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舒看了看裘江,又看了看裘夫人。这个时候,他们夫妻俩倒是挺齐心的,都眼巴巴地看着她。
“真是奇了。”她道,“你们是他处心积虑请来的客人,我不过凑巧遇到,这与我何干呢?”
裘夫人急道:“陆姑娘!难道你以为,我们倒霉了,你就能幸免吗?楚姑娘是琅轩阁主事,商先生是铸剑名师,我们俩是商户,全部绑在一起,都比不上一个你这个新秀榜榜首吧?”
“是啊!你们全部绑在一起,都比不上我这个新秀榜榜首,又凭什么认为,他敢动我呢?毕竟这里离中州可不太远。”
“你……”裘夫人正要说什么,那边传来脚步声。
眉娘从那边过来,看到他们,还是满脸带笑:“原来几位在这啊!裘夫人,您上次说,裘公子需要紫叶七星草,偏巧今天翻库房,找到了一株……”
裘夫人眼睛一亮:“当真?”
“那还有假?两位随我来吧。”眉娘对陆明舒歉意一笑,领着裘氏夫妇走了。
陆明舒看着他们的背影沉思。
她并不是真的以为,白蕴玉不敢动她。溟河这种地方,如果那么容易肃清,恐怕早就成了中州的属地了。只是,裘氏夫妇内部不稳,和他们合作,后患太多了。
闲逛了一天,陆明舒早早进了天轮。她对着那本《阵法大全》,拼出了灵心岛的地图。虽然还有几个点不清楚,但可以根据收集的数据计算出来……
这一夜很安静,什么事也没发生。
第二天清早,裘氏夫妇未到,眉娘就吩咐侍女送膳。
陆明舒心中一沉。
商与道已经替她把话问出来了:“裘公子和裘夫人呢?”
眉娘笑吟吟道:“他们告辞回去了。”
“啊?”商与道有点傻,楚惜君不见的时候,他知道肯定出事了,现在裘氏夫妇也不见了,他反而不太相信了。刚刚解决了楚惜君,就解决裘氏夫妇?不用这么急迫吧?
陆明舒慢慢搅着碗中的汤:“这次又是为什么?”
“陆姑娘昨天应该听到了。”眉娘含笑道,“他们得了紫叶七星草,急着回去给裘公子治伤。”
信她才有鬼!
商与道的手已经在抖了。看东临先生那傻乎乎的样,反而是最安全的。不算陆明舒这个异数,被请到这里来的五个人,已经没了三个,接下来是不是就轮到他了?
“玉公子,老夫家中真的有事,要先告辞了。”商与道站起来,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
而且,他也没有等回话的意思,说完就转身要走。
白蕴玉没说话,只看了眉娘一眼。东临先生那个傻货,还在后面说:“诶,你这人怎么说走就走?他们几个走,你也走啊?玉公子盛情邀请,太不给面子了吧?”
商与道懒得理他,要死他自己去死。
白蕴玉仍旧用着他的白珍珠汤,没开口,只看了眉娘一眼。
就在商与道跨出门槛时,眉娘道:“商先生,这里是溟河,没有船的话,不能离开呢!”
商与道猛地停住,转过身来:“好!你终于说实话了!船还好端端地停着,楚姑娘和裘氏夫妇到底去哪了?不让我们离开,到底想干什么?”
别人还没怎样,东临先生倒先吓了一跳:“我说商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玉公子好好的请我们来……”
“闭嘴!”商与道怒哼一声,“老夫没跟你这蠢货说话!”
东临先生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大怒:“商老头!我敬你是长者,一直客客气气的,你居然如果失礼!你……”
“玉公子。”商与道才不想浪费时间跟他争辩,直接冲主位的白蕴玉发难,“你到底要怎样,划个道道出来!老夫不想忍了,大不了身败名裂!”
他是有把柄在他们手上,不得不冒着风险来灵心岛。但如果风险大到连命都保不住的程度,他为什么还要忍?身败名裂,至少还能亡命天涯,命没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白蕴玉搁下汤勺,取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然后道:“商先生,对有的人来说,名声比命还珍贵,是不是?”
商与道脸色一僵。
“毕竟,你除了自己,还有妻儿,孙辈,徒弟,徒孙……铸剑名家的称号得来不易,你还想代代传下去。身败名裂,你真的想好了吗?”
“……”商与道脸色变幻,最后咬咬牙:“要杀要剐,你也拿个说法出来,把人押在这,算怎么回事?”
“不急,”白蕴玉微微一笑,颇有几分公子如玉的风姿,“时候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离开时,陆明舒得到了商与道一个眼神。
然后,商与道也不见了。
“这些人,怎么说走就走?”东临那个傻货,又在嘀咕,“在这里吃得好住得好,人人奉为上宾,有什么不好?”
陆明舒心道,因为他们回去更风光啊,傻货!
“陆姑娘,这是昨日钓上来的银龙鱼,煮汤极好,你尝尝如何?”白蕴玉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仍旧热情招待。
她也当什么也没发生,和前几日一样,用完早膳,和白蕴玉说了一会儿锻体修炼的事,便四处闲逛去了。
商与道说的不错,船还好端端地停着,他们几个不可能凭空消失。没到出神境,溟河不能随便横渡,中途起雾就完蛋了。
既然人还在这,他们去哪了呢?灵心岛就这么点大,有几个地方能藏人?
陆明舒垂下视线,看着地面。
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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