而主动将安赛波关闭。
“我为你做了设想。”清照说, “现在就设想一下我吧。我和其他真人安排通过道星的每一台安赛波只广播我的报告,而你让所有这些安赛波同时陷人沉默,人类会怎么看?我们就像驶往卢西塔尼亚星的舰队一样失踪了。他们很快就会意识到,你或者类似你的什么东西存在着。你越使用你的力量,你自己就越暴露在甚至最糊涂的人面前。你的威胁是空洞的。你最好还是走开,让我现在就轻松地把信息发出去;阻拦我恰恰是发出同样信息的另一种办法。”
“你错了。”简说, “如果道星从所有的安赛波那里同时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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